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君川这里牵扯出了囚禁案,江余这边更加忙碌起来。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江余喊来那位年轻警员,让他送花裳回去。
“好,那我先回去了。”花裳温顺地跟着年轻警员去了。
她不得不走了,花松溪打了N个电话给她,说是夏疏言过来了,要她赶紧回家。
可她走了几步后回头对江余道,“江队,周君川是不是通缉犯等有结果了和我说一声可以吗?”
江余答应了。
花裳上了车,摸了摸乌梅的小脑袋。
“花同学,你这只小猫好可爱。”
年轻的警员透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后排的花裳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去找话题聊天。
这位女高中生听说破了两个大案了,比他一个警察都厉害,而且长得还好看。
所以要是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机说上两句话,他都觉得自己是块木头。
花裳笑了笑,问道:“警察哥哥,你到警队多久了?是一毕业就来了吗?”
警员说道:“我才来了一个月,是从下面派出所借调上来的。”
花裳道:“您的表现一定很好,才能百里挑一将您借调到市里。”
警员不好意思地笑了:“也是我们所长好,市里要人,他就力荐了我。”
“哦,那您原来是哪个派出所的?”花裳问。
警员道:“双塘派出所。”
花裳一愣,前世她警校毕业后就是在双塘派出所工作。
她想起一件事。
她听双塘派出所所长说过所里曾有一位年轻警员非常努力,到所里没多久就被市级选调去了。
本来前途一片大好,只可惜在一次抓捕中牺牲了。
她还记得他的名字。
“警察哥哥,你叫什么?”花裳问。
“我叫鲁立庆。”年轻警员回答道。
真的是他,鲁立庆,牺牲时年仅24岁。
“鲁大哥,你今年周岁有二十四了吗?”花裳问道。
“过了年就满周岁,怎么了?我看着很老吗?”
鲁立庆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刚冒出来的胡碴子。
这几天案子多,忙得都没时间拾掇自己,肯定看着很沧桑。
“不,看着很年轻。”花裳突然间有些难过,24岁,多年轻啊。
鲁立庆也不知道花裳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看着太不成熟了?
本想再问问,可看她一副茫然若失的表情,忽然也没了说话的兴趣。
车子开到花裳家附近。
花裳谢过鲁立庆,又对他说道:“鲁大哥,出外勤时注意安全。”
鲁立庆受宠若惊,连忙对花裳的关心表示感谢。
进了花家别墅,花裳一眼就看到夏疏言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花松溪则在旁边赔着笑。
看来花裳进来,花松溪朝她招招手,口中喊着让她快过来。
花裳走了过去。
“你这孩子,一早跑哪去了?
疏言知道你今天出院,还特地去接你,结果却扑了个空。”
花松溪埋怨道。
疏言?已经叫得这么亲昵了。
花裳心中冷笑,嘴上直接回道:“我不知道夏先生要来接我,我一早赶去参加周静恬的丧礼了。”
花松溪一愣,问道:“是今天的日子?”
花裳嘴角噙了冷笑。
花松溪还真是薄情,周静恬他好歹也宠爱了那么多年,今时今日竟然因为她死得没价值就抛之如垃圾。
花松溪见她不说话,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这事儿一多,竟然忘了。
曾兰也是的,竟然不和我说一声。
虽然静恬不是我亲生的,但也养了那么多年,应该去送她最后一程的。”
说着看了一眼夏疏言,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才稍稍放松。
他又问花裳:“怎么样?一切都办好了吧?
静恬是葬在赤龙山公墓吗?”
花裳眼波微动,面有疑惑。
曾兰晕倒,周静恬头颅失踪,这些事花皓夕竟然没和花松溪说?
花松溪见花裳今天回来就不说话,一副呆愣愣的样子,不由有些恼火。
但碍于夏疏言在场,花松溪压着没发作,但语气已明显变得严厉。
“疏言等了你很久了,你过来也不和人家打个招呼。
现在过去跟人家道个歉。”
花松溪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花裳没吭声,也没挪动脚步。
她今天心情不好,没和花松溪虚与委蛇的心情。
花松溪面子上挂不住了,拍了下椅子扶手,喝道:“听到没有?”
花裳看了一眼夏疏言,他也看着她。
“我累了,回房去了。”花裳微微颔首,说完就转身走了。
花松溪又惊又怒,他原以为花裳现在听话多了,没想到还是以前那叛逆的样子。
“你给我站住!有没有点家教了?有客人在,你就这种态度?”花松溪斥责道。
花裳转过头,对花松溪道:“你口口声声说养了周静恬很多年,有感情,可却将她送去了最偏僻的殡仪馆。
什么赤龙山公墓,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她现在已被拉去警局的停尸间了。
现在曾兰还在医院里。
我在外奔波了一天,你却陪着客人在家喝茶聊天。
爸,在你心里我们这些女儿家,就是你的工具吧?
有用时宠爱如掌上明珠,没用了就弃之如履,我们怎么连你养的狗都不如呢?”
花裳一口气将埋在心里的话吼了出来,心里痛快了不少。
“放肆!”花松溪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但这次他没打中。
花裳岿然不动地站着,手迅速抓住了花松溪的手腕,让他这一巴掌没有打下来。
“你敢跟我动手?”花松溪怒目而斥,“反了你了。”
他用力想要挣脱,却发现花裳的力气很大,他根本挣脱不了。
花裳再一用力,捏住他的穴位,花松溪痛得嗷嗷叫。
一直看戏的夏疏言终于有了反应,他站了起来。
花裳冷睨了他一眼,松开了花松溪的手腕。
“小裳,你身手不错。”
夏疏言朝她竖起来大拇指。
花裳眯了眯眼,再看看一脸惊讶的花松溪,对夏疏言说道:“爸爸担心我一个女孩子不能保护好自己,从小让我去练了格斗术。”
夏疏言赞同道:“女孩子是要学点防身术。”
花裳眼珠子转了转,道:“我脾气不好,要是我爸惹我,我也不会客气。
所以夏先生还是挑个淑女随你去北都比较好。
我这样的,去了只会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