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平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闻应许白软的脸。
“乐乐,你要有干妈了,开不开心?”
闻应许拿了个长方形积木递给他:“干爹,我们一起搭。”
姜维平把积木摞在了上面,又看向闻厌清:“我先走了,我爸妈还在门口等我,明天我再来看可可,再见!”
许梦星和程可进了房间,迫不及待的就问:“姜哥给你灌迷魂汤?”
“梦星,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像太阳般温暖。”
“姜哥是挺热情温暖的,但程可,你们就见了两次,你就要嫁给他,那么草率的吗?”
“可是他说要做我的翅膀。”
许梦星从她的眼里竟然看到一丝波动,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她的的确确是看到了。
“要不你们先谈个恋爱,结婚这事缓缓?”
“好。”没有户口本,她怎么可能结婚,她只是想沉浸在这梦中而已。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姜维平每天一早就来接她,他们去海边看日出日落,去踩软软的沙滩,捡五彩的贝壳,去山顶看云海翻腾,又去郊外的民宿感受云卷云舒的日子。
这样的美梦持续了九天,江南吴家就来人了。
程可从花店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吴文杰的那辆黑色宾利,还有站在车旁的高阳。
洋桔梗从手中滑落,刚还带笑的眼睛,笑着瞬间消失殆尽。
姜维平捧着一束红色玫瑰跟着她出来,见她的洋桔梗掉在地上:“我就说这白色的不吉利,掉了我们就不要了,还好我又多买了束红玫瑰。”
却没听到程可的声音,他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就见到她死盯着那辆宾利,还有一个男人。
然后那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姜维平下意识的站到她前面保护她。
“程小姐,三爷在车里等您。”
“什么三爷,四爷的,我们不认识。”姜维平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高阳直接拦住他们的去路:“程小姐,您奶奶还在吴家做客,您确定不回去?”
程可那眼神里淬了冰,声音里全是讽刺:“不怪吴文杰是个天残,这是老天有眼。”
“程小姐,我只是三爷身边的人,您和我说没用,走吧,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姜维平没听明白,却执意护着程可:“干什么呢!威胁人是不是?”
“程小姐,别因为你一个人,拖累了别人。”
程可明白他的意思,吴文杰就是条疯狗,她不能任他乱咬。
她不顾一切的吻上了姜维平,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强势的闯入彼此的口腔,诀别又热烈。
最后她没轻声哽咽:“姜维平,如果可以,带着红玫瑰到锦山来看看我,还有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程可迅速转身,头也不回的快步向那辆黑色的宾利走去,姜维平伸手去拉她,却被高阳阻止了。
“先生,我劝您不要白费力气,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姜维平直接给了他一拳:“老子的女人,要你来说值不值得?你算哪根葱?”
高阳也不是吃素的,也挥了他一拳,他本就练过,这一拳直接把姜维平挥翻在地,还没等他起身,他就离开了。
程可一上车就闻见那股尿臊味,嫌弃的别过来头。
吴文杰直接侧身用手掰过了她的头:“没想到程家竟然会有你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程可不怕他,她这几天也想通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何必忍这口气。
“你是不是又尿了,车里全是臊味儿。”
这句话让吴文杰一愣,下意识的用一只手去探身下的纸尿片,紧接着,他掐上了程可的脖子。
一脸狰狞:“贱人!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程可扯了下嘴角,随即闭上了眼睛,空气一点点变得稀薄,她在等待窒息而死,吴文杰似乎感觉到她在认命,他便偏不如她所愿,猛的把她摔到一边,程可的头狠狠撞到了玻璃窗上。
姜维平起来时就立马打了电话给许梦星,江南的事只有她才清楚。
“梦星,可可被一个叫三爷的人带走了。”
许梦星才接起电话就听见姜维平那焦急的声音,又听到三爷,她心咯噔了一下。
“没想到他们来的那么快。”
“他们?他们是谁?”
“姜哥你先别急,我们先去机场拦住他们。”
吴文杰肯定是急着回江南的,不可能在b市多待,许梦星觉得他最有可能去机场。
“好好,那我们机场见!”
姜维平立马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就去了机场,许梦星交了代课牌也从学校赶过去。
在车上她还联系了周屿:“大哥,借我十个人给我去机场壮壮胆,我等会儿转钱给您。”
“妹子,别客气,十个人够用吗?这样大哥给你拨十五个!”
周屿听出她的急切,也不多问,就让手下叫了人过去。
许梦星赶到机场的时候就见姜维平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脸上还挂了彩。
“姜哥,你也冷静一下,发挥你的本事找关系问航司,要今天所有飞江南的航班,询问有没有一个叫吴文杰的人。”
许梦星尽力稳住他,姜维平吸了两口气,开始翻手机的通讯录,许梦星见他手都是抖的。
“姜哥,你告诉我,是哪个号码,我来打。”
他又紧握了一下手机:“不用梦星,我来联系。”
在姜维平去旁边找关系的时候,周屿叫的人也到了,见到许梦星就跑了过来。
“许姐,我们来了!”
许梦星见都是熟面孔:“辛苦了,你们先歇会儿。”
吴文杰在车上动了怒,身体开始不舒服,特别是那双腿,开始不断的颤动。
程可拼命靠在车窗处,生怕碰到,满眼的嫌恶,高阳只好让司机停车,他去后排给吴文杰喂药,并死死压住他的腿。
好一会儿,他的腿才恢复了平静,车子才又重新上路。
他可没错过刚才她那嫌恶的眼神:“程可,你凭什么嫌弃我?除了我,没人能帮你去争你们程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