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慕轻晚可不敢这样说话,只得说道,“不敢!”
“不敢?你这像是不敢的样子?哼!”
萧衍重重地哼了声后,冷眼扫向几个侍卫,“还不带走!”
侍卫不敢反抗他的命令,拖着慕轻语就出了屋子。
“不要……”慕轻语哭着,挣扎着,奈何一个小姑娘在两个练家子手中,力道小的如同没有。
慕轻晚这儿却不太好弄,她不配合。
全身散发的寒气让两个护卫不敢再近前。
不但如此,她还一步步走向萧衍,胆大的逼问,“王爷,你这又是想给我关起来吗?”
萧衍不置可否,这不废话吗,地牢又不是客栈,可不就关人的地方。
“关我可以,除非别让我出来,如果出来让我发现,这次还是韩沚那个女人自导自演,我的剑可不长眼,王爷可想清楚了。”
两个护卫哪听过有人这种语气跟他家王爷说过话,顿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
门开着,冷风吹进来,屋内一片寒凉,冷得吓人。
漫长的静默过后,萧衍清退了在场的两个护卫,“你们先出去!”
护卫得了令,快速地撤了出去,并关了门。
屋内只剩下了两个人,两双眼睛怒目而视。
萧衍: “你在威胁我?”
“栽赃陷害乱抓人,我应该老老实实受着?上次我就说过,别特奶奶的没事儿惹我,否则想死,我成全。”
萧衍冷笑,“慕轻晚,别说什么大话,你后面可还有整个慕家。”
慕轻晚也笑,比他还冷,“我老老实实地任由你们摆布,交于你们随意生杀,慕家就能安稳?”
萧衍不说话。
慕轻晚的目光更加冷冽,“萧衍,你宠你的女人,你死了儿子,你想为他们报仇,我很理解,但你把这份怒气强加到我身上没道理。我妹妹轻晚也是,如果她真的不无辜,任凭你处置,我和慕家都不会为她说一个字。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希望你看在她喜欢你一场的份上,公平公正地处理此事,一个十几岁的丫头,你就真的忍心弄死她?”
男人似乎被说动,眼神慢慢地变缓,上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更近,一低头就会头碰头。
突然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眸子里慢慢浮现一抹戏谑之色,他注视着她,慢慢说出三个字,“你求我!”
“什么?”
慕轻晚听清楚了,还是没忍住反问了一声,这个男人或许很清楚,慕轻语跟她跟这件事都没什么关系,但他最心爱的女人受了罪,他的儿子没了,这份痛苦还得找些人和他们共同受着。
他就是这么恶劣的人,她早就清楚。
萧衍的手从慕轻晚的肩膀上移开,慢慢爬到她的脸上,就跟个久违的恋人一样,他抚摸着她的她光洁脸蛋,引诱着她开口,“慕轻晚,你求我,求我,我就放了你妹妹,也放了你。”
慕轻晚嫌恶地拍开萧衍的手,甚至还在衣服上蹭了几蹭,她瞪着他,语气充满鄙夷,“如果药是轻语下的,只要我求你,你也会放了她?”
“你求吗?”
萧衍反问,那只手又不老实地抚着她的下颌,一下一下的拨弄着。
慕轻晚抬手使劲地在那只手上掐了一把,男人咒了咒眉,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戏谑之色更浓,“怎么,不是姐妹情深吗,都是装的?你妹妹要是知道你只要求一下我,她就能免了皮肉之苦,甚至免去死,她的好姐姐都不肯,她会怎么想?做鬼后会天天回来骂你吧!”
慕轻晚猛然低头,在男人的手上咬了一口,力气不小,他那只骨节匀称好看的手上,霎时就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渗着丝丝的血丝。
她仰头,倔强地盯着他,“要找也是找你算账!”
萧衍吃痛,从慕轻晚的下颌上拿开,扬起就往慕轻晚的脸上招呼过去,“你这个死女人,属狗的吗?”
慕轻晚侧身,轻松躲过了他的巴掌,骂道,“你个死男人,上辈子是死在女人裤裆里的吗,要不要点脸,你的韩沚刚掉了你的孩子,你不去安慰她,查清楚到底凶手是谁,趁着诬陷的机会调戏别的女人,你属啥?下贱的贱?”
门外,楚青急匆匆跑来,已经跟守在院门的护卫交换过了眼神,贴在门上听了一会,确定他家爷就在屋内跟王妃吵架,心中嘀咕,“王爷这是还没有前车之鉴吗?事情没弄清楚就迁怒于王妃,日后还不是不好交代。”
他摇了摇头,就不懂,为啥那么多女人,偏偏他家爷有事没事就找王妃吵架,王妃又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吵又吵不赢。
突然一只茶杯猛地朝着门扉撞来,砰地一声掉在地上,碎了稀巴烂。
接着楚青听见他家爷跟叫狗一样叫他,不,比叫狗的声音暴躁多了,火气大大的,“还不滚进来!”
“是是,这就来了!”
“有屁快放!”
楚青推开门,跳过稀碎的瓷器碴子,拱手低声汇报,“爷,韩夫人醒了,这会儿吵着要见你!”
楚青一眼就看到了萧衍手上的伤,按理,他作为贴身侍卫,应该把主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无条件拥护主子,谁伤害主子就跟谁拼命,可他怎么就觉得主子被咬不冤呢!
完了,他可能要失业了。
楚青没敢多看,怕萧衍剜了他的眼睛。
汇报完就老老实实地等着萧衍的吩咐,眼睛一直垂着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怕被气儿不顺的主子迁怒了。
萧衍嗯了一声,往门外走,楚青站在原地没动。
走到他身边,萧衍抬脚往他的屁股是踹了一脚,“怎么,不走,是想给她当护卫?”
还是被躺枪。
楚青揉着屁股呲牙,赶紧表态,“爷永远都是属下的主子。”
萧衍哼了一声,走到门口,掀起一脚,一块瓷器碴子飞了起来,恰好打在慕轻晚的手背上,顿时,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指滴了下来。
楚青回头,刚好看到地板上的猩红,叹道,爷,你是嫌金创药没地方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