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赶紧弄死他。
至于原主,池南笙觉得自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至少给他娘报仇了嘛。
也不枉占他一遭身子。
方逐尘将眸光落在池南笙身上,而池南笙却直接偏头,连看他一眼都嫌多。
【你赶紧走吧,这可是太师的女儿,还是丞相夫人,这官已经够大了吧?你一个王爷,还想翻了天不成?】
【真不知道这丫的在坚持什么,难道是原主真的长得太好了?】
仔细想想,他还真没仔细看过现在长什么样诶。
“幽月,将人送去宗人府。”方逐尘怒哼一声,想死是吗?
行!
那就去死吧。
有那个什么桶子在,估计也死不了。
最多被当成一个怪物罢了。
“是。”幽月应声,直接押着池南笙走了。
想着,方逐尘也不再多言,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旁还在声泪俱下的林启钧,道:“他现在是本王的王妃,送去宗人府,丞相大人可有意见?”
林启钧看都没看一眼被带走的池南笙,只是看着方逐尘,拱了拱手:“刚才是老臣冲动了,尘王大公无私,臣,定会如实禀明圣上。”
“呵......”方逐尘冷笑一声,抬了抬手,幽寒便直接推着他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后,林启钧撑着腰,挥手招来管家:“安排夫人的后事,再派人去请太师,将此事告知太师,说本官在宫门处等他,一同去宫中面圣。”
“是。”管家应声退下。
林启钧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实在是疼的狠了,见下面傻站着的一群死人,气的怒骂道:“来扶本官,你们都是死的吗?”
“你,去备车,快。”说着,又随手指了一个人,气的七窍生烟,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府中竟然养了这么一窝蠢货?
————尘王府。
“王爷,你真的不管王妃了吗?”幽寒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
方逐尘斜靠在软榻上,目光看着窗外:“他想死,便让他死去。”
“可......”幽寒欲言又止,这可是王爷第一个说喜欢的人啊,哪怕是个男人,那也很难得的。
再说了,此事......
虽然难了些,也不是无法可解。
皇上这般宠爱王爷,只要王爷开口,死罪定然可免的。
“宗人府审讯还需要时间,你去将林清婉找到,带回来。”方逐尘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将林清婉带回来再说。
至于救不救,不急。
就当,让他受个教训,或许能学乖一点。
“是。”幽寒刚准备退下,又被方逐尘喊住。
“叫幽岚进来。”
“是。”
很快,一道黑影自门外闪了进来,立在软榻旁:“去宫门口瞧瞧,林启钧是不是叫上了太师。”
“是。”
幽岚很快退下,方逐尘看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回想着这几日的一切,那池南笙说,自己府中有许多刺客,探子,为何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出来呢?
幽岚很快来到宫门口,却并没有看见太师的马车,只有丞相府的马车,还有林启钧站在宫门外,似乎是在等人。
看来太师还没到。
幽岚藏在暗处,静静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终于看见了太师府的马车,在看到太师下车,与林启钧一同进去之后,才转身离开,回去复命。
御书房,林启钧一进去就直接趴伏在地,哭天抢地:“皇上,求皇上给老臣做主啊。”
太师也颤颤巍巍的跪下,许是年纪大了,动作不是很麻利,跪下去有些为难,“皇上,求皇上给老臣做主。”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有些不明所以,在看清是太师之后,起身来到下面,伸手将太师扶起:“太师,您有何冤屈,坐下,慢慢说。”
“老臣......”太师哽咽着,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儿,死了。
皇帝又挥手招来太监:“上茶。”
等将太师安置到椅子上坐好之后,才转身看向还跪着的林启钧,冷声道:“林爱卿又有何事?起来说吧。”
“皇上......”林启钧不仅没起来,更是又‘砰’一声磕了个头:“皇上,臣该死,都是臣的错,害了臣的夫人啊。”
夫人?
皇帝皱了皱眉,林启钧的夫人,不就是太师的女儿吗?
皇帝将目光落到暗暗垂泪的太师身上:“太师,这是怎么回事?”
“老臣不知细节,只知......老臣的女儿,没了。”太师哽咽道。
“林启钧,你说。”皇帝厉声道。
“都是那池南笙,尘王的王妃......”林启钧匆忙出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然而皇帝却并没有完全听进去,他脑子里全是——
尘儿的王妃?
池南笙?
那池南笙,不是林启钧的庶子吗?
为何会成为尘儿的王妃?
“林启钧!”皇帝一时想不明白,怒喝一声,将跪着的林启钧吓的一激灵:“朕问你,你的儿子,为何会成为尘王的王妃?”
林启钧懵了,他茫然抬头,看着皇帝久久无言。
“林启钧!朕在问你话!”皇帝一脚踹在他肩头,直接将他踹了个倒仰。
顾不上疼痛,林启钧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这......这......”
这了半天也没能找回自己的脑子。
这不是皇上的意思吗?
不是皇上说,随便弄一个人去就行吗?
为何现在又?
可是,想归想,可不敢问,他埋着头,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砰’又是一脚,林启钧直接被踹了个屁墩,疼的他一蹦三尺高,蹦完又觉得不妥,连忙赶紧跪好。
“好你个林启钧,朕让你嫁个女儿过去,你倒好,竟敢阳奉阴违!”皇帝怒极,朝着地上的林启钧就是一顿踹。
“阳奉阴违也就罢了,你竟敢送个男人过去!”
“谁给你的胆子?”
林启钧有苦不能言,只能侧躺着,一只手护着屁股,一只手护着头。
好一会,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将太师带过来了,定然是因为太师在场,皇上才不得不这样做。
对对对,定是这样,想着,他便匆忙出声:“皇上,臣知错了,臣知错了,请皇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