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局出乎所有人意外,包括盛长枫一脉,同样也是难以置信。
但是族谱上的痕迹不作假,如今盛承欢已经不是盛长柏的第四子了。
盛长枫看着妻子柳氏,“大娘子,二哥真将欢哥儿划出自己名下了?
那可是连中六元的状元啊,他舍得给划出去?”
柳氏点点头,“这消息满府都传遍了这个消息,应该是做不了假。”
盛长枫悔的捶胸顿足,“早知道昨晚上咱们也去阻止二哥请家法,到时候我再顺势认下欢哥儿做儿子。
我要是有这么出息的儿子,我把他当祖宗供着都行!”
柳氏白了一眼盛长枫,“你就会早知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督促几个儿子读书。”
盛长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好儿子,祖坟上都得冒青烟。
不对盛家祖坟已经冒青烟了,可惜这青烟没有冒在咱们家。”
一想到欢哥儿铁了心要娶墨兰的女儿,甚至瞒着他那位二哥。
“墨兰的女儿是一个有本事的,能让欢哥儿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二哥也是,这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再闹这么多岂不是让人看了我们盛家的笑话。”
海朝云没想到长柏做的如此决绝,父子两个甚至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求情改变官人的主意时,就已经将族谱上的名字划去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是能想的到东京沸沸扬扬传着盛家父子不和的消息,竟然闹出了将儿子划出族谱的事情。
“嬷嬷,这该怎么办,欢哥儿是几个孩子里面最出色的一个。
官人冲动之下将他划出族谱,以后要是后悔了怎么办。”
海朝云最担心的还是以后欢哥儿在官场上功成名就了,世人只会指指点点他们错把珍珠当鱼目。
嬷嬷见大娘子神色不宁,只好劝慰。
“大娘子,老爷做下的决定想来自有老爷一番思量,不如大娘子等老爷气消了,再去劝劝老爷,将小少爷的名字在添回去就是。”
海朝云无奈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盛家发生的事情皆如实被陛下得知,如今陛下虽然是九岁登基,但是手段凌冽,颇有先帝之风。
只可惜受到太后执政的制约,朝中大臣一部分站在太后的一旁,顾家以及盛家皆是如此。
而连中六元的状元郎出现让他想要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只可惜这位状元郎是盛长柏的儿子。
他只不过见盛长柏回来了,担心盛长柏和太后的人联系上了,便派了人探查盛家,没想到得了这么一个意外之喜。
“再探,仔细查查盛承欢的事情,若是可靠你就让人跟盛承欢联系,将他拉入我们的阵营。”
赵煦眼中都是势在必得,他暗中已经扶持了好几位新臣,若是得了这位天才,也算是如虎添翼了。
待他彻底掌权的时候,那些个侯爵勋贵他再一一清算。
尤其是顾侯,赵煦眼中都是厌恶,顾侯的两个儿子分别做了两位皇子的陪读,顾侯是想两边押注。
可惜顾侯押注的两位皇子都夭折了。
况且顾侯此人颇为狂妄自大,居功自傲,朝堂之上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口口声声将他是祖父的救命恩人放在嘴边,那又如何,又不是他赵煦的救命恩人。
他从一介东京浪荡子成为如今高高在上的顾侯,难道不是祖父回报他的救命之恩吗?
跟他赵煦谈救命之恩,就从顾侯这个位置上退下来再说!
梁家那边同样受惊了,墨兰没想到二哥厌恶她至此,仅仅因为这门婚事,就不认欢哥儿这个儿子了。
“月丹,是娘牵累你了,娘以前做下错事,惹的盛家不待见我,二哥厌恶我,却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连累了你。”
墨兰难过的抽泣,月丹好不容易找到一门好亲事,要是因为她给闹掰了,她可真的罪过了。
梁月丹心中没有多少担忧,这件事情盛郎已经跟她交了底。
“娘,您莫要担心,就算盛二老爷不认盛承欢又如何,盛承欢终究是盛家的儿郎,也是连中六元的状元郎。
况且盛承欢已经入朝为官,而盛二老爷其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考中进士,吃亏的是谁还说不定。”
墨兰听了这话才止了哭声,“这一说倒也没什么关系。”
梁月丹:“而且这样我上面只有两个伯父伯母,嫁进去也不用伺候婆母,只有孝顺好老太太老夫人即可。”
墨兰这下有些哭笑不得了,这话莫名的有道理,毕竟人人不是像她这样幸运,遇到一位不磋磨人的婆母。
“不好了大娘子。”
女使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急色。
墨兰皱眉,“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女使跪在地上,“大娘子,外面都在传是咱们三姑娘唆使盛四郎顶撞父亲。”
墨兰大惊失色,立刻站起身来。
“是谁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他的嘴!我们月丹好好的待在家中,明明是他盛长柏不认儿子,又把罪名安在我丹儿身上。”
墨兰气急,什么的脏水往她女儿身上泼,这是想逼死她女儿。
“不行,我墨兰也不是泥捏的,任他拿捏。”
梁月丹见墨兰眼神狠厉,“娘,您别冲动,说不定这事不是盛二老爷做的。”
墨兰摁住梁月丹的手,“这件事情你别管,他们既然做了自然会留下把柄,但是外面的谣言娘想办法压一压。
娘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盛家,不留半点污痕。”
墨兰带着人去找了吴大娘子,吴大娘子名下有众多资产,人手遍布东京,很快就揪出了罪魁祸首。
吴大娘子听着下人的禀报,狠狠一拍桌子。
“哪有这样做父母的,自己抛弃儿子拍拍屁股走人,还怨儿子不听话。
甚至还想把脏水泼到我梁家姑娘身上,盛长柏海朝云,真是的欺人太甚!”
墨兰拿着帕子擦拭眼泪,跪在吴大娘子面前。
“求母亲给我们家月丹做主啊,盛长柏夫妇这是想逼死我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