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人请她进来。
贵妃娘娘本就绝色,一进来,面目委屈地,就惹了人怜爱了。
“皇上,福祉可是臣妾的女儿啊。您怎么可以不为她想一想呢。”
皇上心中斟酌,开口道:“贵妃,朕几番斟酌,觉得福祉不该嫁给诸葛箐。”
“为何?那诸葛箐在南郡颇有名望,如今入京更是冲着内阁的,如何就不能娶了福祉?”
“贵妃,你没听说吗?他本与福顺郡主有婚约,福顺不要的,你难道要福祉要?”
什么福顺不要的?明明是他不要福顺的。
“攀附皇亲贵族,这样的男人,不配娶咱们福祉。你能丢脸,朕丢不起这个脸。”
“那您也不能将方舒柔许配给他啊,那方姑娘根本就配不上他。”
“未来慎郡王妃的妻妹,如何就配不上他了?”
“老九那样的,未来能有什么建树?”
“老九哪样了?”
“……”
贵妃意识到皇上是生气了,便住了嘴,随后便溜走了。
皇上问李全喜道:“老九很不堪吗?”
李全喜则道:“陛下,九爷武艺高强,而且足智多谋,在几位爷中,他是唯一一个不爱表现的人。”
不爱表现?
皇上可不这么以为,宜妃是宫里头可张扬得很。
而且老九给他的印象,只有一些。
“老九以前是顽劣了些,整日惹祸。”
李全喜多嘴了一句:“皇上,九爷不是惹祸,他是背后无人,不得已才要为旁人讨个公道。”
“嗯?”
“皇上,之前有个奴才不小心打碎了贵妃娘娘的镯子,以贵妃娘娘的习性,那个奴才早该被打死了。当时被九爷瞧见了,九爷便将错事揽在身上了。皇上可曾记得,九爷还因此挨了板子。”
皇上想起来了,贵妃说那镯子乃是太后所赐的,意义非凡。
当时他也以为是老九顽劣,故意将镯子弄碎的。
可原来是误会了。
“除此之外,你还知晓什么?”
李全喜道:“还有一次,贵妃娘家子弟,强娶御史大夫的女儿,九爷知晓后,愣是与那人打了一架,还扬言说他也看上了御史大夫的女儿。”
这件事,皇上似乎有印象。
当初贵妃还告状,说什么来着?
“九爷并非顽劣不堪,他只是心善。”
对,贵妃哭诉,说老九顽劣不堪,抢夺臣子之妻,当时他很生气,又将老九打了一顿。
可他不受杖责,冲着贵妃娘家子弟嚷嚷,大有与他杠上的架势。
“最终那御史大夫的女儿怎么样了?”
“回皇上,那御史大夫推说不敢得罪陈家和九爷,着急忙慌的将他女儿随便嫁出去了。”
“哼,他倒是会避祸。”
“皇上,御史大夫念着九爷的好,经常在朝堂上帮九爷......”
皇上下意识地看向李全喜,李全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顿住。
然而睿宗帝没怀疑,而是问:“他帮老九了?”
“皇上,奴才几次见御史大夫劝九爷别做得太过,想来是帮九爷压了几次吧。”
皇上点头,劝导是没错。
“老九没白帮他。”
李全喜心头倒是松了口气。
“九爷身为皇家子弟,本不该如此委曲求全,可奈何他身后无人......”
皇上轻哼。
“朝堂上的人大多都是见风使舵之人。”
睿宗帝想了想,便道:“李全喜,着翰林宋院士进来拟旨。”
“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帝命溥将,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诞育多方。龟纽龙章,远赐扶桑之域;贞珉大篆,荣施镇国之山。慎郡王朱高邕护国有功,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封朱高邕为当朝慎王。
李全喜宣读圣旨之后,笑望着跪着的迷惑的朱高邕。
“王爷,接旨吧。”
“李公公,本王最近可没做什么事吧?”
“王爷,您一人之力,战胜西夏众多武士,抵御外敌,让西夏心服口服,扬我国国威。此乃大功一件,当得封赏。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王爷您婚事将近,皇上想着与您锦上添花些,也是一桩美谈。民间不是有一句俗话嘛,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朱高邕听后,心情极好。
“父皇对我是真好啊。”
“这都是王爷应得的。”
朱高邕接了圣旨,随后偷偷问:“今日宫里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李全喜偷偷回道:“今日贵妃娘娘寻皇上理论,说了几句王爷,皇上一听便不乐意了。王爷天人之姿,这次又给了西夏使臣下马威,是咱们大梁的骄傲呢。”
朱高邕似乎明白了,这是贵妃娘娘踢到了铁板上了。
“得了,本王知晓了,本王最近忙着新婚,等忙完这段时间请李公公来喝酒,今日李公公自己去买点什么。”说着便塞给李公公一千两银票。
李公公收着。
“得,王爷您忙着先。”
朱高邕低头又看了看圣旨,府上一众奴才赶紧跪下恭贺。
“属下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朱高邕高兴,马上恩赏下去。
方兮柔今日给老夫人请安,朱高邕被封为慎王,也是老夫人告诉她的。
方兮柔听说后,右眼角下意识地跳了一下。
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老夫人看着兮柔,笑了。
“兮柔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先是温成修,如今又是慎王。”
福顺听后细细想,还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靠近你的人,还真会步步高升呢。”
方兮柔摇头,这可不敢居功。
“慎王的事情,本就是一个父亲疼爱儿子,细细看来,几位王爷,哪一位都是在成婚前被封赏,不奇怪。”
“你也别谦虚。”
方兮柔笑道:“那我多靠近靠近你,旺旺你好不好?”
说着便直接半搂着她,害得福顺嬉笑躲开。
然而,正当两人笑闹,门外有人来了。
诸葛家家主和家主夫人,诸葛更和沈彩月。也就是诸葛箐的父母。
沈彩月与定远侯府的侯夫人也就是福顺的母亲,是堂姐妹,两人关系好,之前也就定下了一些口头婚事。
但是这门婚事,却被诸葛箐毁掉了。
自己儿子,沈彩月表示,她无能为力。
儿子自小被她祖父祖母教养,太过严谨,竟无一丝小儿该有的情谊,唯有审时度势。
这次来,沈彩月是道歉更是来替自己的二子求娶福顺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