马飞凡眼珠子乱转,脑海中快速回想那个调制椰子汁的女服务员的样子,“是那个调制椰子汁的女服务员。否则怎么会发生我无法控制的事情。她怎么又会被攻击?冤有头,债有主啊。”
郑闻悟双目圆睁,严厉斥责道:“住口!闭嘴!不准胡乱猜疑,切勿信口雌黄、传播毫无依据之言论。妄加揣测和造谣中伤均属不妥,否则必将自食恶果。”
马飞凡被郑闻悟的气场所震慑,他全身一凛,瞬间明白自己再继续下去,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他深知郑闻悟所说并非空言,如果他继续追查下去,一旦查出真相,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将会面临严重的后果。恐怕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幕后黑手并非他人,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是自己。
他马上闭嘴不敢再言。
椰岛路派出所所长苏先同严肃地盯着马飞凡,语气坚定地说道:“马飞凡,你的事我们都查清楚了,抛开谁下药的情节不说。单就事论事,仅就你所做的事情而言,你已经构成了猥亵侮辱罪。”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盯着马飞凡,继续说道:“只不过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考虑到本案的具体情节,比如你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有不可控性。”
“再加上我这个小老弟,我这位年轻挚友的斡旋帮衬,故而对你网开一面,我才法外开恩,降一等处理。给予你相对较轻之惩处。”
苏先同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接着说:“现在我宣布对你的处理结果如下,按照《治安处罚条例》第二百三十七条规定,依法对你处以二十日拘留,并处罚金二万二千元。”
“其中包括二千元给予受害人的赔偿金。”
他再次停顿了一下,看着脸上露出一丝沮丧的表情的马飞凡,加重语气地问道:“对于本案的处理,你服不服?如果你觉得处理不公,可以依法提起行政复议。”
马飞凡垂头丧气地回答道:“我服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沮丧,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根被霜打的黄瓜一样蔫头耷脑。
“那好!在送拘留所之前,你需要履行一项法律手续。”椰岛路派出所所长苏先同严肃地说道,“你需要支付罚金。”
马飞凡无奈地从口袋里一阵摸索,最后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里有两万五千元钱,应该可以支付罚金。”他略显沮丧地说道。
马飞凡只得老老实实地报出了密码。
苏先同接过了马飞凡手中的卡,然后交给了一位负责押送的干警。
“立即送他去拘留所,执行拘押!”他命令道。
“明天你再从这张卡里取出二万二千元现金。首先,你需要将杨媚垫付的赔偿金还给她。剩下的二万元要上交国库,并记得给马飞凡开好财政收据。”苏先同细心地交代着。
说完,他在执行拘留的行政处罚裁定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还有分局报批手续明天一并办。先行拘留。”
“是!”
那位干警敬礼道。
然后两位干警将马飞凡押了过去。
院子里有一辆吉普车,两位干警将马飞凡推上了车。车子发动后,迅速驶离了派出所,朝着拘留所的方向疾驰而去。
椰岛路派出所所长苏先同看着周云振和郑闻悟,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
椰岛路派出所所长苏先同对周云振与郑闻悟道:“这起案子是了结了。”
“谢谢苏所长秉公执法。维护司法公正的精神令人钦佩之至。”郑闻悟言不由衷道。
“哪里,哪里!郑大队,这件事情上我确实给予了适当的宽宥。在我从事政法工作多年的时间里,这样的情形并不多见。”
“你不要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这位小老弟。为了马飞凡的事,他可没有少操心的。”
郑闻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话里有话,他看着周云振,缓缓开口:“小周啊,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庆幸你在这里。因为你的存在,我才有了这个机会。如果不是你,这场戏恐怕就要草草收场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品味着自己的话语,又似乎在给周云振思考的时间。
“你看,如果没有你,苏所长也不会法外开恩,破例网开一面。那时候,我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马飞凡走向监狱的大门,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身败名裂,声名狼藉,一蹶不振。”
“所以,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你呢?我到底有没有理由向你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呢?”
苏先同听着郑闻悟的话,只觉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他感到十分困惑,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最后,郑闻悟和周云振向苏先同告辞,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苏先同在派出所他自己办公室的灯光下,沉思着他们的话语,试图解开其中的谜团。
走出了派出所院子,上了停着的吉普车,周云振发动了吉普车,吉普车向着单位疾驰而去。
这时城市已是华灯初上,城市被璀璨夺目的灯光所照亮,街道上车水马龙,喧闹声此起彼伏。
但在这喧嚣之中,吉普车渐渐驶离市区,重新回归到了静谧的乡村道路。
月色下,这里没有了熙攘的人群与热闹的商业区,取而代之的是和谐的田园风光与大自然的清幽。
车窗外,夜色中的农田如同一片片安静的翡翠,在黑暗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夜晚的星空则像是一张巨大的黑色绸缎,上面镶嵌着一颗颗璀璨的钻石,美丽得令人屏息。
然而,坐在副座的大队长郑闻悟却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夜景。他的脸色阴沉沉,眉宇紧锁。
今天与椰岛路派出所所长苏先同的交涉打交道,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顺利,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郑闻悟心里清楚,苏先同并没有给他半分的面子,反而处处刁难,事事掣肘。
甚至在处理马飞凡这一起普通的治安案件时,故意上纲上线,把事情严重化。
把一起普通的治安案子硬是拔高到犯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