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幽寒来喊人的时候,看见池南笙平躺在水中一动不动的样子,瞬间三魂吓跑两魂。
‘噗通’一声,幽寒直接扑了下去,水花溅起的一瞬间,将神游天外的池南笙吓了一跳。
“卧槽!幽寒你疯了!?”
幽寒看着跳起来的池南笙:......
“王妃,您......没事啊?!”
池南笙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脑崩:“幽寒,你最好有事!”
幽寒:......
确定池南笙真的没事后,幽寒才悻悻的从水中站起:“属下确实有事。”
“有事说事。”池南笙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朝岸边走去。
真是服了,方逐尘这是养了群什么小可爱?
幽寒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冷颤,默默跟着朝岸上走去,暗暗运转内力,暖身子,烘衣服。
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嘀咕,王妃不怕冷吗?
他没有内力,是怎么能躺进这冰水里的?
“王妃,无定城来人了,我们该进城了。”见池南笙将衣服脱的就剩下条亵裤时,幽寒急忙转过身。
不能看不能看,会要命的。
“该收拾的收拾了,该走就走呗。”池南笙没好气的说道。
幽寒默然,这不是您没在吗?
他要是敢走,王爷醒来肯定活剐了他。
池南笙穿好衣服,别扭的甩了甩:“这裤子没干,艹!”
“王妃,车里有。”幽寒弱弱的说道。
“我没看见。”池南笙狐疑的看他,他就找到了外衫和里衣,没找到亵裤。
“我们先过去吧,属下去给您找。”幽寒笑道。
“那走啊。”
池南笙快步朝马车走去,幽寒亦步亦趋的跟上,他就说王妃比王爷还阴晴不定吧。
唉......
可笑幽月那傻小子,还说羡慕他。
回到马车旁边,正好看见俩人将方逐尘抬了下来,换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池南笙也没拦着,“先去给我找条裤子。”
幽寒刚准备给池南笙介绍一下对面站着的那个男子,可池南笙这样一说,又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是。”幽寒应声快速进了马车。
池南笙自然也看到了对面那人,看到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极为明显的敌意。
所以,对于这种第一眼便对你抱有这般敌意的人,池南笙选择无视。
男子看上去不到二十,相貌俊美,长身玉立,一身银白色锦袍,衬得整个人清冷如霜。
见池南笙似乎并没有看见他一般,眉心狠狠拧起,唇瓣抿成直线,这就是王爷选的王妃?
池南笙直接跨上马车,幽寒刚好找到裤子:“王妃。”
池南笙接过,看了看还躺着的幽月,对幽寒说道:“将他移到那边去吧,舒服些。”
既然方逐尘都离开了,这小榻空着也是空着,正好给幽月用。
幽寒犹豫着:“这......”
“这什么这。方逐尘都被搬走了,那小榻空出来刚好。”池南笙不耐的说道。
幽寒踌躇了一下,权衡过后,还是决定听王妃的,反正他是听命行事。
“幽寒。”
外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池南笙不用看都知道是那个对自己有很大敌意的男子。
毕竟这来接人的一伙人,就他看着像个主子。
幽寒刚准备去搬幽月,这一喊直接让他动作一顿,似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池南笙。
“你去吧,我来。”池南笙也不为难他,便直接说道。
幽寒感激的冲着池南笙行了礼,便出了马车。
池南笙换了裤子,才走到对面将幽月抱到了小榻上,又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统子,有啥法子能止血吗?】池南笙看着那伤口有点头疼,这样下去,今晚他肯定会发烧,搞不好还会感染。
【要不宿主注射一支再生药剂,然后把血滴到他伤口上或者喂给他喝,试试?】系统也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再生药剂?】池南笙狐疑的问道:【什么东西?】
【顾名思义,再生药剂就是加速自身细胞再生的,我给宿主恢复身体就是用的这个。】系统解释道。
【你确定我滴点血会有用?】池南笙有点不敢相信,照系统这样说,他这不是成了一个移动宝藏吗?
玛德,受伤了用他的血就够了,还要什么药啊?
系统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是宿主的血里是肯定有药剂残留的,具体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那要看宿主是不是全部吸收完了,所以我才让你现在注射一支,吸收的慢一点,应该会起点作用。】
【给我吧。】池南笙想了想,反正都输血了,也不差这点。
系统将药剂给了池南笙,【宿主就从手腕注射吧,等十分钟就可以了。】
池南笙点点头:【好。】
“齐景川,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是王妃,是王爷认定之人,你算什么东西?”
池南笙刚注射完,就听见马车外传来幽寒暴怒的声音。
“我跟你好好说话,是给落城主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块料了?”
“幽寒!”齐景川同样怒气冲冲的喊道:“我何曾说过不认?我只是说他太弱,不配站在王爷身边,哪句话说错了?”
“王妃弱不弱关你屁事?王爷喜欢。”幽寒怒不可遏的反驳道。
“王爷定是被他迷了眼,你身为王爷的暗卫,这点东西都分辨不出吗?”齐景川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相比一开始给池南笙的印象,相去甚远。
“王爷何时这般狼狈过?定是因为他,才会伤成这般,你到底是谁的人?疯了不成?”
池南笙坐在马车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听到了吗?这就是方逐尘的身份,带来的后果。】
系统没说话,它好像,突然就理解了,宿主为何不想喜欢方逐尘了。
车外安静了一会,突然,‘砰’一声,拳头砸肉的声音。
池南笙掀起窗帘的一角,就看见幽寒气的满脸通红,一手拿着剑,一手握成拳,而对面的齐景川嘴角渗出了血迹。
幽寒怒瞪着他,恨的咬牙切齿,他一把薅起齐景川的衣领,向那边还没处理的战场走去,将人往尸堆一扔:
“你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你说很弱的王妃,幽月是王妃救的,王爷的伤,也是王妃处理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大放厥词说王妃弱?”
“还有,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谁的人。”
“从半月前开始,我便是王妃的侍卫,不再是王爷的暗卫了。”说着,幽寒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我警告你,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点,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劳资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