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七年,再见花裳时,她已经是一名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了。
“江队,您好。”花裳大大方方伸出手,和江余握手打招呼。
“你好,花裳。你回来了呀?”江余很高兴,没想到局长说的专家是花裳。
距上一次见到花裳已经是三年前了,那年花裳大学毕业来看他,说要出国深造,这次回来果然气质完全不同了。
似乎更沉稳、更自信了。
“江队,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只是省里有个案子绊住了脚,所以到今天才能回老家。”
花裳微笑着说道,看向江余的目光带着兴奋激动的光彩。
努力了七年,她再一次和师父并肩作战。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江余心里头很感慨。
那时候花裳说她不读警校了,转而去学了犯罪心理,江余还有点不太明白。
不过都是和罪恶做斗争的,当警察也好,当专家顾问也罢,只要走在正道上,江余就放心了。
郑局见这俩老熟人寒暄的差不多了,便让他们赶紧分析分析案情。
说到案子,江余立马就把花裳带去了研判室。
然后通知了一支队把资料带来开会。
看到陆陆续续进来的警察,有好几位是熟面孔。
“鲁警官,好久不见。”花裳冲鲁立庆打招呼道。
鲁立庆一进门,就看到一位穿着卡其色风衣,黑色高跟鞋,盘着头发的美女站在大队长身边,正想着这是谁呢,就听那美女先开口喊了他。
“你是……花裳?”鲁立庆终于认出来了。
现在站在这的成熟知性美女是花裳。
“是我,怎么?认不出来了?”花裳笑着问道。
鲁立庆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两声,说道:“以前你还是个高中生,现在成了……大专家了,一下子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啊。”
“呵呵,没事没事。”
花裳和鲁立庆还没客套完,就听江余说道:“还不赶紧坐位置上去,破了案有的是时间聊天。”
鲁立庆缩了缩脖子,赶紧坐到位置上去了。
过了一会,赵志勇进来了,看到花裳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他的性格内敛些,只和花裳打了个招呼便赶紧坐下了。
还有两位警察也是之前这个队里的,花裳和他们也认识。
最后进来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女警,今天刚来报到。
她抱着一叠资料进来,进门时也不知是紧张还是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资料洒了一地。
花裳蹲下身子帮她捡。
江余皱了皱眉,这就是郑局长说的各科成绩都很优异的警校毕业生?
怎么感觉冒冒失失的。
“谢谢你,谢谢你。”年轻女警很不好意思,连声说着谢谢。
收拾好资料站起身,看到同事们都盯着她看,脸刷地就涨红了。
“对不起,江队。对不起,各位师兄。”年轻女警朝大家鞠躬道了个歉。
“没事的,他们不会怪你。你叫什么名字?”花裳拍了拍她的背,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我叫雷曲。”女警小声回答。
花裳的唇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眉眼都带了笑。
只是这笑容显得如此意味深长。
“坐这儿,小雷。”
鲁立庆见雷曲尴尬的站在那,朝她招招手,给她指了位置,让她赶紧坐下。
雷曲感激地看了眼鲁立庆,快速走去坐下人到齐后,江余简单介绍了下花裳,便开始介绍了最近“人眼娃娃”案的案情。
而花裳一边听着一边不断地翻阅着资料。
这四个案子的资料其实不多,毕竟只是发现了人的眼睛,并没有发现受害者。
从法医的鉴定来看,眼睛是死后被取下的,再缝合进娃娃的眼眶内。
花裳看到资料上说这四对眼睛通过dNA检验,证实是男性的。
取下时切割部分平整,各类组织完整,更像是医生或从事这类职业的人所为。
就连缝合时,眼神经所对应的脑神经位置都是对的,虽然布娃娃没有神经组织,可见犯人行事的严谨。
“根据法医的鉴定,我们将调查范围集中在医生,特别是眼科医生身上,但经过调查没有发现谁有嫌疑。”
赵志勇汇报着调查结果。
“培训机构呢?调查过这四家培训机构了吗?为什么这娃娃会寄给他们?”
江余问鲁立庆。
鲁立庆马上回道:“这四家培训机构我们都进行了调查,他们这几年都没发生过例如学员出事,老师出事之类的特殊事件。
我找属地派出所查过,也没任何关于这四家培训机构的涉案记录。
四家机构的负责人也调查过,无任何犯罪记录。
至于犯人为什么要将娃娃寄给他们,个个都表示不知道。”
鲁立庆这边也是一无所获。
“鲁警官,请问教育局和体育局有去查过吗?”
花裳忽然开口问道。
鲁立庆点点头:“去问过相关部门,这四家都是合法登记备案的培训机构。”
花裳笑了笑,说道:“我想知道的不是他们合不合法,而是他们有没有发生过没触及刑事却违规的行为。”
鲁立庆回答道:“这个我也问了,有关部门说这四家都是比较合规的机构,除了在办学过程中有过一些不符合规定的小问题外,没发生什么违规的事,也没受过行政处罚。”
“这四家培训机构目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我们在想,这会不会是犯人的随机选择。”
鲁立庆补充道。
花裳将这四家培训机构的照片摆在一起,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
她在思考。
江余等了一会,见她没再发问,便问赵志勇:“这四个娃娃你们查的怎么样了?购买记录、出处、厂家……都查到了吗?”
赵志勇回答道:“都去查了。这四个娃娃是本地一个玩具厂五年前生产的一款产品,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
而这家玩具厂两年前已倒闭,我们联系到了原来的厂长,他在厂子倒闭后就去了外省,这些年都没回来过。
我们又去了这家厂子的原址,那里已经转让给了别的企业,现在做的是家具。”
“这么说,娃娃这条线又断了。”
江余脸色很不好,查了那么久还是一无所获。
他最担心的就是犯人还会继续,虽然现在一个受害人都没发现,但这案子的影响和背后可能隐藏着的受害人都让人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