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喝的确实多了点,直到萧衍把她放到床上都没醒。
跟个猪一样。
男人一脸嫌弃地扒下她的外衣,上边沾了些酒,差点把他的床都弄湿。
他把扒下的衣服扔到远处的椅子上,又脱下了她的鞋,摇摇头,嫌弃感加深,那双脚,大的哪像世家小姐的,人家是玉足,她这就是大猪蹄,丑大,丑大的。
他没忍住在她的脚心掐了一下。
如此摆弄,慕轻晚还睡的深沉,连哼都没哼一声。
萧衍突然就觉得异常的不爽,这女人经常这样,一不顺心就给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那要是遇到有心之人,别说被卖,失身了,就是被剐了还不是片刻之间的事儿?
酒窖时常有老鼠出没,那里又没粮食,它们又不喝酒,多亏遇到了好心的他,把她捡回来了,不然在那儿睡一宿,不得让老鼠啃成骨头!
等她醒了,他得跟她说说喝酒这事儿,酒再香也不能贪杯,喝醉了误事。
也就是他是个君子,不趁人之危,不然她醒了不得气死!
萧衍在慕轻晚的脸上又拍了两下,力道不小不大,她总算有了反应,迷糊着嚷嚷,“一边儿去,我要睡觉!”
嚷完依然睡得很香,脸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桃子。
嘴唇红艳艳的,还微微撅着,有那点诱人。
萧衍喉咙滚动,骂道,要不是嫌你喝了酒嘴臭,爷我怎么也咬上一口。
他一边骂着一边抻过被子给她盖上,威胁,“再过一个时辰,如果你还躺在我的床上,也别怪我会做点什么,君子有啥好,当一会儿装装样子也就罢了,我可给你机会了,把握不好可别赖我。”
萧衍跟个婆子一样絮絮叨叨,好像醉的不是慕轻晚而是他。
而床上的人睡得正香,回应他的是细细的呼吸声。
萧衍粗鲁地拽了一下被子,露出她半个肩头,自言自语,“冻着点,醒酒快,冻死最好。”
说完,他这才去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手,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袍子换上。
门外楚青正说着什么,萧衍一边整理衣袍的带子一边喊他,“滚进来!”
楚青推门进屋时,韩沚也跟了进来,一脸的惨兮兮模样。
楚青低着头请罪,“爷,属下拦不住韩夫人。”
萧衍沉着脸睨了他一眼,“那你还有啥用,不如去挑大粪。”
“爷饶了我!”
楚青吓得当场就要跪了,这个季节的大粪又臭又硬,挑一次几天不想饭吃。
他也很委屈,爷的女人他又不能动粗,人家硬跟着他进来,他能有什么办法,他都好言相劝好半天了,让她先回去,就不回,还在冰凉的地下坐着,他是想扶不敢扶,不扶又怕爷怪罪,当真是难啊。
求求爷 ,你态度明朗点吧,我也好明明白白行事啊!
萧衍看着楚青那副孬样就来气,罚他到门边站着。
楚青像是得了多大好处屁颠屁颠就去了。
萧衍这才把视线落在了韩沚身上,“看什么?”
韩沚正向床榻那边张望,不过除了一道竹木隔断什么也看不到。
可她就是不甘心,因为她知道此刻慕轻晚那女人就在里面,谁知道两个人方才都干了些什么,或许这会儿她都没穿衣服。
真是不要脸,大白天的。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看到点什么,恨不得眼神儿会拐弯儿才好。
她想上前撕了那女人,但又不敢,只能气,气得手抖。
连萧衍的问话都没听到。
“沚儿这是想要抓奸?”
萧衍的脸已经阴沉到吓人,声音也犹如寒冰刺骨一样的冷。
韩沚回过神来,忙跪下抱他的腿,“不敢,沚儿不敢,王爷,妾身错了。”
萧衍哼了一声,任由她跪着,依然冷冷地道,“不是腿都冻麻了,怎么不会去烤火去?”
韩沚跪在萧衍的脚下,一边抹着泪一边哭,“沚儿想王爷了,想到吃不下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王爷。”
萧衍任由韩沚抱着大腿不说话,微微挑了一下眉,预示着他的不耐烦。
韩沚接着哭哭啼啼,“王爷,妾身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沚儿吧,沚儿以后定会全心全意伺候王爷, 不争锋不吃醋,一心想着怎么把王爷伺候舒坦,其他不该想的一点也不琢磨,王爷你原谅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楚青站在门口面壁思过,听着这话很不理解,王爷才冷落这位韩夫人没多长时间,她就受不了,她就没个别的事可做?
萧衍看着脚底下的女人,神情缓了缓。
不可否认,她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好看的,温柔起来跟水做的似的,哪个男人不喜欢又漂亮又温柔的女人?
但,也得有个前提条件,她足够听话。
萧衍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右侧的竹帘,那里面正睡着一个更不听话的女人。
比起来,脚下这个算是温顺得很了,不过是爱耍些小聪明。
他清了一下嗓子,声音也跟着揉了几分,伸手拉起地上的女人,轻声道,“沚儿以后可以继续争锋,也可以继续吃醋。”
韩沚本来心中暗暗窃喜,王爷到底舍不得她一直跪着,撒点娇也是有用的,听萧衍这样一说,顿时又糊涂了,他是什么意思?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直打颤。
萧衍像之前数次一样,拉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还给她拭了拭眼角的泪。
温声道,“沚儿怎么争风吃醋都行,就是少让本王厌烦,本王做事,不喜欢任何人管着!”
“妾身不敢,妾身怎敢管王爷的事儿,万万不敢!”
韩沚从萧衍的腿上滑了下去,又重新跪在他脚边,巴巴地望着他,“求爷不要嫌弃沚儿,沚儿啥都听王爷的。”
萧衍觉得无趣至极,不耐烦地道,“你先回去吧,得空本王会去看你。”
韩沚抱着萧衍的大腿根本不想走,但听到他话中的冷意,不得不放了手。
不过还想说点什么,以表达她深情款款爱慕之情,却也没啥机会,因为男人的面色已经阴沉了起来,失去了耐心,他叫他的护卫,“楚青,送回去。”
他说送回去,跟送个物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