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兮柔在宫中待了不久,单霂嘉便来接她回去了。
朱高邕也没有留她在宫里,而是亲自送她回去,兮柔想拒绝,朱高邕则道:“做戏要做全套。”
兮柔便任由他了。
随着方兮柔回府,还有一道赐婚圣旨,封方兮柔为慎郡王正妃。
西愠亲自跪接的旨意。
接收到旨意的时候,他还恍惚了一阵,总觉得这圣旨来的太顺遂了。
之后他看了看与他一道接旨的单霂嘉,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单霂嘉身为将军,却是个女的,已经不能再封赏了。
但是可以封别人啊。
是这样的吧?
等接了旨意,听说兮柔的眼睛有可能瞎了,他又是一阵惊慌,赶紧寻人去请大夫啊。
方兮柔回了房间,西愠紧跟其后,忧心不已。
等入了房,兮柔才安抚道:“外祖父,我没事的。”
“那太监说你眼睛?”
“唬人的。”
西愠还是不相信,寻了一个最信任的大夫来,给她看诊。
待大夫说她没事才放了心。
西愠不免问道:“你们这次进宫,怎么就差点瞎了眼呢?”
兮柔则道:“是西夏公主奸诈,竟然冲我撒了毒粉。”怕西愠担忧,她连忙解释,“好在我们早有准备,并未中计。”
西愠如今想想,还有些后怕。
正想着,西氺那小子兴冲冲的跑来了。
“外祖父,我们赢了,赢了。”
“风风火火的,成什么样子。”
西氺则高兴道:“外祖父,表妹不是赢了西夏公主吗?如今咱们撒出去的银子,成倍的回来了。”
西愠脸上柔色。
“我就知晓你表妹一定会赢的。”
方兮柔看西氺,问了句:“三表哥,你赌了多少呢?”
西氺望向西愠,这可不能算他赌的,这是老爷子吩咐的。
“五万呢。”
方兮柔点头,随即又道了一句:“听说慎郡王以全府之力,赌我赢,你去看看他到底赢了多少?全府之力又有多少。”
西氺听后也不仅仅咋舌,他不相信。
自己下赌注的时候也有些磨磨唧唧的,那慎郡王竟然敢如此疯狂吗?
“我先出去看看。”
他必定要揭穿他的假象,然而西氺揭不开了。
他去赌局,看见慎郡王的管家随便,正一点点的兑现银。
那一箱箱的从赌局里面往外搬。
他看见赌局的人正一脸的肉疼,却又不敢拒绝,还得扯开嘴角送客。
西氺数了数,总共一百箱的银子啊。
后面随便还拿了一盒子,根据经验,那应该是银票。
西氺心中有些气闷,看着手中的银票,突然间就不香了。
他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将此事回禀了老爷子和表妹。
老爷子呢喃道:“他对你表妹倒是有些心思。”随后又看自己孙子,要魄力没魄力,要前瞻没有前瞻。
“若是你大哥在,必然不会输给他。”
西氺如今也是后悔死了,若是当初多下点,还不至于眼馋人家啊。
方兮柔听后,倒是没说什么。回眸看见表妹怔忪,西氺则道:
“表妹,你在想什么?”
“以你所言,朱高邕府上大概是十万两,如今转个身变成了二十万两了。”
西氺点头。
“应当是如此。”
朝廷之上,汲汲营营,追逐求取才得几两银子,他一个不受宠得皇子,才得了慎郡王得称号,哪来得这么多银子?
朱高邕如今这一下子就露了财。
方兮柔想起走私之事情,她真会铤而走险吗?
等成了婚,此事还是要尽快了解才是,不然就成了心病。
西氺见方兮柔沉默,也不知在想什么。
“郡王府如此财富,表妹嫁过去,也不会吃苦的。”
西愠也觉得如此。
隔日
朱高邕突然间赢取这般大财富,但是旁人却眼红他这般财富,立马就有人弹劾朱高邕。
说他聚敛财富,肆意敛财,害的城内沸沸扬扬,实在是有损皇子风范。
睿宗帝看着官员们一个个的弹劾,心思阴沉。
“老九?”
“儿臣在。”
“你可有话要说?”
“儿臣有话。”
“说。”
“父皇,方兮柔是儿臣的正妃,儿臣下赌赌她赢,何错之有?”朱高邕话音一顿,看了一个个起劲的官员们,“我赌注我家郡王妃,但是你们?却下赌注,赌的是拓跋女英,本郡王倒是要问问,你们是何居心?莫不是勾结西夏,灭咱们大梁的威风?”
“慎郡王,你胡言乱语,臣等什么时候赌拓跋女英赢了?臣等兢兢业业,只为大梁。”
还敢狡辩。
“哼,你们当真以为你们偷偷下的注,本郡王不知晓?”
朱高邕今日能上朝也不是吃素的,他从怀中拿出一折子,直接道:“我这里有一份名单,赌局下注名单,这下注之人跟你们是什么关系,本郡王一一标注了。”
“你们身为朝廷官员,不会亲自去下注,但是你们的家人,小厮可无一幸免啊。”
朱高邕看着他们,他们看着,竟然成了鸵鸟,一个个不言语了。
“需要我给你们念一念吗?”
睿宗帝吩咐道:“将东西递上来?”
朱高邕抬了抬眼,随即抬脚上前,将东西递给李全喜。
李全喜将东西呈向,皇上翻开。
竟然是他请婚的手书,根本就不是百官们下注的名单。
他冷哼一声将折子扔在了龙案上。
朱高邕怕皇上先怒,便高声道:“刑部尚书雷大人家管家下注赌拓跋女英赢,五千两。兵部尚书吴大人家姑娘赌三千两,永昌侯府家的管家一千......”
睿宗帝没言语,重重的敲了敲桌子。
“各位大人还好意思告我状,你们要点脸面不?”
“我疼我未来郡王妃还有错了?”
睿宗帝轻哼一声,扫视一圈朝堂上静默的众人,在心中记了他们一笔。
还有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瞧着他们低着头,认罪的姿态。睿宗帝心头便是一阵烦躁。
“你们都很有钱啊。”
百官无法也不敢在狡辩,而是道:“臣等知罪。”
睿宗帝先是训斥他们心中没有国,说辞之严重,竟让人无法预警。
最后怒气冲冲的来了句:退朝。
退朝
朱高邕正要离开,李全喜回来了,他笑着对朱高邕道:“郡王爷,万岁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