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有太大动作,两人脸上都有些红红的,面上都很难餍足,殷莫寒更是意犹未尽。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魏安宁终究沉沉睡了过去。
而殷莫寒愣是又洗了三次冷水澡。
翌日清晨醒来,魏安宁还有些怔忪,看到殷莫寒便睡在自己身边。
心口像是抹了蜜一样,滑过丝丝甜意。
他的下巴上有些胡茬,可见回来的很急。
昨夜二人在床榻间,魏安宁看到了他腹上一条长长的伤痕。
魏安宁当即心惊。
可殷莫寒只是无所谓的样子,“在外行军打仗在所难免的,更何况,我是大殷之主,危险时刻总不能弃我的士兵不顾。”
说的在理,魏安宁更加心疼他了。
她伸手慢慢抚向殷莫寒的伤口,慢慢身子往下,她的脸贴过去,轻轻在上面印上了一个吻。
然而,就是这个吻,让殷莫寒的眸子都变得猩红起来。
他的脸也染上了红欲,一把拉住了魏安宁的手。
殷莫寒咬牙切齿,“宁宁,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
说罢,殷莫寒再次覆向她……
魏安宁那个后悔啊,到最后,她只能含糊的推着殷莫寒。
“当心……当心孩子……”
陛下回宫,朝政再次恢复了正常,一切看似十分平静。
只是出了件怪事。
一向目中无人,心狠手辣的锦衣卫指使使阳大人却接连没有上朝。
说是病了。
朝中大臣们那是举天同庆,恨不得在锦衣卫门口放个炮仗。
他不在,宫内的天都是亮的,呼吸都是香的!
一些宫女、太监走路的步子都是轻快的。
那些大臣们,每日吃饭都能多吃两碗!
也有人打听他的近况,说是在营救陛下时真的受伤了。
当时听说,遇到了一个女人,这位大人跟疯了一样,朝着冲过去,原来是认错了人。
那时正好是敌方的势力范围,敌人察觉后将其击中。
听说他当时状态就很不好,幸好是陛下身边的将军及时赶到才将他救回。
可回来后这位大人就不好了。
因着受伤,他便一直在府中养着,没有去上朝。
陛下应允他的。
然而,朝中大臣欢天喜地过大年,这阳川府上一群人却恨不得原地自尽。
他本身就不好伺候,这回从边境回来,更是变本加厉。
府里的人没一个不被责罚的。
他终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日饮酒作乐。
唯一能让他提得起精气的便是有人来报一些关于李芳如的消息。
只可惜,细察之后都不了了之。
这下,阳川的气性便更大了。
他以往是个冷酷严苛的人。
对自己更是严格要求。
然而,这会,他将自己关在屋内,衣衫松松垮垮,头发有几缕垂落下来。
眼神迷蒙,一味的自顾饮酒,让人有股说不出的颓唐感。
而地上,还有一些碎掉的酒瓶。
没有人敢进来。
直到一个门打开的声音响起。
阳川醉着酒一把将酒瓶扔在了地上,“滚!”
来人没动。
阳川眯着眼看过去,却见正是殷莫寒。
他面上一顿,身形不稳,就要起身。
“陛下!”
殷莫寒走到跟前,扶住他:“不必多礼。”
阳川面上带着疑惑,殷莫寒却道:“朕来看看你。”
说着,瞥了一眼地上的杯盘狼藉。
阳川面色一虚,却什么也没说。
殷莫寒倒是也不介意,他天天软玉在怀,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自顾走到主位上坐下,抬眼看着还杵在那里的阳川。
“朕听闻你近来病中,特地来看看你。”
阳川垂着头,闷闷道:“臣不会有事,多谢陛下关怀。”
殷莫寒坐在上首,看着阳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不觉扯了扯。
“你这副样子可真不像我们威风凛凛的阳大人呀!有什么放不下的?”
阳川声音干涩,还在嘴硬道:“臣无碍,不过是在军中受了伤,不日便能恢复上朝。”
殷莫寒心中腹诽,别了吧,那些大臣才放过鞭炮!
忽而,他转眸再次打量着阳川,“既然喜欢人家就去追,干什么这么磨磨唧唧的,这可不是朕认识的你。”
阳川一愣,“陛下,臣……”
殷莫寒忽然笑出声,“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不是太监?”
阳川再次愣住,“陛下,怎的……”
殷莫寒嗤笑一声,“打朕第一天见到你的那刻,便知道了。”
阳川怔住。
枉他以为自己隐藏的足够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隐晦。
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
阳川嗓子干干的,“陛下,臣不是故意想要隐瞒的,臣只是有……”
殷莫寒再次打断他,“不必解释!你是朕的心腹,朕相信你有你的理由,你是朕在朝中最信任之人,朕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阳川蹙眉,“臣不懂。”
什么是幸福?
他只是生病了罢了。
不过是心口有些隐隐作痛,等过段时间自己伤口恢复了,就什么都好了!
阳川还在自顾自欺欺人。
看出他面上的意味,殷莫寒露出了一副曾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
他再次轻笑一声,“你呀,就该让你多遭点罪!”
“既然如此,你便出去走走吧,找你想要找的人,我想那个人会给你答案的!”
阳川面上带着犹疑,“陛下……”
殷莫寒此时已然起身,“你的位置朕会永远为你保留,直到你找到答案为止,所有人都无法取代你在朕心中的重要性。”
说完,殷莫寒便起身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独有阳川怔然的僵在了原地。
朝中大臣们最近是走了什么运啊?
那位人人厌恶的阳大人既然自己主动辞官,说是要出去散散心!
陛下忙的没有时间批阅奏折,那些大臣们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他们陛下准了那份请辞。
阳川临走的时候,甚至有人大摆了三天三夜的宴席,请了京中最红的戏班,载歌载舞,共庆这幸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