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裳到达花家时,正巧鲁立庆提着包也到了。
“鲁警官,你开车也挺快的。”
警局到花家路程不近,鲁立庆能和她同时到,说明这家伙一路狂飙。
花裳真担心那辆小破车会被他开散架了。
“我打车来的。”鲁立庆对她说道,“那辆车开快了我怕散架,所以就打了车来。”
花裳笑了,原来鲁立庆也有这个担心啊。
“鲁警官,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几个准备吃个饭。花家很安全,您不用留下保护我。”花裳对鲁立庆说道。
她担心有警察在,凶手不敢动手。
鲁立庆摸了摸后脖颈,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办别的事了。
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和你的家人离开。”
鲁立庆看了看眼前的豪华大别墅,心里暗暗啧啧两声,然后准备离开。
正巧送蛋糕过来的跑腿小哥急匆匆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鲁立庆侧身一闪,避开了。
不过因为提包的拉链没拉上,里面的东西都打了出来。
跑腿小哥连连抱歉,同时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幸好没撞到,不然蛋糕毁了,他这个月都白干了。
鲁立庆摆摆手,表示没事。
里面的佣人出来接去蛋糕,鲁立庆则弯腰捡地上的东西。
花裳也弯腰帮他。
这时,地上证物袋里的那个白色瓶子引起了花裳的注意。
这怎么和她交给警方化验的那个瓶子一模一样。
“这个是那瓶夹竹桃汁吗?”花裳低声问道。
鲁立庆连忙回道:“是的。我差点忘了,这东西是拿来还给花家的。”
“什么?”花裳大吃一惊,“这怎么能还回来?”
鲁立庆道:“是周静恬的母亲申请将周静恬的遗物归还。她说现在头也找到了,她要将女儿的后事早日办了,她的遗物也想拿回去。
她提交了申请,局里同意了。”
”同意了?其它遗物没什么,这可是毒药啊。局里也能同意?”
花裳简直不敢相信在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刻,前世毒死花家人的毒药竟然冠冕堂皇的又出现了。
她明明都把这东西送去警局了。
“是啊,不过你放心,里面的毒药已经清理了。曾兰说不知道周静恬买这个想干什么,就想把这个瓶子拿回来。”
鲁立庆解释道。
花裳拿起这个瓶子仔细地看了又看,实在没看出这个瓶子有什么特别的。
“鲁警官,你来了。”
这时,曾兰走了出来,看到鲁立庆,立马迎了上来。
鲁立庆拿出接收单让她签字,才将瓶子交给了曾兰。
“鲁警官,既然来了,就一起吃晚饭吧。
今天正巧是花裳的生日,您留下帮她一起过生日吧。”
曾兰盛情邀请,眼睛却看也不看花裳。
花裳则仔细地打量一番曾兰。
这是这么多天她第一次见到曾兰。
看样子状态还好,并不像之前那么憔悴。
想到楚国成对她说的,周静恬并不是曾兰的亲生女儿,花裳忽然有点奇怪曾兰为什么没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吃饭就不了,我还有事。”
鲁立庆拒绝道。
曾兰含笑说道:“再急的事也得吃饭不是,也不差那么一会了。
你说是不是,花裳?”
花裳侧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鲁立庆,再看了看曾兰手中的那个瓶子。
她觉得曾兰在这个时候要回瓶子不会是巧合。
“既然鲁警官有事,那就下次再来吃饭吧。”
花裳不想把鲁立庆牵扯进来,她还是决定让他离开。
见状,曾兰也不好说什么了,扭头进了别墅。
鲁立庆也离开了。
花裳深吸口气,迈步走进了花家别墅。
里头布置的很漂亮,彩带、气球、鲜花……
看来花松溪特地为她的生日做了准备。
可惜,对这些花裳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以前她渴望这个家对她的重视和关心,现在她只觉得虚伪和无聊。
“小裳,你回来了。”
花青山由花皓晨推着来到了花裳身边。
“大哥,二哥。”花裳朝他们打了招呼。
走进客厅,花裳看到花松溪和花皓夕正在那聊天,似乎听见那批货什么的。
花皓夕很认真地听着花松溪的教导,没有了以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看来花皓夕已经完全进入新的角色了。
“小裳,你回来了。”花松溪笑嘻嘻地看着花裳,主动和她打招呼。
这是这么多年来花松溪第一次主动对她笑脸相迎。
花裳面无表情地说道:“可以开饭了吗?”
花松溪立马对花皓夕道:“皓夕,你去看看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可不可以开饭了。”
花皓夕听命站起,他冷冷地看了眼花裳,然后才走去厨房。
”小裳,来,过来坐。”花松溪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花裳站着没动,目光扫过客厅每个角落。
她在寻找曾兰。
“兰姨呢?”花裳开口问道,语气冰冷。
花松溪也不在意,道:“她刚上楼去了,没想到这个家你反倒对你兰姨最牵挂。
想想打小除了刘妈和你大哥,也就她陪你比较多了,你对她有牵挂也说明你是个感恩的好孩子。”
花裳知道他这么说是指之前她一定要曾兰留在家一起过生日这事。
花松溪以为这是花裳对曾兰存有的感情。
花裳懒得解释,她说道:“我上楼去看看。”
花松溪道:“去吧,你的房间没给你动,东西都还留着,你要想回家随时都可以。”
花松溪说这话时就像个祈求女儿回家的可怜老父亲,但花裳却一点感动都没。
她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花松溪,无利不起早的奸诈之人,他对谁都没有真情。
包括自己的妻儿。
不再与他废话,花裳快步跑到了三楼。
她径直跑去曾兰的房间,发现里头没人。
想了一下,她跑到了二楼周静恬的房间。
果然看到曾兰坐在周静恬的床边。
她的手里拿着那个瓶子,看着床头周静恬的照片发呆。
“这个瓶子到底有什么用?周静恬为什么要买这个?她从哪买的?”
花裳接二连三发问。
曾兰慢慢回过头。
她双眼微红,一看就是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