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轶今日心情很好,那个阉人扣了那么多人在桃花林,查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查到,真是废物!可是自己却等不及了,要是多停留几日,还真有可能被人发现,所以现在必须马上转移走年年。如今这条路上全是布控,幸好自己早有准备,等下把她装在棺材的二层甲板里,上面盖上死人运出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打开铁板,臭不可闻,看着坑里的人就剩下半口气吊着,贺兰轶心里爽极了,哼!凭你是谁,铁打的身子饿上一天,也是没戏。“拖出去吧。”贺兰轶对着两个婆子讲到,婆子得了好处,干活是真卖力气,拖起坑里的人就往外拉,贺兰轶跟在后面,谁知刚出门,一只羽箭直直的扎在门框上!
那婆子吓得一哆嗦,赶忙躲进了房中关上门。“夫。。。夫人!外面。。。外面有人!”
贺兰轶不瞎,当然看见了那只箭,心里一想就知道坏事了,不过,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恶狠狠地瞅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只听外面喊:“容王妃,放了本王的人!”
是施青!那个死太监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明明早上自己来之前还得到信儿说没查到,怎么这么快!幸好,陈忆还在自己手里,不怕他翻出什么浪!攒足了劲,贺兰轶走到门口,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施青!你妻子在我手里!要想她活命,你就不要轻举妄动!”
门外的声音果然低了一些:“你想怎么样?”
“让你的人撤出去!我的车马就在院外,等我安全了,我自然会放了她!”才怪!到时候就送她回老家!本想着留她一命送到窑子也就罢了,现在这是他逼自己的!只要离了这个地方,自己立刻回京,到了京城自己就是容王妃,凭他怎么样,也别想对自己怎样!
“哎!容王妃!你们都是王妃,何必互相为难呢?”
“闭嘴!我们王爷是怎么去的滇城,难道你不知道吗!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好吧,看来你是听不进去了。你看看,这是谁!”
贺兰轶有心想要看看外面,但又觉得是施青的诡计,只要自己一露头,恐怕就会命丧箭下了。于是依旧在门后,没有动弹,可是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母亲!母亲救我!”
是晖儿!容王好不容易病中得来的一个世子,刚刚被封了郡王的孩子!贺兰轶乱了手脚,虽然晖儿不是自己生的,但一直养在自己名下,王爷也格外的疼爱,若是他出了什么事,王爷一定要伤心死了!贺兰轶戳破门上的纸向外看去,果然小院正对面一个侍卫举着晖儿在半空中晃悠,吓得小孩哇哇乱叫。
“施青!这可是皇帝亲封的郡王,容王唯一的儿子,你敢对他怎样!”贺兰轶知道施青再厉害也不敢对皇家血脉下手,否则皇帝饶不了他。
“哼,本王的王妃还是皇帝亲封的一品夫人呢,你不是照样绑了关押?听我一句好话,速速放人,我不为难你儿子,否则你怎么对王妃本王就怎么对他!”
“你敢!”他确实敢,透过小洞贺兰轶见到那侍卫把晖儿塞进了本来她给陈忆准备的棺材里,那里面可是真的有一具死尸!晖儿进去吓得哇哇大哭,眼看就被盖上了棺材盖,小孩子的手脚在里面拍打发出咚咚的声音,听得贺兰轶心都碎了。贺兰轶对这个孩子并不怎么上心,可是她在乎容王,自然也在乎他在乎的人。
既然如此。。。“好!你放了晖儿,我让她走!”贺兰轶看了眼地上的人,她还在昏迷,没有反应,贱人!
“荣王妃,麻烦您亲自送她出来,本王不会为难孩子的。”
一咬牙一狠心,“那你把我的车放进来!”施青居然出奇的听话,一辆马车吱吱呀呀开进了院内,就连晖儿也被从棺材里取了出来,夹在侍卫腋下。马车一直开到了贺兰轶门前,没错,马夫是自己的人,他还挑起帘子给贺兰轶看了一眼里面确实空的没有埋伏。贺兰轶心里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言听计从,可是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
贺兰轶让其中一个婆子带上陈忆跟自己走,一步就跨上了马车,上了车贺兰轶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就往陈忆的心口处扎去,反正施青不敢真的杀晖儿,只要自己能逃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噗嗤!”是匕首扎进血肉的声音。
恍惚间贺兰轶看到这人好像睁眼了,然后似乎笑了一下?这不是陈忆!这人睁眼的一瞬间贺兰轶突然发现她根本就不是陈忆,只是长得有点像又一身的土骗过了自己而已!只是她再也没机会开口质问了,因为此刻一柄更小巧精致的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她的喉管,鲜血汩汩流出,贺兰轶瞪大眼睛,自己可是荣王妃,大长公主的表侄女,一品诰命夫人,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婆子惊叫着跳下马车,车夫已经不知所踪,自己刚滚下车就被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施青从院外走来,看见这一地的狼藉,向侍卫挥挥手,那人放下了胳膊里夹着的孩子。“小孩,表现的不错,回去吧。”施青难得和颜悦色的和小朋友讲话,还顺便摸了摸他的头。那小孩也很开心,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蹦一跳走远了。
“本王今日来擒拿绑架王妃的刺客,没想到荣王妃也在这里,混乱中不小心被歹人刺伤,医治无效死亡。本王痛定思定,决定上表皇帝追封荣王妃为烈女,建烈女牌坊。诸位同本王一起辛苦了,重重有赏!”院中诸人听闻有赏,三呼千岁,十分高兴。
车里那位假年年,也蹦了下来,浑身是血,擦干净了脸上的伪装,居然是青笋。“王爷,荣王妃果然不安分,刚上了车就要杀殿下,被您言中了。”
“她那点心思,傻子都知道。王妃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在屋子里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