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方逐尘没好气的将皇帝拉开,问道。
皇帝叹了口气:“从密道回来的呗,还能怎么回?”
“那父皇,你们这段时间,都在哪里啊?”既然皇帝都说了是密道,那就没必要多问了。
池南笙便换了话题:“我们都快皇城翻过来了,也没看到你们啊。”
他们既然能从御书房出来,且不论那个密道在哪里,但肯定不会离皇城太远。
皇帝眼神闪了闪,并不怎么想说。
池南笙便将视线落在玄觞身上,玄觞也默默的低下了头,云公公刚刚出去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这也没人问了。
他看了眼方逐尘,撇了撇嘴:“既然不方便说,那就不说吧。”
方逐尘也点头,不稀得听,拉起池南笙的手,淡淡的开口:“既然父皇回来了,那我就带南笙回去了,南笙这两日都没好好休息。”
皇帝摆了摆手,根本没多想:“走吧走吧,朕也清净清净。”
方逐尘拉着池南笙就要离开,池南笙从身上拿出一支药剂伸到玄觞身前:“喝了吧,能治你的伤。”
“多谢邪王。”玄觞接过,毫不犹豫的直接仰头喝下了。
池南笙轻笑一声,“那我们就先走了,父皇也早些休息。”
皇帝嗯了一声:“还是南笙贴心。”
方逐尘冷哼,“贴心南笙也是我的。”
“嘿!”皇帝气笑了:“你这混小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
等俩人离开后,皇帝看向玄觞:“行了,你也去休息吧。”
————
时间这个东西吧,有时候过得极快,有时候又极慢。
而且,它不仅是分环境,心境,它还分人。
比如方逐尘与池南笙。
比如皇帝......
再比如幽月幽寒。
比如幽冥幽岚......
总之,同人,有时候他偏就是不同命。
方逐尘与池南笙离开了,是某天夜里偷偷溜的,就带了两个人,一个玄珏,一个玄初。
皇帝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甚至都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他想过这个混账会跑,但没想过会这么迫不及待。
落衡与江易颜也不知道何时离开了,没有与任何人说,就连方逐尘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总之,落衡说了,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了。
而幽月幽寒,俩人在府中兢兢业业了大概了半个月吧,偶尔去暗卫营瞧瞧,实在是无聊的紧了,俩人也开始摆烂了。
当然,这个兢兢业业,只是在幽月看来,在幽寒看来嘛......
是浑浑噩噩。
他天天打鱼晒网的在府中晃荡,时不时还溜出去逛一逛,整个皇城中能玩的,不能玩的,几乎都让他逛全了。
而幽月则是看到了一点点希望,那就是......
幽寒喜欢上了醉欢楼的千日醉,有一次他偷跑出去喝酒,强撑着回来,就差最后一脚,倒在了自己的房门口。
而那一次......
幽月一直后悔到现在。
后面,他试图再次让幽寒去喝酒,可幽寒不去了。
这可给他难坏了。
整日整日的,就想着怎么再让他去喝一喝千日醉。
终于......
这日,幽月将府中其他人全部支走,幽寒百无聊赖的在院中的大树下发呆。
幽月将不知道买了多久的千日醉藏在身后,朝着身边跟着的几个暗卫使了个眼色。
几人接受到幽月的眼神,会意的点了点头,齐齐拎着刚打回来的野味,朝着在院中发呆的幽寒跑了过去。
“幽寒,今日府中人都休沐了,主子留了不少调料,我们去搞烧烤吃吧,好久没吃了。”一人边跑边喊道。
幽寒没什么兴趣的回头望了他一眼:“不做,主子不在,吃着没意思。”
那人又凑近了几分:“大家伙都想吃嘛,就你跟着主子最久,我们都不会做,帮帮忙嘛......”
“就是就是,帮帮忙嘛......”
众人一唱一和的说着,最终,幽寒直接被拽走了。
幽月抿唇看着朝他投来求助视线的幽寒,默默拿着千日醉跟在了身后。
这就是自己安排的,又怎么会帮你呢?
幽月看着前面那道身影,我是真的想等你自己开窍,可是......
我怕我命太短,等不到。
所以,小寒,不要恨我。
自从经历上次的事,幽月就一直在计划着该怎么让幽寒这个呆子开窍,可惜......
不管他怎么做都没用,他真的,就差没有直接明说了。
他倒是想直接说,可是......
这不是害怕嘛。
俩人一起长大,可以说对彼此再了解不过了,幽寒有任何事,第一时间会想到自己,找自己帮忙,偏偏就是那层窗户纸,一直没有捅破。
他想,小寒该是愿意的吧?
可是......
想想小寒的性子,幽月又迟疑了。
如果,自己真的强来,后果......
自己真的能承受的了吗?
————
而相比于幽月幽寒,幽冥幽岚两个冤种,赶了两个月的路,好不容易快到了吧,又收到了传信,说皇上已经回去了......
他们只得回头,又开始了漫长又苦哈哈的马上旅程,度日如年。
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