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天光大亮,慕轻晚想翻个身,不像往常那样顺畅,侧头一看,萧衍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角还带着薄薄笑意,才猛然想起这家伙成功地赖在她这儿一宿。
她也不是和男人同床共枕一晚就觉得清白不保,而要死要活的人,但总归让他占了上风这事是让她很不满的,遂开口也就没什么好话,“还不走,等着蹭早饭?”
慕轻晚起身穿衣服,她其实还想在床上躺一会儿,左右大冬天的外面贼冷,也实在没多少事儿好做,可这男人在这儿,她又怎么躺得住。
刚套上一只袖子,后衣襟就被拽住,慕轻晚回头一看,萧衍正攥着她的衣服往后拉,趁着她回头的功夫,猛地一拽,她就躺倒在了下去,还好巧不巧地躺在在了他的胸膛上,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抱住了她。
昨晚耍疯还没耍够,这又接着来了是吗?
慕轻晚这个气啊,伸手就去打萧衍的脸,萧衍眼疾手快,她的手还没扬高,就被他攥住,不仅攥住,他还握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一脸的痞笑,“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要是打坏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了,阿晚嫌弃了怎么办,不如摸摸。”
说着他就握着她的手在他脸上磨搓着,慕轻晚使劲往外拽,拽了半天也抽不出手,索性就抬脚往他的下身踹了一脚。
并开口骂道,“萧衍,一大早耍什么流氓,要是想发情,找旁人去,赶紧的!”
慕轻晚的动作很快,眼瞅着那一脚就要踹到他要害部位了,即便没用多少劲儿,至少是能让他疼上一会儿的,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心中正暗喜着总算将要扳回一局,结果,最后关头,她的脚被男人抓住,抓住就抓住了,还不要脸地夹在了他的两条大腿中间,离他的要害不过寸余距离,要是她使劲挣扎一下,那必然是要碰上的。
慕轻晚气红了脸,恨恨地瞪着男人。
她踢他隐秘的地方,跟被他强迫着挨着,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气得连话都说不来了。
男人却还附在她耳边低低地笑,说出的话浪荡至极,“阿晚这是想和我亲密了,又不好意思直说吗?那为夫主动点好了,这种事儿不好为难女孩子家家的。”
话没说完,他就把攥着她的手向着他的衣领里面探去。
此时,萧衍只穿着一层里衣,领口开得本就很大,加上又宽松的很,已经隐隐露出了一部分胸线,他的手带着她的很灵巧地就穿过了领口,探向了他健壮的肌肤。
“嗯,先这样,再这样,为夫慢慢教你,别急!”
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地蛊惑。
一股气血直冲慕轻晚的脑门子,她使劲闭了闭眼,手指蜷缩着着,狠劲地在他的胸口抓了一把,又使出杀人的力气,一下把他掀到了床底下。
她迅速穿好外衣,抽出压在枕头底下的软剑,抵在萧衍的脖子上,怒斥,“不知道啥叫适可而止吗?非逼着老子动手?”
萧衍仰躺在地上,腰带的带子已经松开,衣襟松散地敞开着,上半身已经全部裸露在外,几道抓痕正丝丝地冒着血珠,与他那健壮结实的肌理颇不不相称。
他惺忪着眼睛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女人,嘴角流出淡淡的笑,痞里痞气的,他拨开她的剑,说道,“不是说了嘛,打打杀杀的影响夫妻感情,不如摸摸好。”
萧衍从地上起来,任由衣襟敞着,他伸手夺过慕轻晚手中的软剑,盘好后重新放在她的枕头下。
他坐在床沿上,斜着身子看着慕轻晚,“阿晚要是不喜欢摸我,那我摸你也是一样的。”
慕轻晚气得连剑都再懒得拔了,左右又不能真把他杀了捅了的。
她气得连鞋都没穿,拎着鞋,光着脚就跑出了门。
只听身后的男人爆出猪叫般的狂笑,“哈哈哈——阿晚脸红的样子,当真是可爱啊!”
慕轻晚没有回头,在门口捡了块石头就朝着门内扔去,骂,“你奶更可爱!”
她知道那男人肯定不会真的等着石头砸他,那石头扔了也是白扔,没准儿还会砸到屋内的什么物件,但不扔块石头,不骂一句,她的气没地儿撒啊。
屋内,萧衍轻轻一挥,那块石头便砸在床头的镜子上,本就因为昨晚的打斗裂了一缝隙的镜子,哪里还禁得住这样糟蹋,啪叽一下四分五裂。
玻璃碴子撒得到处都是。
萧衍笑了一声,望了一眼胸前抓痕,也没擦拭,直接拢紧了里衣,慢条斯理地系上带扣,又穿上外袍,一切收拾妥当后,还没出门儿,楚青来报,“爷,宫里来人,叫你进宫去。”
萧衍嗯了一声,这才换了神情,出了慕轻晚的屋门。
慕轻晚正在院子的秋千上荡悠,背对着萧衍,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并没有打算和他说个再见啥的,连头都没转一下。
冬日的风是寒的,连木头是冰的,屁股底下冰凉凉的,她早就恨不得他快点滚了。
萧衍淡漠地扫了慕轻晚一眼,仿佛跟方才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他与她也没再讲话,径直就出了院子。
这也正合慕轻晚的心。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的时候,她噌地一下从秋千上起来,直接窜进了屋。
再不走,她该魔障了。
进屋之前慕轻晚瞄了眼丫头的房门,不知道是还没醒还是干什么活去了,娟儿的屋门紧闭着,她只好自己动手捅了捅炉子,扔了几快柴火。
慕轻晚之前没有干过这种活儿,可她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点个炉子生个火这样的小活儿自是难不倒她。
只是火还没烧起来,正呼呼地冒着烟,男人又去而复返,气得她差点没钻进炉子,以身祭炉。
“怎么又回来了!”
慕轻晚小声嘀咕着,然后使劲捅炉子,越捅烟越大,呛得她直咳嗽。
萧衍就站在门口看着她,笑。
慕轻晚没好气,也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