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剑,为了什么而挥动?”
章骜本以为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为了自己,为了老爹,为了先生,为了更好的生活?
可是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些都对,可是好像跟挥剑本身并不沾边,自己就算不拿剑,也要做这些事情。
章骜摇了摇头,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暂时不再去想,不如好好地珍惜当下,墨童论剑大会就快开始了。
以自己现在的剑法水平,只要不遇到那几位墨侠的亲传弟子,混个八强应该不为过吧?
直到墨童论剑大会开始,章骜剩下的日子,除了必须要练习的臂力,几乎每天都在院子里悟剑。
转眼之间,十余天过去了,院子里的树叶也已经枯黄。
今天,就是墨童论剑大会开始的日子,章骜早早地起了床,把每日的臂力训练完成。
换上了黑白玄服,去弟子统一的伙房,简单地吃过早饭后,便直接去了墨者行会演武场。
此刻,演武场内已经人山人海,有参加墨童论剑的弟子,也有过来观战的,台上彭玉乾作为行会中辈分最长,地位最高的人坐在了终审位置上。
其下有四名墨家师长作为此次的评委,侠武堂弟子在会场维持秩序,让所有人各就各位。
“诸位师伯,师叔,墨家的各位弟子们,今天是墨家一年一度,陇西县墨者行会,墨童论剑大赛区域选拔赛的日子,我是这次大赛的主持者造册堂执事屈子春。
下面我来介绍一下比赛规则,规则取下:第一,所有参赛弟子须验看墨童铁牌信息,入门超过一年或者大于十二岁者不得参赛。
第二,本次比赛采取评分制,评分最高的为本次区域选拔赛魁首,可得墨清积分两百,第二名亚魁可得墨清积分一百五十,第三名季魁可得一百。其余名次皆得积分八十。
第三,本次比赛不得使用竹剑以外的武器,但不限制拳脚。第四,比赛铃响为开始,锣响为停止。
锣响后分胜负,不得继续攻击。第五,都是门派内弟子比武,胜者不必过分追击,点到即止。
败者不必强撑,坚持不住时可弃剑投降。
本次比赛旨在为墨门选拔人才,不得替赛,不得作假,一经发现,移交刑事堂,严加惩处!
另外补充一句,本次比赛希望弟子全力以赴,发挥出应有的水平,不得妄自菲薄,不得擅自无故弃权。
弃权者积分全部清零,而对战者判定胜出,直接获得上一轮的评分,若没有评分的,则换下一位对手继续对战。
本次比赛一共三轮,以抽签的形式决定对战的人员。一轮结束后,可去造册堂门口告示榜上查看名次评分!”
屈子春中气十足地介绍完比赛规则后,便让造册堂弟子端来木质签子,签子上写有号码。
参赛墨童全部上台一人抽取一个,直到抽完下台,第一组随机抽取,配对组合开始上场比拼。
章骜抽到了十四号,心里不爽,幺四幺四,要死要死啊。
“章师弟在想什么?”
章骜思绪被打断,转头看向身后的屈子春。
“没什么,只是看手中签数不喜欢罢了。
倒是屈师兄,三个月不见,越来越英武不凡了,刚才在台上主持大会,真是威风啊!”
章骜对于这个给自己注册亲传弟子身份的师兄,还是有不少好感的。
“签数只是一个代号罢了,能否夺魁还要看实力。我是造册堂执事,主持区域墨童论剑大会,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不过我听说,章师弟不但得到子车师叔亲传,而且彭师伯近一个月也在指导章师弟。
我看这次论剑魁首,章师弟是稳操胜券啊。”
屈子春对着章骜说道。
“屈师兄,你就别取笑我了。
上次比武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就不说了,那是我取巧才侥幸取胜。
这次听说门内几位长老的弟子也都会参赛,可谓高手如云,这魁首哪能轮到我啊。”
章骜谦虚地表示。
“我看未必,我虽然不知道章师弟如今的剑法是什么水平了,不过我从章师弟浑身透发的气质就能看出,章师弟的剑法一定是精进了不少。
章师弟不必担心,本来上次的荀青山,可能会是你这次区域选拔赛最大的对手,不过他现在被你打得下不来床,我看这区域选拔,恐怕没人再是你的对手了。”
“屈师兄谬赞了……”
章骜刚想继续跟屈子车扯会儿皮,可台上已经喊起了他的名字。
“第一轮第二场,由十四号章骜对战五十八号楚开疆!”
章骜跳上了演武台,取了侠武堂弟子递过来的竹剑,向着对手拱手行礼道:
“在下章骜,请师兄手下留情!”
对方也拱了拱手,说道:
“在下楚开疆,师兄小心了!”
互尊师兄,是因为大家都是刚入门的墨童,互不熟悉,更不知谁入门较早,所以都以师兄尊称。
楚开疆说罢竟然抢占先机,一剑直冲章骜刺来,章骜闪身躲过,心想墨子剑法讲究以守为攻,你这也太沉不住气了。
对方见一剑不中,立即收剑再刺,章骜用剑格开,剑尖一点,“啪!”对方手腕中了一剑,吃痛之下,竹剑掉在地上,只一招,对方便已经落败。
“师兄,承让了!”章骜抱拳施礼。
“师兄高招,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对方拱手回礼,捡起剑便走下了演武台。
“咣!第十四号,章骜,获胜!四位师长评委一致给出十分!获得四十分,暂居第一名!”
一声锣响,讲解弟子开始宣布了成绩。随着讲解弟子的话音刚落,已经有人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哗,厉害啊,四位评委全部给满分啊!不会是哪位世家公子走了后门了吧?”
“说什么呢,墨家收弟子从不看出身,特权全靠提升墨者等级,任你家财万贯,权倾朝野,他们也不买账的!若非公平,哪会有那么多弟子!”
“就是,你看人家一招制敌,不说剑法,光是这份自信,就不是咱们比得上的!”
“孤陋寡闻,你们难道不知,他是墨门一位墨侠长老的亲传弟子,三个月前曾一招打败了另一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我知道,那天我还去看了。我给你们说啊,他先是挨打,没想到最后绝地反击了……”
章骜刚下演武台,下面已经开始叽叽喳喳,指着他议论纷纷。
“肃静!”彭玉乾大喝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