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慢悠悠的在路上晃荡,出了这处富人区后周围才有了热闹的氛围。
白羽瞧着身边飞速跑过去的电动车,忍无可忍:“你开车,一直是这个速度吗?”
真是慢的让人忍不住心急。
岁繁慢吞吞的啊了一声,然后道:“不急,等等就是早高峰,这个速度正好能完美融入。”
在白羽漂亮眼睛的凝视下,她不好意思的道:“抱歉,刹车多了我会晕车。”
白羽手悄悄握成拳,司机晕车?
停下,她要下车!
咬着牙关克制了半晌,她才抑制住训斥,柔声问:“我可以叫您张嫂吗?您在闵益这工作多少年了?”
岁繁还以为这位女士好歹要和自己寒暄几句才要问起闵益呢,可她的燕国地图实在是太短了。
心中叹了一声,还不等她回答,又一个问题拍在了她的脸上:“闵益平时,提过我吗?”
可以了,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工龄,也不想给我涨工资,你只想知道我老板有没有想你。
实话实说,没有。
在她收到的资料中,闵益是和他的工作过日子的,连个女伴都懒得找,就更别提抽出时间怀念白月光了。
在白羽殷切的期待下,岁繁委婉道:“我只是个扫地的阿姨,和闵先生的接触并不多,白小姐问我这些是没有用的。”
她为白羽指出了一条明路:“或者,你可以去问问闵先生的助理。”
那位生活助理上能十分钟查到所有人的资料,下能记住给闵益所有合作伙伴送三节两寿礼,可谓是助理中优秀的交际花。
比起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阿姨,无疑会更了解闵益。
白羽又沉默了。
昨日在车上闵益昏睡的时候,她也和那助理交换过联系方式,彼时那个助理对她还恭敬的很。
可因为昨晚上闵益对她的绝情,今日一联络,他的态度竟冷淡了许多,甚至于不肯透露半点关于闵益的消息。
若是能从助理身上得到消息,她又何至于坐在蜗牛壳子中赶早高峰呢?
“他……不肯告诉我,”白羽迟疑开口,幽幽道:“许是因为我没有他想象中的受闵益喜欢吧。”
岁繁:“……”
很好,那个连姓都没有的助理,下次开拓非洲市场就轮到你了。
何必对白月光不恭敬呢,等你老板和她破镜重圆了,你不就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了吗?
岁繁已经脑补出了闵益抱着他的白月光指着狼狈的助理说:你看,他好像一条狗啊。
狼狈又忙碌的单身狗。
“我……在闵益身边只认识你一个。”见岁繁没有任何要接她话茬的苗头,白羽不由得咬牙,继续轻声道:“您……能帮帮我吗?”
“我和他复合了,不会忘记您的。”
嚯,好大一张饼,真是让人想咬下去。
“不可以哦,这是要被辞退的。”岁繁十动然拒,一巴掌拍飞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同样拒绝了白月光。
和助理不一样,她没两天可活了,就算被发配到非洲也可以当做是参观狮子呲牙,根本没再怕。
白羽气急,胸膛剧烈的起伏:“停车!”
在车海中徜徉的岁繁:“……”
你有没有搞错,前面有摄像头,我现在他停车不扣分吗?
“我让你停车听见没有?”白羽气得眼睛都红了,她还以为这个张嫂是好的,没想到她也在心中瞧不起自己。
真的以为她不会有和闵益和好的那一天了,等他们结婚了,她一定要赶走这个碍眼的家伙。
在砰砰砰敲门的声音以及白羽快要来抢方向盘的狂躁中,岁繁无奈的解锁车门。
反正三分钟走了五米,她就是想出车祸也难。
在白羽下车的瞬间,岁繁感受到了几十米之外摄像头亮起的白光。
很好,她的分!
贴钱做好事是吧,她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
岁繁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小手机,琢磨着这罚款能不能让老板代缴。
没等她先去骚扰闵益,闵益的消息反倒是先来了:“你在哪?”
在手机亮起的瞬间,岁繁眼中亮起了贼光。
领导主动找你了,前途大大的有啊!
下一任闵家的慈爱老管家,必须由她担任。
前头又一个绿灯,岁繁带着她的小电车找了个地方停下,才认真的回复闵益。
“闵先生,我的换班时间到了,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闵益瞧着这消息,微微的松了口气。
今日他起的晚了些,再下楼佣人已经换了一批。
一问之下,知道她人已经在十几分钟前离开了。
好不容易才重逢,她又再次离开……
闵益有点不开心,就假装没有问过其他佣人一般,若无其事的给岁繁发消息。
看着岁繁回过来的消息,他犹豫了片刻,想问她考不考虑二十四小时工作,顺便给她涨薪。
可想到在她卖糖葫芦时说的宁愿饥一顿饱一顿的做小贩,也不想再酒楼里做社畜。
彼时他少经历现代世界,不明白那是何意。
如今嘛……
为了不被她骂上一句无良资本家,他决定暂且放放这个提议。
总归是见到了,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想到这,打字的手一转,变成了给岁繁发两百块红包。
岁繁:“!!!”
这罚款不就回来了吗?
老板大气!
她犹豫了一下,将今早偶遇白月光的事情给大气的老板讲了一通,将事情的决定权交给他。
不管认不认识,有个人在你家门口守着都挺可怕的。
要是有人守岁繁小公寓的门,她一定拿着椅子砸过去了。
闵益瞧着岁繁发来的消息,再次皱了皱眉。
那个叫……叫白羽的是怎么回事?
闵益很肯定自己从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更不可能和一个小世界的人产生任何的感情,这家伙整天一副被自己辜负了的模样是要做什么?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岁繁这些毫无感情的叙事中斜斜的写着渣男两个字。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认识这人!
抿着唇,他打字的手都重了两分:“不必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