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在回京路上的大峡谷中遭遇刺客埋伏刺杀,他们五人此时是背腹受敌,疲于应对。
而刺客首领此时却还悠哉站在一旁观战,任由手下对萧靖等人展开撕杀,直到他看到萧靖后背无人守护,便立即执剑飘身而上,直袭萧靖后背。
正在努力拼杀对敌的萧靖听到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他手中长剑飞快划过身前几个刺客的咽喉,这几个人瞬间倒地,而他再一反手,手中长剑已不偏不倚落在身后挡住了刺客首领落下的长剑剑尖。两剑相交,剑花四溅。萧靖一个旋身,就对上了刺客首领。
刺客首领显然想不到自己的这一记偷袭萧靖竟然能成功挡下了。
一击失败,他立即飘身后退落在雪地里,摆开架式后就再次执剑朝萧靖飘身刺去。
冷霜华此时也带着那队侍卫赶了上来,对着刺客们就是一阵撕杀。
有了他们的加入,楼行云他们的压力瞬间减轻,几人里应外合,没多久,这些刺客就纷纷倒地。
就连那刺客首领,也敌不过萧靖的连番攻击,很快也败在了他的剑下。
“何人派尔等前来,如实招来可免一死!”萧靖的剑抵在刺客首领的脖子上冷声说道。
刺客首领哈哈一笑,“别废话了,给个痛快吧!”
萧靖可不想这么就让他死了,正想收剑将他活捉,但他一看到萧靖撤剑,他手中的长剑立即就动了,但却是仅仅一动,边上楼行云的长剑已落下,削去了他执剑的手臂。
“啊!”
惨叫声响彻峡谷。
方无言看着刺客首领血流如注的断臂处,叹息,无奈摇头,“大哥,下次能不能下手轻点,这刀下云,万一他失血过多死了,那岂不可惜了!”
“那不是还有你在吗!”楼行云冷笑道。
方无言叹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你知道要给他这么大伤口止血得花我多少药材嘛!”
“我看还是杀了吧,他既然不肯说留着带在路上也是个累赘!”冷霜华说道,“你那药还是留给我止血吧!”
方才挡箭的时候,他的手臂上可是中了一箭的,现在还在流着血。
萧靖看向冷霜华,立即让方无言给他上药止血,自己则看着刺客首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还是如此年轻,你若肯说,我立即让人给你上药止血,保你一命,你若是不肯说,那就只能慢慢等着失血过多而亡!你知道等待死亡有多恐怖吗?你能感觉到你的呼吸在慢慢变得微弱……”
“哈哈哈……”刺客首领哈哈大笑,冷漠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会被你这样的说辞吓到?什么是真正的濒临死亡想必你还体会到吧,可是我,体会过,而且不止一次!你要杀便杀,要折磨便折磨!我便凡叫一声,我就不配当一个杀手!”
萧靖看他如此,心知此人定是从小就接受死士般魔鬼训练的。他叹息,“那就,杀了吧!”说着就转过身去,长剑归鞘,身后随即也传来闷哼一声和一个倒地之声。
一个侍卫拎着一个刺客过来,将他丢在萧靖跟前,“爷,这还有一个活口!”
萧靖看着脚边瑟瑟发抖的刺客,很年轻,最多二十来岁,他身上没受太重的伤,只是手臂和肩胛骨上受了伤而已。
“想死,还是想活?”萧靖冷声问道。
“王爷饶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刺客急忙跪地求饶。
“说!”萧靖冷哼道,显得很不耐烦!
“小的,小的是血魔宫的杀手!我们是奉命行事,并非我等自己要来刺杀王爷的!”
“血魔宫!”萧靖剑眉紧蹙。
楼行云等人亦是皱着眉头,纷纷摇摇头,“没听说过!”
“你们是江湖帮派?”萧靖问道。
那杀手摇摇头,“我们只为主子办事,不在江湖上行走!”
“你们主子是何人?”
杀手又是一阵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没见过!那留你何用!”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确实没见过主子的真面目,只有一次远远见过!他身量很高,戴着面具!”
“面具!”萧靖突然想起元初一曾说过她被抓走的时候见过两个戴面具的人,但他们抓人的时候只抓了其中一个,且还让他在牢里自己撞墙自尽了。明显有一个逃走了。
那个逃走的面具人会不会就是这个杀手组织的主子呢?
“他戴的是何面具?”
“就,就一个面具呀!”
“什么样的面具?”
“一个狐狸脸面具!”小杀手急忙说道,“王爷,我就知道这么多,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您放过我!”
“你们血魔宫位置何在?”
“位置?”小杀手想了想,“就在一片深山里,叫,叫……哦,对,叫天狼山!晋城一个小县城附近的一座深山里。”
“你们此次除了刺杀本王,还有别的任务吗?”
“任务很多呀,宫里的兄弟都有很多任务的!”
“近来可有任务前往西南执行?”
“西南,有,有,有!我有一个兄弟临分别时,他就说他被派往西南,但具体任务是什么他没有跟我说!”
萧靖痛苦闭上眼睛,西南,八成是冲着元初一和孩子们去了。
“你走吧!”萧靖说道。
小杀手急忙磕头谢恩,然后仓惶逃命而去。
“爷,放他走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萧靖叹息,“既然说了饶他一命,自当守诺,想必他也不敢再回那杀手组织了,回去就是死!看他能不能逃得过他们组织的追杀吧!”
他让人即刻清扫场地,然后赶路。
他如今已经知道这些杀手是冲他来的,现在是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回到元初一身边去保护她和两个孩子。
“爷不必过于担心,夫人和世子身边还有玄月他们护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楼行云说道。
萧靖点点头,“但愿吧!”
他也相信玄月和玄月所领的玄卫的能力,但心里却总是感到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专场没有缘由的刺杀好像不是单纯的仇杀,只怕是和西南那赈灾粮被劫一案有关。可这案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是奉命协助南宫豫办案,为何他们会把矛头转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