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随着破空声而来就是,一杆长枪将长刀击落在地。
墨兰目光随着长枪而来的方向看去,一位青衣男子策马而来。
“光天化日之下,大胆贼人竟敢在汴京作恶,姑娘后退,剩下的交予我来处理。”
男子下马,执起长枪,朝着贼人冲过去,还有四个侍从的人也拔出长刀朝着贼人杀过去。
墨兰靠在墙上,借着袖口的遮掩拿出一瓶灵泉水灌下,嗓子里面的血腥味被压下。
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要任务失败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快快快!贼人就在那里!”
是荣飞燕的声音,虽然来晚了一点,好歹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墨兰,你没事了,那贼人呢?”
荣飞燕看见墨兰,眼睛一亮,跑回去找人的路上,她同样遇见了找墨兰的人,半刻没有耽误就带着人来了。
她不敢想象,墨兰一位弱女子,怎么凭借一把匕首对付那么多贼人。
“你看那边,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关键时刻救了我,要不是他我今日恐怕就危险了。”
墨兰身上脸上都沾染了血迹,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
“墨儿,娘的墨儿!”
林噙霜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一刻,心揪起来了,身上都有血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墨儿,哪里。。哪里受伤了,快让娘看看。”
林噙霜扒拉着墨兰身上略微破碎的衣服,墨兰投入林噙霜的怀里。
“娘,女儿没事,女儿带了匕首防身,那贼人伤害不了女儿,这血都是那些贼人的。
还好有这位公子关键救了女儿,娘放心。”
林噙霜抱着女儿,喜极而泣。
荣飞燕死死的盯着那些被杀的节节败退的人,她此时已经清醒了许多。
“抓活的,一定是谁指使的,不能怎么偏偏抓了我和盛墨兰,还能说出我们二人的名字。”
荣飞燕清楚,一旦女儿家的名节清白没了,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恨不得将背后之人千刀万剐。
很快,大部分的贼人负伤被抓住,官兵也守在了外面,天子脚下贼人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掳人,本就是严重的事情。
墨兰看见那位关键时刻救她一命的男子,开口询问。
“请问公子是汴京哪户人家,今日公子救我一命,明日家母会携厚礼感谢公子。”
男子的目光落在墨兰握着匕首的手上。
“我是傅家三郎傅淮,今日救你的是你自己,要不是你用匕首拼死抵抗,恐怕我也来不及救你。
你的力气很大,也会技巧,但是经验不足。”
傅淮对这位姑娘的更好奇了,年纪轻轻面对这样的危机时刻,能掏出匕首毫不犹豫杀人,还让另一位姑娘回去搬救兵。
墨兰自然准备了匕首,自然是准备了说法。
“公子有所不知,我幼时看到话本子上的女侠客,心生向往,便找了匕首跟着武师傅学了两招,没想到今日能救了我一命。”
傅淮也不再多说,到底是外男,也不好与姑娘家说这么多。
荣家人和盛家都将松了一口气,林噙霜坐在马车里,紧紧握着墨兰的手,心有余悸。
“墨儿,你说你怎么这么傻,让荣飞燕跑,自己拿着匕首抵挡,你一个弱女子能挡几时。
要是那荣飞燕有坏心思,那傅淮没来得及救你,娘就要失去了你,你难道要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气的林噙霜捶打了墨兰几下,要是荣飞燕和墨兰两人中,她宁愿跑的人是墨儿。
“娘,女儿有把握周旋一会儿,况且那些人是带有目的,是为了毁了女儿和荣飞燕的清白,所以不会下死手。”
林噙霜和林书翠一惊,“毁了你们的清白?”
墨兰点头,将她被贼人绑起来后听到的话一一说出来。
林噙霜惊疑不定,她墨儿也没惹谁招谁,怎么会突然有人要毁了墨儿。
另一边荣家,荣飞燕以及荣妃派出的人心中早已经有了猜测。
“一定是嘉成县主那个心思歹毒的贱人,姐姐前脚才叫了平宁郡主说亲,后脚平宁郡主就要让人将我掳去毁了我!”
荣飞燕气红了眼,恨不得现在就活撕了嘉成县主,像嘉成县主这样一言不合就要毁人清白的手段,令荣飞燕胆寒。
“乖女,明日我就去宫中,让你姐姐给你做主,天子脚下枉顾王法。那盛家四姑娘怎么也被掳去了,我可没听说盛家和齐国公府说亲。”
这才是令荣夫人最疑惑的事情,但好在要不是盛四姑娘,恐怕她女儿逃不出贼人的手掌心。
“前些日子吴大娘子办了一场马球会,小公爷主动和盛四姑娘打马球,恐怕让嘉成县主看到了。”
荣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因为和小公爷打了马球就要被嘉成县主如此对待。
“飞燕,小公爷的事情你也看了,和齐国公府的婚事咱们就歇了心思吧,只要邕王府一日不倒,小公爷那里你就别动心思了。”
荣飞燕后怕的点头,小公爷再好,但是嘉成县主这条疯狗更可怕。
“母亲,明日咱们去盛家感谢墨兰姑娘,今日要不是她,恐怕我已经真的让嘉成那个贱人得逞了。”
邕王府,嘉成县主已经得知了自家派出去的人没有成功,还被官兵抓住了。
“都是一群废物,抓两个弱女子,十几个大男人都没有办好,蠢货!父王,咱们的人被关进官府了,要是供出咱们该怎么办。”
邕王和王妃坐在上首,冷邕王冷哼一声。
“抓住又如何,那些人都不会活着开口,父王已经派人去灭口了,连两个女子都治不好,要他们有何用!”
邕王倒三角眼中都是阴狠,虽然没有毁了荣飞燕和盛墨兰,但是也能警告齐国公府,威慑那些观望的勋贵。
“你放心,齐衡一定会是你的,今日算她们二人走运,量她们以后再也不敢打齐衡的主意了。”
嘉成县主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要怪就怪平宁郡主既不接受我们的说亲,也不拒绝荣家的说亲,哼!
荣家不过是个泥瓦匠出身的东西,还敢跟我抢齐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