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安比槐,安陵容眼睛里带着一丝厌恶,好在安母眼睛不太好,没有看清。
“母亲放心,女儿准备给父亲在京城安排了一个好去处,母亲只要待在京城里好好享福就行了,女儿还请太医给母亲医治眼疾。”
安母本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对于女儿的安排她都是听从的,女儿想她待在京城她就在京城好好待着享福。
等到宫女带着安母去已经准备好的侧殿的时候,萧姨娘才恭敬的向安陵容禀报。
“文嫔娘娘,您吩咐妾身做的事情,妾身都照做了,家中的那些妾室也格外听话。”
萧姨娘听到安陵容对夫人说的话,她的松哥儿有机会在京城读书了。
“做的不错,你回松阳县,给他加重药量,最好营造出累死的假象,到时候处理完他的后事,萧姨娘便可以带着松哥儿来京城,本宫做主将松哥儿记在母亲名下。”
安陵容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仿佛杀死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只蝼蚁。
萧姨娘寒意从心底冒出来,面上带着镇定。
“娘娘放心,妾身一定会做好,不露出丝毫痕迹。”
“箫姨娘做事我放心,你回去陪母亲吧,她一个人来到宫中难免不自在。”
萧姨娘出来的时候,脚肚子都在打颤,不愧是能从一介答应成为主子娘娘,但是想到自己那么聪明的松哥儿,萧姨娘眼中坚定。
文嫔娘娘膝下有皇子,以后松哥儿跟在皇子身后办事也是有大造化的。
松阳县,安比槐还做着他是皇子外公的美梦,殊不知大难临头。
有了安母的陪伴,安陵容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许多,安陵容又从自己的金库里面拿出一大笔银子,让陈太医医治安母。
随着安陵容读书难度增加,每背诵完一本书,都有一大块金砖。
金砖不同于银锭子用起来方便,还要将金砖分好,制成不同的形状,金叶子,金豆子,金元宝,方便使用。
这真是甜蜜的痛苦啊。
安陵容看着床上摆放成金字塔的金砖,这是她的习惯,睡觉前都要数一遍自己的金库,这都是她的底气。
陈太医拎着沉甸甸的药箱,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实际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果然最大方的还是文嫔娘娘,跟着文嫔娘娘一天三顿有肉吃。
安陵容正式册封为文嫔,皇后也被解了禁足,这样多亏了太后一把老骨头还要为皇后打点。
皇后僵硬的笑着给安陵容举行册封礼,主持七阿哥的满月宴。
安陵容随时警惕着皇后这个老妖婆闹出什么幺蛾子,她可是清楚了解皇后有多疯。
皇后也恨她竟然瞎了眼的觉得文嫔没有什么危险,现在文嫔生下了健康的皇子,她是被文嫔那副柔弱的样子欺骗了,文嫔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人,早知道她应该第一个就弄掉文嫔的孩子。
不论皇后怎么样后悔,事情已成定局,富察氏的人也开始接触安陵容,隐隐有支持安陵容的样子。
温嫔生孩子的时候生的艰难,以后难有身孕,但与温嫔关系好的文嫔有个健康的皇子,投资一个皇子,在富察家来看怎么也不亏。
即使没有从龙之功,但是最少也是以为亲王靠山,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安陵容也欣然接受,富察氏并没有全部将赌注押在安陵容身上,不过是三分之一的势力便已经让安陵容受益匪浅。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安陵容将目光转向了华妃,哪怕华妃死了,年家败落,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她不相信年家没有后手。
还有一年,年家就要败落了,安陵容准备静待时机,同时也开始着手让人盯着年家,提前准备。
松阳县,安比槐见到林秀没有回来,只有萧姨娘带着一些赏赐回来,听到林秀在京城住下了,安比槐有些不悦。
“老爷,文嫔娘娘说了,老爷你在松阳县好好努力一番,让别人都知道老爷您发奋图强,娘娘也好有借口将老爷您安排到京城去好享福。”
安比槐眼神一亮,不愧是他的好女儿,没有白养她,想到自己一介香料商人能有今日的造化,祖坟上冒青烟。
“好好!我这就努力,等到去京城做官,我也要看看我的皇子外孙。”
安比槐格外亢奋,平时的狐朋狗友全部不见,连去后院都少了许多,每日都在努力办事处理事物,不少同行见到安比槐这个样子,真以为他要努力了,补汤一日接着一日送去书房里面。
不断消耗着安比槐身体的元气,提升安比槐的精神,令他精神亢奋。
终于在一次办案的时候,安比槐倒下来了,没过半个时辰,就没了呼吸。
大夫看了纷纷摇摇头。
“安大人,这是劳累致死的,唉。”
松阳县令大吃一惊,这该如何是好,安家可是出了一位宫妃和皇子,这死在了他这里,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安比槐的尸体送入了安府,萧姨娘伤心不已,府中挂起了白绫,那些无子无女的姨娘全部被萧姨娘做主发卖了。
安比槐累死的折子也被递上去了,胤禛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静默了一刻,想到容儿对家人都思念,要是知道父亲累死的消息该有多伤心。
“苏培盛,你去库房里面挑一些好东西,朕晚上去钟粹宫。”
“啊,啊。”
婴儿的清亮的教室在屋子里,胤禛听着里面拨浪鼓还有弘毅的声音,心中只觉得安心,但是想到那封奏折,心中叹了一口气。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不提前告诉臣妾,臣妾也好提前准备一下。”
安陵容娇声怪罪着胤禛,皇上看着没有做额娘样子的人儿,心中一片柔软。
“朕来看看你们母子俩,咱们的弘毅又胖了,重了不少。”
胤禛掂了掂怀里的小胖子,满意的点点头,小胖子朝着他无齿的笑起来,胤禛心中更加疼爱,这些孩子里面就弘毅最得他的心。
不像弘时见到他畏惧的样子,惠嫔的弘安病恹恹的,像是随时都能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