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眉头一皱,冷声道:“是王子腾又起了其他心思?看来是算计贾家算计成习惯了!见薛家不成,史家不理他,又把目光盯到我们贾家头上了!看来几次不理他,他还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了!认为我们好欺负呢!”
贾赦叹气道:“看来我们一开始确实选错人了呢!王子腾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很会钻营。但是,也是真冷血的!你看着办吧,现在的贾家确实不需要再依仗他人了!”
离开荣府的贾蓉,先是吩咐了看守两府通道的护卫。而后,又赶往了贾家学堂。随后,又回到宁府交代了贾贵一些事宜!
接下来的几天。关于荣府几位小辈的消息传遍了的宁荣街。赦老爷的庶子九岁的贾琮,在武科与工科上都有天赋,将来最差也是工部的高官,不会比二老爷差!
政老爷的三子八岁的贾环,文武双全,说不得要青出于蓝!
而六岁的贾兰少爷则是少有的读书种子,将来起码也进士。未来可期。
再加上琏少爷已经是六品武官了,听说前不久还立了不小的功劳。荣国府的未来就在他们身上了!
是的,当贾母得到消息,一开始还是十分兴奋的,毕竟荣府下一代有出息,也有她一份功劳不是!
但是,当消息再三传来,几经思索,贾母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她的宝玉呢?
她的宝贝疙瘩宝玉呢!
怎么荣府小一辈的男丁,所有人都被夸了,里边唯独没有她的宝贝疙瘩宝玉!这怎么行?这里边是不是有人在搞什么事儿?
人老成精,贾母立刻怀疑里边有人搞鬼!
而正在此时,宝玉被宁府看守门户的护卫,打断了腿的消息传到了贾母耳中。惊得贾母三魂出窍!立刻蹦了起来,一边赶路,一边叫人呼唤太医。并叫嚣要打死那个害她孙子断腿的下人!
此时的宝玉,已经被抬到了他自己的住处——绛云轩!
至于被贾蓉吩咐打了宝玉的护卫,当即就被打发到了农庄换岗!对方临走时对贾蓉道:“谢谢老爷体谅。临府的小胖子,每到逢五逢十都来这里烦我们。还十分滑溜,一不留心,他就能钻过去!被逮住了好多次,仍旧死不悔改!他早就想教训对方了。谢谢老爷给了他这个机会!就是打的有些轻,不太过瘾!”
贾蓉听完,眼角血管跳起,赶忙打发走了对方!
暗骂道:“要不是身份不合适,哪里轮得到你来下手!老爷我也忍了好几年了!早就想收拾那个小色狼了!”
这边见到宝玉的贾母,被脸庞起码大了两圈的大脸宝吓了一大跳。再加上被临时固定的断腿。
知道这次宝玉真的被打狠了。
这不像几年前他老子打他般,都是皮肉伤。这次对方是下了狠手。宝玉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好肉。虽然除了断腿,其他地方都不是重伤,养养都能好!但是,最起码三个月,宝玉是不能见人了!
这两年宝玉的老子都不怎么管他了。两年没挨过打的宝玉,这一次一下子攒齐了,还超出许多!
这边,心疼的眼泪直流的贾母。一边安慰宝玉,一边暴跳如雷的呼喊,贾赦、贾政与贾蓉!甚至还要叫林如海!
贾赦是没有实职,离得最近,所以来得也最早。
看到贾宝玉的样子,贾赦先是一惊。
随后,看到原本面如满月的宝玉,现在满脸青紫,像一个大紫茄子。就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心道:“蓉哥儿下手可够狠的,这小畜生终于可以安生一阵子了!”
接着是在衙门熬到时间的贾政。
随着他上个差事的办砸,工部就没敢再给他安排任何实事!再加上原侍郎的倒台与贾蓉的威胁。一般也没有人挖坑阴他。所以贾政在工部就成了老透明,没人理他,整日熬时间下班,混俸禄罢了!
现在刚一到家,就被贾母招到了宝玉的院子。而此时,太医早就治疗完毕,离开了!
当贾政看到包的像粽子的贾宝玉,也吓了一大跳。
虽然口中说再怎么放弃,但毕竟是他的亲儿子,也担心不已,还以为宝玉要交代了!
当得知,除了右腿,其他的都是皮肉伤后,也就稳坐一边等待。
而迎春一干小姐妹与贾琮、贾环等,早已分别看过了贾宝玉。每个人神色不同,皆在贾母面前做担心悲戚状。
可你若真的看,除了贾迎春与史湘云真的掉了几滴眼泪。其他人都是拿着手绢把眼睛擦红罢了!其中,黛玉、贾琮、贾环都是强压着,哭的像笑!
直到贾敏代替林如海到来,贾蓉才悠悠然带着秦可卿,赶到了宝玉小院!
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强压着笑意的贾敏!
随后,就是贾母暴怒的一连串的咆哮声!
贾母向贾蓉讨要那名殴打贾宝玉的护卫。
贾蓉一句,已经赶出府了,就应对过去。面对贾母愤怒通红的双眼,贾蓉眼神平静,冷冷应对!
当贾母命令贾蓉跪下之时!
贾蓉却如同没有听到般,平静道:“老太君,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下跪的?”
见贾蓉没有听令,贾母的面子早就挂不住了。闻言更是暴怒道:“怎么?作为两府的老祖宗,我还管不了你蓉哥儿了?”
贾蓉仍旧平静道:“论公,依大庸律,你是从一品的老封君,我是正二品实职超品侯爷。虽然您品级更高但却是虚职,只是享受待遇罢了。本侯也有一品虚职!没有那一条规定我需要向您下跪!”
贾蓉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位倚老卖老的老太君清醒清醒!其他无所谓了!
接着,贾蓉不顾贾母的脸色难看。
继续道:“论私,您确实是两府的老祖宗。但是,无论从哪方面论,到了我这一代,两府早就出了五服了!”
“从族法来论,您只是我同族长辈罢了!要是逢年过节,拜一拜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不年不节,我的膝盖还没那么软!”
贾母闻言,面沉如墨。
沉声道:“蓉哥儿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要分宗了?你就不怕老身告御状,参你一本!”
贾蓉淡笑道:“分不分宗,看您老的意思,我无所谓!”
“至于告御状,您可以现在就去,还不晚!说不定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当今被您说动了呢?”
贾蓉今天见俩府的族人几乎到齐了,索性就为这些人打个样。
不求他们能反抗贾母有些时候的乱命。最起码不能像以前一样,如同傀儡般,贾母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在这里,就是要给她们另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