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池南笙,正被一群公子哥围着,外围还有一群看戏的姑娘们。
至于跟着的幽寒,此时不知道干嘛去了,就池南笙一人被人群包围。
“你就是池南笙?”一个身着湖蓝色锦袍的少年,边说着边慢慢朝池南笙走近,脸上挂着猥琐的笑。
池南笙看着这个似乎犯了中二病的少年,眉心几不可见的动了动。
【统子,你把这原主的脸给我瞧瞧,到底长什么样?】
看着那些垂涎三尺的目光,还有那些怨毒,憎恨,嫉妒的视线,池南笙越来越好奇了。
原主到底长成什么样,才能让一群男的对着他流哈喇子?
而那些应该流哈喇子的姑娘们,却对他有那么强的敌意。
池南笙想,应该是因为嫁给了方逐尘的缘故。
毕竟,方逐尘那张脸,嗯......
好看!
当然,除了一张脸之外,那人也没啥优点了。
系统很快将池南笙自己从头到脚的投影到他眼前,【这张脸吧,多少是有点人神共愤的。】
池南笙看着眼前的影像,有点发闷。
【系统,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告诉我,爱上自己该怎么办?】
玛德!
这他么长得......
他该怎么形容?
一身月牙白的云锻锦袍剪裁的极为合身,身姿有些清瘦,却很是挺拔,整个人如皓雪一般清爽,芝兰玉树,尊贵,雅致,如诗如画。
池南笙暗暗的咂了咂舌,他自认前世的自己也长得不错,可是......
当初看到方逐尘时,他觉得就挺过分了的,这......
这就是红颜薄命吗?
还有,原主的娘,该长得多美?
“喂,你聋了?”见池南笙根本不理自己,那少年似乎是有点生气,说着那手就朝着池南笙过来了。
嘴里还不停的叭叭着:“莫不是你真以为嫁给了尘王,就能目中无人了?”
“本少爷告诉你,庶子终究是庶子,上不了台面。”
池南笙抬手,轻轻握住那要捏他脸的手腕,嘴角淡淡扬起:“你又是谁?”
“你......”那少年看到手被握住,顿时就怒了,用力的一甩,想要甩开池南笙的手,可是却发现动都没动一下。
他愣了一瞬,随即喊道:“池南笙,你给本少爷放手,你竟敢动本少爷?”
池南笙皱眉,嫌弃的收回了手,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这怕不是个傻子吧?人话都听不懂。”
“你......”那少年的最后意思被怒火冲碎:“本少爷是工部尚书之子,许安澈。”
“本少爷为你输了那么多银子,还被老爹揍了一顿,你竟敢说不认识。”
“许安澈?”池南笙蹙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此话一出,周边开始响起一阵哄笑声。
许安澈微怔,随后发现他们是在笑自己,脸色猛地一变,眼底厉色一闪而过,垂着身侧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池南笙,你在找死!”
话落间,一股不大的劲风与一个不大的拳头,就朝着池南笙的面门而来,池南笙微微侧身,左脚却停留在原地,还微微拱起了一些。
‘扑通’一声,许安澈直接脸朝下,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随后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人群中也匆匆闪出一个侍卫的身影,急忙将许安澈扶起。
“少爷,您还好吗?”
许安澈脸上满是泥灰,脸侧还被擦破了皮,疼的差点眼泪都出来了,听见侍卫的话,他瞬间就恶狠狠的瞪向他:“你看本少爷像是好的样子吗?”
侍卫:......
见侍卫低下了头,许安澈一把挥开侍卫的手,眸光喷火一般的盯着池南笙。
还不等他开口,池南笙就先发制人道:“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说着,他还举起了双手:“我可没碰你啊,是你要打我,自己摔了,这里这么多人,可都是用眼睛看着的呢。”
“你可别想血口喷人。”
众人无语,什么叫用眼睛看着?
不用眼睛看,用什么看?
想让他们帮忙作证,还阴阳怪气的说他们不长眼。
看不出啊,这池南笙的嘴皮子,还挺厉害。
是谁说他只有一张脸没脑子的?
许安澈的话被池南笙堵了,那个气啊,那个不服啊,他跳着脚指着池南笙,怒道:“明明是你用脚绊我,你......”
“我什么?我用脚绊你?谁看见了?”池南笙嗤笑:“再说了,就算我用脚绊你,那又如何?”
“是你挥拳打人在先,我总不能站着让你打吧?”
“你......”
“你什么你?”池南笙直接打断他:“我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庶子了,而是尘王的王妃,你一个尚书之子,是怎么敢在我面前蹦跶的?”
“还是说,你觉得你家老爹日子太清闲了?需要给他找点事做?”
“我......”
“我什么我?”池南笙继续道:“你你你,我我我的,你好歹是个尚书之子,就没点别的词吗?除了你你我我的,你还会点啥?”
许安澈噤了声,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那脸红的呐,池南笙伸手拍了拍他的右肩膀,“许安澈是吗?小爷现在心情好,不想与你计较,以后看见我,记得离远点。”
“还有,喜欢我没错,错的是你要看看自己的德行。”
“配不配!”
说完,池南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人群离开了,而一直在原地没动也没反应的许安澈,等池南笙离开之后,才发出了惨嚎声:“许大,快,快帮我,我胳膊断了,胳膊......”
“啊!?”一旁的侍卫顿时就傻了,抬着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少爷,您哪只手断了?”
“怎么断的?”
“右,右边,你快点啊。”许安澈一边怒吼着,一边深呼吸,一点都不敢乱动,稍稍动一动,就疼的满头大汗的。
“好好好,属下这就带少爷去找大夫。”侍卫走到左边,掺着许安澈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下离开。
胳膊断了?
怎么断的?
那池南笙有打他吗?
嗷,刚刚好像拍他肩膀了。
可是,那池南笙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吗?
就那么轻轻的拍了拍肩膀,胳膊就断了?
而另一边的阁楼之上,一男子站在窗户边,看着池南笙远去的背影,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这位尘王妃,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