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行云紧紧护着怀里的云朵,直到人群都跑过去了才放开她,“可有被撞到哪?”
云朵脸颊发烫,摇摇头,“还好躲得及时,没事。谢谢!”
她和楼行云之前可是连手都没牵过,突地被他搂入怀里,她心跳如雷。
楼行云没觉察到云朵的异样,四下看了看,见人们都涌向岸边的长廊,“那边人好多,我们就不过去了吧!”
“那去哪?”云朵看着他。
楼行云看着有些娇羞的她,他怦然心动,“那边街上有很多人卖东西,我们去看看吧!”他就想今晚带她去逛给她买些礼物。
大街上虽然没有河边堤岸上人潮拥挤,但也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孩子们提着花灯在街上跑来跑去,热闹不已。
云朵看着热闹的街道,欣然点点头,她也爱逛街呀。两人立即手牵手朝购物街走去。
走往河堤的萧靖等人,等听到身后众人涌动的杂乱声,方无言等人立即将他和元初一护在身后,不让他们被波及到丝毫。
“他们说什么开始了?”元初一好奇问道。
元墨宸看向灯火辉煌的河畔长廊,又听到那锣鼓声响起,“是诗会开始了!”
元初一忙让他赶紧过去,他可是今晚这诗会的主办人之一。
诗会是在城中河边堤岸上的一条长廊上举行的,这些天夜里连绵下雨,河水已经涨满,此时河里游船灯火通明,衬得河水泛起粼粼波光。
河岸长廊内人头攒动,不仅有书生学子,各路文人墨客今晚也都聚集在此,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饮酒作诗,热闹非凡。那些看热闹的人在外围将长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听说今晚这诗会,是知府大人让紫云书院的学子出面办的,为的就是庆祝旱灾结束,每个参加的都能尽情畅饮!”
“要是我也会作诗就好了!”
“会也轮不到你,你看,来参加诗会的无不是那些文人墨客!”
“听说今晚还要斗诗,决出一个诗魁案首来!”
“那可有热闹看了!”
长廊下,孙一鸣看到元墨宸带着人正忙着给大家分酒,他便带着几个家丁和跟随他的几个学子过来,将元墨宸等人围住。
何文昊看到孙一鸣,顿时不快,“孙兄,大家都是同窗,你又何必过来找我们不痛快!”
“何兄,我爹与你爹同府为官,我无意为难你,我只是来问问元墨宸,他从哪拿来的几坛廉价洒,是不是想借这个诗会沽名钓誉!”
元墨宸轻笑,“中秋佳节,如此良辰美景,大家饮酒作诗,以文会友,我只是给大家送几坛酒送几盘点心而已,何来沽名钓誉之说?”
“你哪弄来的破酒,恐怕不值几个钱吧,想问问,是人喝吗?不知道喝了会不会死人呀!”
元墨宸冷笑,“这是西山村酒坊酿的禾香醉与稻花酿,禾香醉酒性稍烈,容易醉人,稻花酿较为温和。这两种酒是人都能喝,但若是畜生,喝了可能会死,孙兄若想喝怕是得三思!”
“你……”孙一鸣气结。
元初一总算见到元墨宸的毒舌了,难怪会拉仇恨呢。她把手上的孩子交给身旁的玄月,交待萧靖先看着,她就朝元墨宸走了过去。
“墨宸,不得无礼!”
元墨宸看到元初一过来,忙微微后退,“阿姐!”
元初一看着孙一鸣,“这位公子,墨宸是舍弟,此次诗会用酒禾香醉与稻花酿,皆是我们西山村酒坊所赞助,不知你对我们的这两款酒有何不满,尽管说来,若是可以我们会在下次酿造之时加以改进。”
孙一鸣元初一看去,不禁看呆住了。
众学子也皆看向元初一,只见她发髻轻抚,眉弯新月,脸衬朝霞,肌凝瑞雪,丰姿旖旎,衣袂飘飘,宛若那月中仙。大家看得不禁呆愣半晌。
“想不到墨宸兄的家姐如此国色天香,气质超然,想必天仙之姿不过如此!”
好一会儿学子们才回过神来私下窃窃私语着。孙一鸣面对如此美人,虽然她一副已婚打扮,但他还是被惊艳到,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不过还是强撑口气,吞吐道,“那酒,又非琼浆玉液,有什么好的,定然不过尔尔!”
元初一轻笑,一点不恼,“我们西山村酒坊所出的酒是纯粮米酒,定然不能与天上瑶池的琼浆玉液相比,但这米酒也有米酒的独特之处,这位公子何不先尝上一杯再作评价也不迟。”说着就让元墨宸让人把酒分下去到各个石桌上。
“元墨宸也顺势请各文人墨客都倒上酒,举杯同饮!
一杯下去,众人对米酒的醇香赞不绝口,纷纷又倒上第二杯第三杯,继续畅饮,禾香醉与稻花酿立即在众文人墨客中传开了。
孙一鸣也喝了一杯,也觉得这酒醇香绵柔,回味悠长,并非普通杂酒。但之前贬低的话已一出口,他也不甘再改口。他正不知如何评价,一个书生上前来。
“夫人,小生赵鸿飞,与元兄是同窗,这禾香醉真乃粮之精华,口感醇厚,回甘悠长,如沐春风,令人陶醉。今晚能幸能喝到它,三生有幸!”
元初一颔首轻笑,“多谢公子认可。”
“小生听说夫人还特地为这禾香醉与稻花酿作诗一首,不知能否吟来让大家家听听?”
元初一笑,这是考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想为难自己。
“这有何难!”她说着,上前两步,看着天上的明月,随即吟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赵鸿飞抚掌叫好,“夫人果然文采斐然,那不知夫人能否为趁这中秋佳节作诗一首为我们助助兴?”
元初一心里对这书生充满鄙夷,他这是想为难自己让元墨宸出丑难堪!
“阿姐不必……”元墨宸怕元初一为难想帮她推掉。
但元初一却扬手阻止,不以为然,反而向他说道,“拿笔墨来!”元墨宸现在可是她的弟弟,怎么能轮得到他人来欺负他,要欺负也是她能欺负。
“夫人,这边请!”何文昊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铺在一旁的石桌上。
元初一走向石桌,众人都争相挤上前一看究竟。
“有意思!”
南宫豫也来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