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说:“到底是哪位小姐有xing病,我一定要查清楚,让她给您报销医药费。
这游艇的老板只挣黑心钱,说是提前做好身体健康检查了,看来都是虚假信息,根本没认真筛选,我们应该找他们算账。”
华柔兰的心脏在狂跳,跳着跳着就像被人放进了绞馅机里,一下猛烈的刺痛。
她屏住呼吸,继续听,是程川河的声音:
“你小子给我省省心,这都是自由买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找人家秋后算账,再节外生枝出来其他麻烦了怎么办?
那帮子人都是道上的,按咱们目前的实力看,惹不起啊。
tmd的,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我真倒霉!
你不要声张啊,不要跟任何人讲啊。
尤其是我老婆,你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
杜飞答应的很坚定:“必须的,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
只是这病......呃,我帮你联系最好的专家,听说有个专科医院,专门治疗这病的。”
......
华柔兰听明白了,程川河没找固定的情人,而是去嫖了,然后染上了xing 病。
程川河啊程川河,男人的吃喝嫖赌,你占了最不可饶恕的一样。
华柔兰心里想着:“原来如此,你这段时间没爆发雷霆般的火气,原来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精力来骂我了。
你个该杀千刀的男人,如果是其他女人,听到丈夫这段录音,一定会哭死,可是我不一样啊,我是要笑的啊。
好,老天爷又睁开眼了一次,替我惩罚你了,太好了,哈哈。”
她在休息室里一阵狂笑,狂笑完了,就又接着一阵抽泣。
她又哭又笑,她自己想着:“我真像一个神经病,我哭什么,这该杀千刀的男人,不值得我难过。”
其实她伤心的并不是程川河的嫖,而是为她自己找到这样的老公而难过,而失望,而痛苦。
她是多么向往美好诚挚的爱情啊,可他,把她对爱情的美好信仰全部击得粉碎。
让她白白奉献了十年的青春,那可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十年,更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华岁月,她怎么就这么瞎,当初爱上了他这种男人?
她眼睛里的泪花闪烁着,面色苍白,她害怕来上班的同事听到了,立刻捂住嘴巴,压抑住她的哭声。
白红好像听到了一点点的声音,她寻找声音,敲门:“华柔兰,你在里面吗?”
华柔兰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泣,虽然声音很低,可白红听得更清晰了,她继续敲门:
“你给我打开门,发生了什么事?
你快点开门,如果你不开门,我撞门了啊。”
华柔兰只好停住哭泣,起身去开了门。
她眼睛红肿,肚子也不觉得饿了而是一阵一阵的胃疼。
“你在搞什么?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在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是程川河又欺负你了?”白红着急地问。
华柔兰把程川河得xing病的事一说,吓得白红“啊”了一声:“你不会被传染吧?”
华柔兰被她这么一提醒,她的脸立刻吓得五官乱飞:“坏了,我......”
她刚才只伤心了,忘了还有传染这一说了。
她立刻抓着白红的手问:“我该怎么办?”
白红也没有这方面的医学知识:“问问顾一鸣!”
“这事怎么好意思向他开口?你赶紧陪我去医院查查吧!”
在华柔兰的世界里,她听说过xing病这一说,但她对此没有任何概念。
因为这事与她一辈子也不会扯上关系,她压根就不会关注这个方面的信息。
白红开车,华柔兰坐车。
“你别慌,别怕,咱们检查一下就好了。
你好好回忆回忆,你和他多久之前发生过关系?”
华柔兰慌张的脑袋就像电脑死机了一般:
“我想不起来了,好像是我出车祸之前,我离家出走之前发生过,之后就没有了。”
“关键是,咱们不懂这个知识,要不我查查网,看看网上怎么说的?”
白红立刻制止她:“别查别查,一查,准把你吓休克,你只知道程川河得病,又不知道是哪一种病?你查网,万一查到的都是最严重的怎么办?
我可不是120,你下休克了我可不会抢救你啊。
咱们马上到医院了,还是看医生吧。”
华柔兰紧张地来到了医院,她不知道挂哪个科?
妇科?应该是妇科。
白红陪着她排队,她没吃早饭,这会胃疼的比刚才更严重了。
白红赶紧让她坐到候厅室的椅子上去休息,她自己排队挂号。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哪里不舒服啊?”顾一鸣穿着白大褂,看到了人群中捂着肚子的华柔兰。
华柔兰一怔,脸绯红,立刻答:“我胃疼。”
顾一鸣扶着她坐下来:“你吃早饭没有?”
他看她的脸色不对劲,一点血色都没有:“头晕吗?”
“有一点!”
“估计是低血糖了,你等着我。”
顾一鸣说时迟,那时快,他跑到隔壁急诊科护士站,要了一瓶葡萄糖水。
他用力拧开瓶盖让华柔兰喝下去。
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巧克力:“吃点。”
华柔兰接过来:“你怎么还带巧克力上班?”
“做手术没个固定的时间,饿的时候垫一垫肚子,你舒服一点了吗?”
华柔兰喝了半瓶葡萄糖,顾一鸣看着她脸色还是不对劲,就又关心地问她。
白红挂上了号:“兰兰,快点,咱们去三楼。”
“呃......顾一鸣!”
顾一鸣眉头一皱,不解地审问两位女士:“怎么还挂号,不直接找我啊?到底哪里不舒服?”
“呃......”白红看了看华柔兰,挠了挠头发。
华柔兰不好意思作声,耷拉下来脑袋,脸红得看地。
白红憋不住,干脆来个痛快的,她直接向他交待了。
顾一鸣突然像淋雨了一样,身体在一刹间就像打冷战,颤抖了一下,立刻说:“走,我带着你们去化验室。”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追。
到了化验科,他走进去,给里面的医生说了几句话,就拿出来两个小瓶瓶,还有棉棒,让华柔兰去趟卫生间。
他不方便直说,递给她,一指卫生间。
华柔兰不是医学生,不是太明白。
只是脸红得像涂了红粉。
顾一鸣转身喊了一个化验室的女医生。
女医生走出来化验室,在华柔兰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华柔兰急冲冲地就去了卫生间。
这一阵就像特务接暗号一样,把白红看得一愣一愣的。
顾一鸣站在化验科门口,低着头,看着地面,他的白大褂穿的就像白风衣似的,潇洒倜傥。
“你们回去吧,出来结果我告诉你们。”
华柔兰从卫生间出来,递给顾一鸣小瓶瓶。
顾一鸣写好化验单,包上小瓶瓶,刚要交给窗口里面的女医生。
这时,方璐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简直是从天而降。
她一把抢过去小瓶瓶:“化验的什么?这两位美女,谁叫华柔兰?”她一边看化验单,一边指着华柔兰和白红问。
她可是女科专家,这化验的是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哦。
华柔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