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一会咱们去我表哥的铺子里看看吧,我想更衣了。”
人有三急,福顺郡主颔首。
等到了铺子,小桃就在里面。
兮柔让郡主在客房等着,而她以更衣为名,去见了表哥。
表哥在后院等候,兮柔见着他,便开门见山道:“表哥,温成修的事情是你所为吗?”
西林摇头。
“我也正奇怪,以为是表妹你所为。”
不是你,那会是谁?
“表妹,此事可能是九殿下。”
“……”
“表妹跟九殿下……”
兮柔瞬间打断道:“我们不可能。”
西林摇摇头。
“表妹,九殿下不是温成修那般四面楚歌,也不是陈世子那般愚昧无知,我们若是与他为敌……”西林似乎下了决定,“我们不能与他为敌。”
“表哥,我知晓如何处理与九殿下的关系。”
如今不是九殿下的事情,而是温成修。
“表哥,帮我一个忙。”
“表妹请说。”
“你去咏炜当铺,找他们老板,就说想用一个消息换另外一个消息。”
“……”
兮柔交代完之后,便下去寻福顺郡主了。
定远侯府
两人回去,先去跟二夫人请安,随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半个月后
温成修因为抄袭和射杀陈世子数罪,被关入大理寺牢房,可是他越狱了。
越狱,真是找死啊。
当日,席月清来了。
兮柔正在福顺院子里,刚学习完品香。
席月清大大方方地进来,闻了屋内的香料,夸耀道:“这屋内是什么香,这么香?”
福顺郡主玩心起:“席姐姐见多识广,你猜一猜?”
席月清仔细闻了闻,则笑道:“是薰肌香吧。”
“真没意思,这你都能猜到。”
福顺郡主将香料放下,则问道:“席姐姐怎么来了?”
“新排练了一个戏,便约你们过去听听,提一提意见。”
福顺郡主好奇问:“什么戏曲?比鸳鸯配还要好看吗?”
“好不好看的,要去了才能知晓。”
福顺郡主本来想要答应,可是丫鬟提醒道:“姑娘,温家和席家刚退了婚事。”
席月清看了那丫鬟一眼道:“多大点事,不过是一桩不成的婚事,你们还当成个事了?”
福顺郡主心中有些忌讳,毕竟席家与温家还有婚约,而温成修差点射死陈世子。
席月清道:“这婚事本来是长辈们的决定,可谁知……郡主不会因为温家跟我妹妹订了婚,就迁怒与我了吧,我可是很无辜呢。”
福顺郡主随后想想也是,席家无辜。
“席姐姐,我弟弟认人不清,不知朋友是恶狼,席家不知,也是情有可原的。”
席月清感动。
“可不是,我母亲如今也是后悔死了,日日哭诉说对不住我妹妹。”
席月清这话,让福顺郡主打消了疑虑。
这算什么?得了便宜的时候一直不出声,如今人出事了,又开始嫌弃了。
席月清看了旁边坐着不说话的兮柔,便笑着道:“兮柔妹妹是个有眼光的,一开始便没瞧上温成宿,听说兮柔妹妹当初故意与温玉鑫闹了矛盾,惹了姨母不快,如此才没订婚的。”
兮柔听后,竟然笑了。
席月清啊席月清,你当真不知我为何会换了亲事吗?
我还真不相信。
兮柔也跟着她演道:“席家妹妹没事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席家妹妹该多伤怀啊。当初怎么就这么急着订婚呢,不能因为知根知底就这么随意。”
席月清听出来了,方兮柔是在讽刺席家抢了亲事,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来我也应该感谢席家,若非席家与温家突然间订婚,如今伤怀难过的怕是我了。”兮柔着重说了突然一词,“温成修一次又一次的说要娶我为平妻,我本以为心甘情愿订婚的,可如今席姐姐这么说,让人怀疑,莫不是温成修被迫订婚?”
人家风光的时候看上了他,如今人家落难了,就落井下石了,这席家还真是将人性展现得特庸俗。
席月清心下小瞧了这位姑娘,轻描淡写将问题抛给了席家,她只能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场对决,兮柔完胜。
福顺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说了句:“不是去听戏吗?走吧。”
福顺郡主不知席月清与温成修的关系,但是她清楚得很。
她知晓他们不该去听戏的,因为席月清过来,必然不是为了听戏。
是因为什么?
温成修。
她不会想临死前,要杀了自己吧?
若当真是如此,她倒是不介意引他出来。
她出门之前,让人给定远侯传了信,就说知晓温成修在戏院里。
兮柔这边去了戏院,戏院内除了他们几个,还真没有多余的人。
“席姐姐,你今日就约了我们吗?”
兮柔倒是不担心她会对福顺不利,毕竟席月清不傻,怎么可能为了温成修而得罪了侯府呢。
“是啊,咱们之间,就数郡主对戏曲最擅长,我啊,只能请郡主来欣赏欣赏了。”
福顺被人这么夸赞,很是高兴,则道:“那我就来听听。”
兮柔四下瞧了瞧,什么都没瞧见。
倒是席月清一下又一下的劝她尝尝戏班子的茶水。
兮柔低头看了看眼前的茶水,道:“我不喜喝甜。”
席月清知晓她谨慎,倒是没说什么。
席月清冲着台上看了看,随后,锣鼓响起,戏曲便开始了。
戏曲是很经典的西厢记的桥段,男女因缘相爱,却被家人阻挠,最后终成眷属的。
福顺郡主看得入迷,也被这段戏感动得一塌糊涂。
“赏。”
“席姐姐,这人的扮相可真是漂亮。你从哪里寻的这般绝色?”
席月清就知晓这出戏曲会引起福顺郡主的喜欢,席月清道:“我新邀请来的,模样特别的柔美。”
福顺郡主好奇,则道:“能去认识认识?”
“当然,这是她的荣幸。”
随后席月清便领着福顺郡主过去了。
当她们消失在院子前,兮柔的背后便抵着一把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