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一回到盛宅就立马抱住了自己的媳妇。
林书翠被抱了半天,也没见夫君说些什么,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夫君。
“官人,你怎么不说话。”
但是站在一旁的林噙霜和墨兰都看见了长枫红红的眼睛,这个孩子的到来像是她们二房真正的开始。
长枫抱着怀中的妻子,不敢用力。
“太好了,翠儿,我们有孩子了。”
林噙霜脸上带着笑容,拉着墨兰一起离开,不打扰他们夫妻二人。
“你哥哥也是,这么大的人了,都快要当爹了,还不稳住一点,不过这样也好,这段时间咱们少出府。”
林噙霜和各家夫人打交道,也能敏锐的察觉到这东京表面上看似平静,可暗地里波涛汹涌。
盛家是中立派,不站队哪一方,不过一个五品小官人家也看不上。
但是墨兰心中却有另一番打算,长枫在翰林院老老实实升官外放,等她们二房真正起来了超过大房,还需要许多年。
为什么各朝历代总有大臣搏一搏从龙之功,属实是搏对了一步升天,封侯拜将。
墨兰现在已经知道了官家属意的是谁,最终的胜利者是谁,为何不去搏一把,将自家和大房彻底拉开距离。
顾廷烨和明兰就是在新皇上位的过程中出了不少力,一个成了宁远郡开国侯,一个封了诰命夫人。
皆是因为明兰冒死送了皇帝血书以及兵符,如今明兰成了顾廷烨那个瘸子的夫人,所以这次也合该是她家的机缘了。
“娘,你想不想要个诰命夫人做做。”
林噙霜心一颤,看了一眼四周,拉着墨兰的手去了自己屋子里。
“墨儿,这话可不能胡说,要是让人听到了可就不好了,要知道你祖母都没有诰命。”
墨兰认真的看向林噙霜,这件事情她已经思考过很多次,也做下了许多准备。
顾家为何那么快就清楚顾廷烨在那里做了些什么,也是她让人通风报信的。
为了防止出现女主光环,明兰也是有人看着。
林噙霜记得那一年,墨兰也是这样跟她说,问她想不想摆脱姨娘的身份,后来就像是做梦一样,她被抬为了平妻,还有了林家做靠山。
林噙霜捏了一把手中的汗,“墨儿需要娘做什么吗?”
墨儿一笑,她就知道母亲也是有野心的。
“娘只要按照女儿说的来办即可。”
女子出嫁三日后归宁。
顾廷烨除了第一晚去了朱姨娘那里,接下来几天都是在明兰房中。
但是除了晚上时间,顾廷烨并没有多长时间和明兰一起独处。
明兰也深刻认识到了,朱姨娘最大的底牌就是那一对儿女,只要那一对儿女在,朱姨娘在顾廷烨心中就占有一半的位置。
“大娘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回门礼又是夫家对新妇的重视程度的表现。
明兰拿到管家权就让人仔细清点了她的东西,发现大娘子给她的布匹大部分要么就是过时的,要么就已经内里生虫发霉。
这些嫁妆总共加起来都没有四千两银子。
朱姨娘虽然把账本和对牌痛快的给她了,可实际上公账上的东西寥寥无几,明兰猜测值钱的都在顾廷烨的私库里面。
所以账本交给明兰,朱曼娘并没有损失什么东西,该捞到自己腰包的东西都捞到了,剩下来的烂摊子就交给新妇自己倒腾吧。
盛府,王大娘子翘首以盼终于盼来了文家的马车。
“娘!”
如兰掀开帘子,就看见了站在府门的王大娘子,赶紧下了马车。
王若弗快步上前拉着如兰的手仔细打量,短短一个多月,如兰像是脱胎换骨。
“瘦了,瘦了。”
王若弗狠狠的刮了一眼文炎敬,拉着如兰进了盛府。
盛纮瞥了一眼文炎敬,开口警告,“家里面的事都管不好,官场上的事情就不再想了。”
文炎敬立马一惊,“岳父,回去我就叮嘱家母,岳父放心,如兰在文家不会受委屈的。”
盛纮冷哼一声,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去。
如兰回到了最熟悉的地方,只觉得恍若隔世,以前肆意张扬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如儿,你受苦了,要不是你父亲拦着我,我定要去文家将那粗鄙夫人打的满地找牙。”
如兰心中苦涩,她以为的幸福生活,可实际上一入文家就被婆母来了一个下马威。
丈夫装聋作哑,非要她开口才会有所行动。
“娘,你放心,钱财都在我手里握着,要是婆母为难我,我就断了他们的吃食钱财。”
如兰笑着安慰母亲,其中的辛辛酸只有她一人知道,刚刚嫁入文家前几天,婆母就想要找各种理由拿到她的嫁妆,就差没有明抢了。
要不是大姐姐和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她咬死也没有松口,后来婆母就开始为难她,文炎敬就像是死人一样,后来她开始面对事实。
她如兰确实是看走眼了,当初温柔体贴,温润儒雅的文炎敬就是冲着她盛家嫡女的身份来的。
王若弗搂着女儿,心都要碎了,她的两个女儿为什么都没有嫁给良人。
“如兰,你放心,娘会给你出气的,文炎敬还有明兰,一个都没想好过。”
如兰靠在母亲怀中,“娘,女儿知错了,女儿不该和外男有来往,反而人明兰抓住了机会。”
若是再来一次,如兰绝对不会做下错事,与文炎敬有牵扯。
明兰回门,顾廷烨也是一起来盛府,王若弗看着一瘸一拐走来的顾廷烨眼里闪过痛快。
盛纮对于这两个糟心女婿,恨不得眼不见为净。
王若弗只顾着和如兰聊天,将她冷落在一旁,也没有意外,只是看到如兰过的没有以前好,心情才好了许多。
“五姐姐嫁给了心上人,明兰在这里恭喜姐姐,可惜当初姐姐出嫁时,妹妹没能到场。”
王若弗砰的一下将茶盏放下,“顾二郎应该还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情吧。既然你已经嫁给顾二郎,那顾二郎也该知道他的妻子到底干了什么下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