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有些不忍心看纷纷摇头,跟周慧娘关系好的婶子轻声道:“慧娘啊,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婶子,婶子能帮你的一定帮。”
夜色降临,村子里的人都纷纷散去,只留周慧娘一个人坐在地上。
她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将陈秀才的身体拼好擦干净。
刚准备起身去换桶干净的水寒光一闪,周慧娘站在原地,脖颈处出现了一道血线然后整个人慢慢倒下。
她眼中没有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恐,有的全是释然。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沉声道:“当年你若是死了今日就没这些事了。”
黑衣人离开,第二天村子里的人才发现人都死了。
老村长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大家都看见了,这慧娘和陈秀才一家是得罪了人。”
“他们人已经死了,咱们做做好事,将他们好好埋葬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俩了。”
“若是日后有人来村里寻他们,要是不想惹祸上身,想他们夫妻二人死的那么惨,就说他们搬走了罢!”
老村长叹息一声,微微摇头。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昨夜有人来找他,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否则屠了整个村子。
周慧娘和陈秀才本来就是外来人,他是一村之长,自然要对所有村民负责,不能为了周慧娘一家害了全村的人啊!
王府中灯火通明,姜姒和周景宣对视一眼,朝着后院走去。
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了,应该整顿后院了。
姜姒只觉得安禾真的隐藏的太好了,导致她一度都相信是好的了。
后院中,安禾悠闲地喝着水,丝毫没有感觉到危机来临。
她指尖轻轻的抚摸着桌子上的锦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现在的安和哪里还有平时柔弱的样子!
伺候她的丫头开心的快步跑了过来:“安小姐,王爷和王妃来看您了。”
安禾弯了弯眼眸将刚才的神态藏了起来,她起身一脸激动:“我这就出去迎她们。”
她声音刚落下,周景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用了。”
安禾心头突的一跳,莫名浮现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抬头就看见周景宣和姜姒走了进来。
她立马脸上堆着笑容,上前:“景宣你和王妃来是有什么事吗?”
“若是有什么事找个下人说一声,我便过来了,哪用你们亲自过来。”
姜姒看了一眼伺候安禾的婢女,摆了摆手让她下去。
婢女下去的时候顺带带上了门,安禾眉心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面上却还强装镇定。
她看了姜姒一眼,轻声问道:“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姒温和的笑了笑:“我们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安禾姑娘你商议,自然是旁人不能听的。”
安禾勉强的笑了笑:“什么事啊?”
她的手却紧紧扯着衣角,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姜姒看了安禾一眼,脸上浮现一抹淡笑:“安禾姑娘,若是有人想置我和景宣死地怎么办?”
安禾一惊,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抬头看了周景宣一眼,随后眼眶泛红楚楚可怜的看着周景宣:“景宣所以你也怀疑我会害你?”
她美眸中全是难过,又楚楚可怜。
姜姒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没有说任何话。
周景宣点了点头:“不是怀疑,是已经确定了。”
他冷漠的看了安禾一眼:“那晚我们去找槿年姑姑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可是那些人却好像未卜先知一样。”
“本王一直在想,真的有这样的智者存在吗?”
周景宣停顿了下,随后面上浮现一抹嘲讽:“自然是不会有的,因为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那我就不会还活着了。”
“既然这样,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就是有人发现了我要去找人,然后告诉了其他人。”
安禾抬眼看着周景宣:“可那又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府中那多人,都有可能为什么会是我?”
周景宣勾了勾唇,轻笑道:“我也不确定是你啊。”
“可是后面的事情就很蹊跷了。”
“每次几乎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周景宣顿了顿:“去找槿年姑姑那一夜,你刚好不在院子里。”
“暗一被算计的那一次,你也出了院子。”
安禾愣了几秒声音带着委屈:“单凭这个你就能污蔑我?”
她脸上浮现几抹怒意:“周景宣,你若是想羞辱我大可不必,我这就离开王府。”
她像是被冤枉了,生气极了,起身就想走。
姜姒看着安禾的行为,忍不住轻笑出声:“行了,别装了。”
“你逃不走的!”
安禾脸色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走你还不让?”
姜姒看着安禾,眼中带着几分嘲讽:“一般人像这样想离开,第一时间是收拾东西然后再走。”
她挑了挑眉看着安禾:“而你呢?转身就要走,像是迫不及待离开似的。”
安禾面容扭曲,她怒视着姜姒:“你这是鸡蛋里挑石头,故意为难我!”
说完她目光幽幽看向周景宣:“景宣你也不信我?由着她这么欺负我?”
周景宣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王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安禾咬了咬唇,脑中飞快地算计,她怨毒的看了姜姒一眼,随即猛地朝外面跃去,却被姜姒一脚踢了回来。
她险险躲过,姜姒看着她,沉声问道:“安禾呢?”
眼前的假安禾不再装了,她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很快就从一个较小的女人变成了瘦高的男人。
他抬手在脸上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就握在他手里,他阴冷的笑了笑:“你问那个女人啊?”
“死了!”
“这张人皮就是从她脸上扒下来的。”
“人皮面具要做的像,自然是本人脸上的人皮最符合咯。”
他脸上浮现一抹嗜血的笑容:“那个贱女人,还叫嚣着要找你们揭露我,她想什么呢?我根本就没想让她活!”
他抬头看了姜姒一眼,脸上浮现几分得意:“你不是问我那个女人在哪里吗?”
他朝着一侧的花团下面指了指:“看到没这花开得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