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烤肉香气。
花裳走到摊主面前,点了二十串烤羊肉,二十串烤牛肉。
店主是个中年大叔。
他看了花裳一眼,将两把肉串放上了烤架。
“去里面坐着等。”大叔对花裳说道。
花裳看了眼那几个虎视眈眈看着她的小青年,默默走了进去。
店铺里头也有几个年轻人在吃烧烤,但看着比外头那几个要正常许多。
花裳知道这大叔是想保护她,所以让她进店等。
烤串的香气越来越浓,花裳闻着还真是饿了。
“这些你一个人吃?不打包?”
当大叔将烤串端上桌时,再次进行了善意的提醒。
花裳摇摇头,又要了一瓶可乐,然后摘下口罩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外头几个小子见花裳摘下口罩竟是个大美人,顿时都不淡定了。
他们交头接耳,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染着蓝毛的小青年拿着一瓶啤酒走了过来。
“妹妹,陪哥喝一杯。”蓝毛小子嬉皮笑脸地将花裳杯子里的可乐倒在地上,然后将啤酒倒进了她的杯子。
花裳看着汩汩冒着气泡的啤酒,垂下眼眸继续吃她的烧烤。
蓝毛小子当她害怕了,笑得越发得意。
“妹妹,别怕喝醉,有哥在呢。”蓝毛小子说着将酒杯端起就要往花裳嘴里送。
花裳贝齿轻咬,扯下签子上的最后一块肉。
然后抬手抓着蓝毛的手腕一扯一拉一推,那杯酒就倒到了蓝毛的脸上。
“我靠,臭婊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蓝毛起身抹了一把脸,那一身的酒气和怒气让铺子里头的几位迅速逃离。
大叔回头看了花裳一眼,眼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吼了一声:“别在我这闹事,安分点!”
蓝毛微微回头,目光瞥了大叔一下,随即转回头来狠狠瞪着花裳。
花裳不动声色地坐下,然后对蓝毛说道:“坐下,我有话问你。”
蓝毛一脸不可思议,叫嚷道:“臭婊子,你当你谁啊,你让我……”
话未说完,就听蓝毛哎呦一声,腿一软,跪了下去。
下一秒又歪倒在地,捂着腿嗷嗷叫,只觉膝盖骨都碎了。
听到惨叫,黄毛便进来看看出了啥事?
看到蓝毛挨打,黄毛指着花裳破口大骂,伸手就想暴揍花裳。
结果被花裳两三下按压到了桌上,一根细细的竹签毫无征兆地戳进了黄毛的食指指甲缝。
凄厉的惨叫声在店铺里回荡,吓得外头几个想进来却不敢进。
花裳的狠劲让烧烤大叔震惊了,刚刚他还为花裳担心呢,这一下子竟然被她搞定了两个?
外头的白毛和红毛最终还是讲义气的进来了,只是结局依然是被花裳打趴在了地上。
在他们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中,花裳问道:“我就问你们点事,你们好好回答就少受些罪。”
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竹签子。
吓得四人磕头如捣蒜,连连说会好好回答。
花裳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去骚扰一中女生?
四人面面相觑,然后摇摇头道:“那里头都是要读书的女娃,哪会跟我们厮混。”
花裳提醒道:“你们就没听说有谁在那里面找了女朋友?”
四人想了想,那个黄毛忍着痛说道:“倒是有。我前几个月听虎子吹牛说他搞上了那里头的一位女学生,还说已经和人家上过床了,那女学生可喜欢他了,什么都听他的。”
“那女学生叫什么,你知道吗?”花裳问。
黄毛摇头:“不知道,不过他好像提过一嘴,叫什么翠。”
花裳沉思数秒,问:“虎子现在在哪?”
黄毛道:“这个点一般在双溪巷那家地下赌坊里。”
花裳将手里的签子扔了,付了烧烤的钱,还有桌椅的维修费。
烧烤大叔惊愕地看着花裳像惩恶扬善的女侠一般飘然而去,再回头看看躺地上还龇牙咧嘴喊疼的四个男人,不由苦笑自己刚还担心那姑娘受欺负。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花裳没有去地下赌坊,而是将这个信息发给了江余。
她很清醒。
赌坊情况复杂,她去了大打出手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到时候她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格斗。
而且一个人也未必能搞定那种地方,还不如让警方行动更快一些。
果然,等花裳回到家没多久,江余便回了微信说虎子已找到,赌坊被捣毁。
花裳发信息问:虎子的女朋友是葛翠翠吗?
江余回道:是,我们已调取了他们开房的监控,确定是葛翠翠。
花裳想了想,继续发道:他知道葛翠翠死了吗?
江余过了好一会才回:知道,但他有不在场证明,那晚他一直在赌坊,有人证明,应该不是他。
花裳倒不是怀疑这虎子是凶手,她只是觉得虎子和葛翠翠之间还有什么是大家不知道的。
她想再仔细问问江余,可江余却告诉她不要再管这些事了,让她早点休息。
之后便怎么发也不回了。
“真是过河拆桥。”
花裳小声嘀咕。
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凌晨十二点了,花裳决定先睡上一觉,明日再说。
第二日一早,花裳看到了江余的留言,说虎子和葛翠翠并不只是男女朋友那么简单,他们还有其它交易。
看了看留言时间,花裳知道他们是连夜突审了虎子。
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好,花裳下了楼。
一如既往的此时其他人都还没起床,花裳简单吃了早餐,又打包了一份就赶去了警局。
乌梅在她离开时还睡着,花裳便没吵醒它,留它在家休息了。
到了警局花裳来到江余的办公室,轻轻推开进去。
她知道他的习惯,连夜突审后他肯定会在办公室眯一会,且他从不锁门。
“你怎么来了?”
江余警觉,门推开时发出的响动惊醒了他。
“江队,我看留言您这么晚还在工作,早上便来给您送个早餐。”
花裳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便当盒,然后很狗腿地为他打开,摆在他面前,还将筷子递给他。
江余接过筷子,揉了揉酸胀的双眼,说道:“你是来问他们是什么交易的吧?”
花裳扬了扬唇,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
“什么都瞒不过您,您快说说他们做了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