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曲告诉花裳,乌梅不知怎么了,身体好像非常虚弱,吃的也越来越少。
“那天营救我,乌梅有来吗?”花裳问道。
雷曲回道:“来的,而且也是乌梅先发现你的。“
花裳想起在昏死过去的前一刻,她似乎感觉到乌梅趴在了她的身上。
“我要看看它。“花裳挣扎着要爬起来。
“你别乱动,你刚动过手术,不能随便乱动。“江余和花青山不约而同地伸手阻止。
花青山扶着花裳的肩,劝道:“小裳,你听话,别乱动。江队他们会把乌梅抱过来陪你。”
说着,看了江余一眼。
江余接口道:“没错,我这就让人把乌梅抱来。”
花裳这才安心躺着,并说了声谢谢。
她很担心乌梅的状况,毕竟她们的生死其实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很快,乌梅就被送到了医院。
花裳看到它虚弱的样子,心里很难过。
她想到了系统里的人参汤,可是这个人参汤似乎只有她能使用,其他人都不能用。
待众人走后,花裳操作打开系统,发现里面的人参汤只剩一份了。
她记得应该有两份。
想起医生说的奇迹,她猜测是乌梅发现重伤的她后,第一时间将人参汤给她吃了,才保住了她的命。
可是,乌梅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虚弱?
花裳摸了摸乌梅的身体,轻声呼唤了两声。
乌梅微微睁开眼,发出轻微的喵呜声,然后又睡了。
看到乌梅这样,花裳很难过,但她知道现在乌梅没有力气和她对话,所以也就没开口。
既然系统已经打开了,百无聊赖的她就随便点击着,看看里头的内容。
自从她的黑化值达到49%后,这个系统似乎就沉寂休眠了。
即便她还破获了花房的人头案和王大贵杀人案,这系统都没有反应。
不过,前段时间,她的黑化值已往下降,花裳现在再看,只剩下10%了。
最后,花裳打开了追踪版块。
她看到了城市地图上的黄色点点。
此时这个黄点已没有移动,而是停留在了江南区旺全街道的悦府小区内。
花裳眸子暗了暗,这里就是汪志仑他们的藏身之所。
原来之前被关押的时候,花裳就将追踪饮料倒了一些在汪志仑和夏辰言身上。
因为后来她重伤昏迷,来不及调取追踪地图,她还担心过了好几天了,这两人换了衣服,可能追踪不到了。
幸好,还能追踪到。
现在,她要怎样将这个信息传递给江余,又不让他怀疑呢?
花裳想到了她的三级神探技能“掩饰”。
打了个电话请江余过来一趟,通过使用这个技能,她将汪志仑的藏身之处透露给了江余。
很快,她就得到消息,夏辰言等人已被找到。
“夏辰言?”
花裳听到这个消息时,就觉不妙。
“没找到汪志仑?”
花裳问江余。
江余点点头。
“夏辰言好了吗?”花裳回忆起当时夏辰言吓人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
江余道:“我们找到他时,他还昏迷着。
汪志仑大概觉得带着他是一种累赘,所以抛下他先跑了。”
花裳知道汪志仑抛下夏辰言绝不是嫌弃他,而是对她的一种诱捕。
没有了她这个解药,夏辰言于汪志仑的价值就少了很多。
而且,花裳想明白了,汪志仑之所以极力想要促成夏辰言和她结婚,也是因为研究需要资金,他需要夏家的财产。
这一点,他无法与夏疏言达成共识。
毕竟夏疏言可能并没有感染这种怪病,他不会因为这点受制于汪志仑,更不会因此将夏家的财产分给他。
所以,汪志仑在这时候故意扔下夏辰言,是因为他相信不管是夏家还是警方都不会对夏辰言怎么样,相反地,夏辰言可能还能与花裳再次见面。
但是,在这所有的事情里,花裳有一点想不明白。
汪志仑怎么能确定她肯定没死?
毕竟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连医生都说她活下来是个奇迹,他身为医生,应该在当时就看出她情况不妙。
但他还是坚信她能活下来吧。
所以花裳越发觉得汪志仑不是个工具人。
休息了几天后,花裳能够下床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夏辰言的病房查看他的情况。
早前,她就听大哥花青山对她说,夏辰言已经苏醒了。
而他之所以昏迷其实不是因为他的病,而是因为有人给他注射了麻药。
这让花裳越发确定汪志仑不是为了跑路方便抛弃了夏辰言,而是故意留下夏辰言接近他们。
想到这,花裳有些担心,如果汪志仑真得不是工具人,那么他来到这个世界是boSS的刻意为之,还是无意加入?
又或者,他就是那个boSS?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有没有带金手指?
留在他身边的夏辰言会不会被他安插了什么东西?
为了防止这一点,花裳多次提议夏疏言给夏辰言安排个全身360度无死角的检查。
夏疏言同意了。
医院对夏辰言进行全身检查后,除了有一些小毛病外,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花裳还是有点不放心。
所以,她能下床后,决定亲自和夏辰言聊聊。
进入病房,正在喝水的夏辰言看到花裳特别的开心。
“小裳,你来看我?”夏辰言将水杯放下,急忙下床迎接。
花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好奇你的病,所以过来瞧瞧。”
夏辰言双臂张开,转了一个圈,笑呵呵说道:“你瞧,我已经好了。”
说着,又要解开病号服让花裳瞧瞧他的肌肤。
花裳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你已经好了。”
夏辰言见她脸上泛起红晕,就停止了解纽扣的动作,转而邀请她坐下说话。
花裳坐在椅子上,问道:“汪志仑带你跑走后,去了哪些地方呢?后来怎么就你一人留在了悦府小区?”
夏辰言道:“这些警察也问过我,但我真得记不清了。
你是知道的,那时候我已经昏迷了。”
“你一直没苏醒过?”花裳问。
夏辰言微笑道:“真没有。”
顿了顿,他又道:“可能有过,但志仑好像给我打了一针,我又睡着了。
再醒来,我就在这家医院了。”
花裳盯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有没有撒谎。
但见他眼神清澈,眼底无波,似乎说得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