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花青山很是焦急,特别是当他得知别墅里已经发生命案后,更是心急如焚。
花裳解释了好一会,才让他没那么焦急了。
“小裳,楚家已经联系了直升机。你别急,最晚晚上警察就能进去了。”
花青山不断地安慰花裳,心里担心她吓坏了。
直升机?看来今晚她和林海飞不用彻夜守着这些人了。
”好的,大哥。我没事,你真不用担心。
对了,今晚进来的警察是刑侦队的吗?”
花裳问道。按照常理,这案子应该已经由刑侦队接手了。
“是的,是江队长带队进来。你也认识他,他会关照你的。”
花青山虽然对江余没什么好感,但至少花裳协助他破过案,他应该会照顾着她一些。
“好,大哥,那你就更可以放心了。”
花裳很高兴是师父过来。
兄妹二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此时,众人已经又回到了客厅里。
花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
所有人似乎都松了口气,但花裳知道凶手肯定更紧张了。
“我去看下徐振,绑着他这么久别出什么事。”林海飞说道。
花裳点点头。
王露则提出要回房间休息。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而张婉芳则说肚子有些饿了,她准备去做碗面吃。
说到吃的,大家也都觉得饥肠辘辘。
毕竟他们早饭都没吃,现在已经下午了。
“可厨房那地方太可怕了,进去我就想到那只断手。”
车欢欢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去回忆早上的情景。
“我和林法医搜查厨房时,看到那里还有很多方便面,我去取,大家就吃点垫垫肚子吧。”
花裳提议。
大家都说好。
张婉芳便和花裳一起去拿吃的。
别墅里物资储备还是很充足的。
不仅有各种泡面,还有饼干,面包之类的。
冰箱里更有一些蛋糕。
花裳和张婉芳挑选了几样食物拿到了外面。
当第一碗泡面被泡起来时,弥漫的香气瞬间让大家分泌出旺盛的口水。
几人纷纷都动起手选择了自己想吃的东西。
当食物落腹,几个人的心情稍稍有了好转。
王露说上去睡一会。
车欢欢也想上去休息。
她看了看周静恬,见她窝在沙发的一角啃着干面包,不由皱了皱眉,没好气问道:“喂,周静恬,你要不要上去?”
周静恬摇摇头。
车欢欢这才面露喜色,快速上了楼。
她想休息,可是要是和周静恬一起,她情愿继续待在客厅里。
现在她不上去更好。
张婉芳则对花裳道:“小裳,你要回房间吗?”
花裳暂时还不回去,她要去调查一些事。
于是,张婉芳也回了房间。
花裳看了眼睡醒后已经站在窗台上的乌梅,走过去对她说了一些话。
其他几个男生也离开了客厅。
花裳知道江余晚上可能要过来,便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这里的一些事情。
这边,林海飞检查了徐振暂时没事,且情绪稳定,便给他喂了水和一点食物。
再看到花裳时,林海飞告诉他樱花国那个品牌的购买记录已经搞到了,他转发给了花裳。
花裳打开看了,是樱花语。
“你看得懂?”林海飞有些惊讶,他本来想和她说下警队那边已经看过,除了王露的名字并没有发现其他几位的订购记录。
“这是最近半年的订购记录吗?”花裳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别的问题。
她前世学过多种外语,樱花语也是其中一门。
“是的,因为半年以前他们的主打山茶花品种不是你说的越之香,而是另外一种。
所以我想我们只要这半年的就够了。这也缩减了工作量。”
林海飞解释道。
“嗯。”花裳盯着名单,一一看着,只简单地做了回应。
那种感觉就像林海飞在向她汇报进展一样。
嘴角微扬,林海飞自嘲地笑笑,他的气场竟然还不如一位十八岁的小姑娘。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好久,花裳终于收起了手机。
她对这个案子基本有了眉目。
现在她要使用系统给她的道具,证实自己的一些推断。
“那个…你继妹,要不要给她洗把脸,再拿点冰块敷一敷?”
林海飞看了眼一直窝在沙发上发呆的周静恬,拿手肘撞了撞花裳。
花裳看着自作自受的周静恬,心里没半点怜悯。
“可以,那就劳烦林法医了。”花裳说着,就上了楼。
林海飞撇撇嘴,摇摇头,最后也没搭理。
花裳默默走上楼,开始查看x光眼使用指南。
根据系统现在的等级,x光眼只能查看面积一平米以内的物品,要是用在人身上,只能到达表皮。
且一个光眼只能使用一次,一天之内最多使用两个,每个有效时间一分钟。
花裳想了想,选择两个地方使用了这个。
开启的瞬间,就如同有了透视眼,瞬间看到了物品里头。
两个一分钟之后,这个案子她基本明了。
忙碌了这一天,她觉得有些累了,但房间里张婉芳在,她也不想再与别人同床共枕。
于是花裳选择了下楼。
一楼周静恬还在,她就像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色渐渐昏暗,满脸是血的周静恬隐身在光线的背影处,表情阴鸷邪魅。
花裳想起了林海飞的建议,觉得让她继续蹲那吓人也不好,便拿了自己的湿脸巾,打了一盆水放在了周静恬面前。
周静恬的眼珠子动了动。
半晌嗓子里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声音嘶哑得像是老公鸭。
她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让已经麻木的四肢有点知觉。
然后才探身拿了洗脸巾洗脸。
血污洗掉后,她终于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只是有一半边脸肿的很厉害,看着还是有些骇人。
“厨房冰箱里有冰袋,自己去拿。”花裳冷冷扔下这句话,转身去了棋牌室。
她看到徐振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嘴上的布条已经被取下了。
林海飞没有将他再五花大绑,只是将他的手和脚进行了束缚,以防他自残。
慢慢走到靠着悬崖边的窗边,花裳搬了一把躺椅,躺下休息。
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