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逐尘被皇帝这话狠狠噎住,听听听听,这是一个皇帝能说出来的话吗?
唉......
不过,为了南笙,他忍了。
“南笙还缺个封号,父皇赐一个吧。”方逐尘说道。
闻言,皇帝脸色闪了闪,视线落在坐着的池南笙身上,犹豫了。
“封号,那些老家伙不会同意的。”皇帝叹了口气,轻声道。
这立功,只是于他们自己而言,在外面,魏盛霖那老东西死了,可不是功,而是过啊。
方逐尘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也没准备为难他,所以便让了一步:“那父皇以媳之名,赐个字,冠王称,也可。”
闻言,皇帝眼神就亮了,对啊,给自己儿媳赐字,这个可以啊。
皇帝蹙眉想了想,“那赐个什么字呢?”
皇帝看着池南笙,脑中突然就冒出一个字:邪!
特别是那张嘴,邪的很!
还有刚刚他骂魏盛霖那个老东西时的神情,姿态,狂妄,恣意,邪肆。
然而方逐尘却立刻出声:“安,祈安王。”
祈愿,安好。
他只求,南笙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皇帝摇摇头,“不不不,这个字不配他。”
方逐尘:......
怎么不配了?
他的南笙那么好。
父子俩声音很小,所以池南笙并没有听见,倒是系统听见了,但它看得正起劲呢,也就把池南笙给忘了。
“那父皇说,什么字配南笙?”有求于人,方逐尘只得压下心头的火气,不能跟他对着来。
先把封号骗到手再说。
“邪。”皇帝轻声又自豪的说出一个字。
方逐尘:......
“不是,南笙怎么就邪了?父皇你到底有没有点谱?”方逐尘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悦的看着皇帝,那表情,就像在说,不收回去,就跟你没完一般。
皇帝冲着他挑眉:“此邪非彼邪,不懂就滚蛋。”
方逐尘咬牙,压低着声音道:“不行,用安,安王。”
“用邪,邪王。”皇帝一点不松口,梗着脖子看着方逐尘。
方逐尘:“安。”
皇帝:“邪。”
“安!”
“邪!”
方逐尘双手猛地拍在桌案上,他忍不了了:“安!!!”
皇帝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玄觞。”
“属下在。”玄觞瞬间出现。
方逐尘:......
“尘王殿下,咱们去打一架吧。”玄觞笑着道。
方逐尘:......
他缓缓转头看向还在状况外的池南笙,他没记错的话,南笙有手雷,有枪,还有炮......
虽然自己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那些东西很强。
他好想让南笙给自己出出这口窝囊气啊!!!
最终,方逐尘咬了咬后槽牙,狠声道:“邪!”
“哎......”皇帝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这才是朕的好儿子嘛。”
......
最后的最后,池南笙得了封号,邪王!
还有许许多多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池南笙也没那个心思管,就全交给方逐尘处理了。
这不,马车后面跟着两板车,赶车的是玄珏玄初。
满载而归。
回去的路上,方逐尘将头埋在池南笙胸前,双手死死的抱着池南笙,他好气,好气!!!
池南笙有些莫名,“阿尘,你怎么了?”
方逐尘声音闷闷的:“我不开心,我被欺负了,南笙给我出气。”
池南笙:......
“你被谁欺负了?”
“父皇,玄觞。”方逐尘控诉道。
池南笙:......
【噗哈哈......】系统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一旁笑的抱着肚子打滚,【哈哈......宿主,方逐尘确实是被欺负了。】
【嗯?怎么回事?】池南笙不解的问道,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方逐尘的背,以示安慰。
【哈哈......嗯,咳咳......】系统调整了一下,然后伸出小短手扒拉了两下。
【宿主你自己看,我就不说了,我笑死了,憋的好辛苦,我先回去笑会。】
系统回了空间,笑的肆无忌惮。
池南笙一点一滴的将录像全部看完,脸上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
额......
这、就很难评。
这父子俩,是活宝吗?
不就一个字吗?
都值得吵成这样。
不过......
池南笙微微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方逐尘,咳咳......
确实是被欺负了。
阿尘打不过玄觞,被无形的武力压制了。
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确实,有点憋屈。
而方逐尘,此时却不是因为没赢到‘安’字而生气,也不是因为自己被玄觞逼到认怂而生气。
而是......
南笙看到了,那个桶子,真的能将刚刚的画面给南笙看。
那自己的囧态不就都被南笙看到了吗?
啊啊啊!!!
没脸见人了。
“阿尘?”池南笙微低了低头,轻声唤着。
方逐尘的头埋的更深了。
“阿尘,你与我说说呗,到底出什么事了?”池南笙问道,没办法啊,虽然自己看到了,可......
还是得问,不然就得装不知道。
方逐尘:南笙不是都看见了吗?还要来问自己,过分了。
池南笙轻笑着:“阿尘不告诉我原委,我怎么帮阿尘出气?”
......
“要不我去给父皇和玄觞下点药?”
......
“那阿尘想要我怎么帮你?你说,我帮你去做。”
......
“下点泻药好不好?也就拉个一两......唔......”
方逐尘实在听不下去了,臊的满脸通红,直接欺身压了上去,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
池南笙眨了眨眼,正好看到方逐尘脸颊那可疑的微红,刚想挣脱,就被方逐尘伸手捂住了眼睛,顺带着撬开了他的唇瓣。
“唔......”
方逐尘将自己的羞臊都发泄在了池南笙的唇瓣上,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
他强势的攻入独属于他的领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池南笙虽然疑惑,却也被弄的浑身酥软,暂且将其他思绪抛下,热切的回应着。
最后,方逐尘一吻落在池南笙耳后,舌尖掠过时,池南笙彻底软倒在小榻上,再没有半分力气,只余下克制又沉缓的呼吸声。
一点一点的刺激着方逐尘的每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