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是她一一添置的。
如今怎么看怎么膈应,被陈昌和冯燕碰过的东西都觉得恶心。
甚至这间她睡过的卧室如今染上了冯燕的气息她都快要呕出来。
甚至连小禾苗的东西她都不想带走了。
但是留着这些东西好好的在这里,真的一想起来就恶心。
于是安清看向陈父陈母道,“陈昌是故意恶心我的吧,这离婚手续还没办呢,就急着把人往家领了?”
安清指过自己添置的那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我一件一件亲手添置的,你们可真是会膈应人啊!
即使我带不走,但只要一想起来我就会恶心得吃不下饭。”
“所以……”安清唇角勾了勾。
看向安宁,安宁秒懂,看向身旁的几人,启唇,“把这些东西都砸了。”
几个壮汉会意,还以为要干什么提心吊胆的事儿呢!
这算什么事啊,就这点事儿,都够不上他们大老板的指头尖。
而且也吃了一嘴的瓜,大老板女朋友的姐姐实惨。
男人出轨不说,还没离婚小三都领到家里了,还住她的房间!用她的东西!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看着都生气,要是陈昌在,高低替大老板女朋友出个气,揍他一顿,反正有大老板撑腰。
本来是帮大老板女朋友办事的,这会儿却是多了几分血性,要是自家姐姐妹妹的被人这么欺负,骨头非给他拆了不可!
于是几人下手的动作是一点不含糊,砸得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陈父陈母被这阵仗吓得躲到一边,冯燕也被吓到了。
想发疯根本没有机会,她不敢!
刚刚才想喊,一个壮汉就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力道,再稍微用点劲,她的下巴就得掉。
疼得冯燕心有余悸。
陈父陈母是一点不敢吱声,刚刚那壮汉跟冯燕动手的时候他们可看见了。
让他们更感觉到怕的是安清,自打被赶回娘家之后就像变了个人!
一改温吞的性子,比泼妇还凶悍!
之前给她一巴掌本来想教训教训她,谁知道安清不但敢还手,她还反挨了安清几下。
陈母摸摸左脸,现在还心有余悸。
看着自己买的那些东西都被砸的七零八落之后,安清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些。
所以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要不是他们这么逼安清,安清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都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安清几人在陈家打砸一通,陈家连报警都不敢。
几人走后,过了好一会儿,陈母才鬼哭狼嚎的尖叫出声。
忙去找手机给陈昌打电话。
陈昌回到家看到这比打劫还惨烈的场面,夹杂着陈母和冯燕的争吵和哭嚎声。
眉心狂跳,怒气横生。
一脚踢向一旁的半张椅子,椅子瞬间断裂。
陈母和冯燕被吓得噤了声。
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走出门。
门被摔的震天响。
出来之后陈昌给安清打电话,“安清,你什么意思?带着人把家里都砸了。”
看开了之后的安清真的犹如脱胎换骨,想起来给陈家当牛做马的这些年。
真实的给了自己两巴掌,觉得当初从嫁给陈昌开始就是脑子糊了屎了。
好在现在清醒的也不算晚!
想开了人就冷静了,“东西都是我买的,你们能给我添恶心,我不能砸?”
陈昌怒吼,“你买的?我问你你买的钱是从哪来的?那都是我给你的,那都是我的钱买的!”
安清冷静的陈述,“现在给人家做保姆一个月还五六千七八千呢,砸了就是砸了,你给的那点打发要饭花子一样的钱,买这点东西也够了。”
“安清,你最好别逼我!”
安清,“逼你?谁逼谁,逼你怎么了?你说说,哪天,说个日期,几点,去办离婚手续。”
陈昌咬牙,“想离婚?呵呵,我现在后悔了,我突然又不想离了。”
安清道,“不去也行,我可以起诉离婚。忘了告诉你,你手机上跟冯燕的聊天记录,还有你们那些恶心的视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陈昌,你真脏!”
“这些都是你出轨的证据,包括小三怀孕的证明我也有。”
“起诉能证明感情破裂我们就能离婚。”
陈昌冷笑,“我告诉你,你想得美!小禾苗的抚养权你不想要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一点收入都没有,现在那个工作养活你自己都有点问题,还养孩子?
你说法院会判给你?”
安清笑了笑,“没关系,我妹妹是律师呀,我相信她。
而且,小禾苗已经知事了,孩子判给谁法院会遵循孩子的意愿。
你觉得小禾苗会选你?”
“安清!”陈昌快气疯了。
他从来不知道安清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前面的老板找了追债的人,现在那些人天天找他要赔偿。
房子,就安清刚刚砸过的这套房子他已经抵押给对方了。
在安清砸完的第三天,陈父陈母和冯燕就被要债的赶出来了。
冯燕心里暗恨自己倒霉,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男人,可是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别说怀孕没办法做事,生下来她也没法养。
到现在她总算相信了点,陈昌真的没有钱,就算还有点,也必须得用来还债了。
可是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被赶出来无处可去,陈父陈母包括陈昌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乡下老家。
好在老家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是住人完全没有问题。
冯燕自然是跟着去了。
陈昌没想到就算是躲回了老家,要债的人也很容易找到了乡下。
一来一去的,亲戚朋友都知道陈昌的事情了。
话茬臊得陈昌父母都不敢出门,天天都躲在家里。
陈昌被逼的紧了,给安清打电话,“想离婚是吧?可以,给我五十万,对了,还有之前你拿给你爸治疗的那十万也得给我,一共六十万。
钱给我,就离婚,小禾苗的抚养权也给你。
不答应,安清那我们就耗着吧!”
安清问,“要债的都追到乡下去了,你确定你能耗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