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嫙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污渍,她的衣冠还算整齐,只宽大的上衣下摆被推上去了些许。
反观沙发上的盛星帆,黑色的衬衫夹还套在大腿上,衬衫早就敞开了,滑落在了臂弯上,上半身风景一览无余。
他红着脸瘫在那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欲色未消,看着姜嫙的动作,眸光愈加深沉,追随着她的动作,看她走入卫生间,听那流水声,慢慢地把自己手里的纸巾扔入了垃圾桶。
等姜嫙收拾妥当,回来,发现盛星帆还瘫在那里,只是堪堪拉上了内裤。
她坐了下来,胳膊抵了一下他,“不收拾一下吗?”
青年立马缠了上来,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嘟囔道:“不想。”
经此一遭,两人之间的氛围的立马变了,变得黏黏糊糊。
电视上的动物世界依旧播放着,看姜嫙又开始沉浸式看电视,这会儿小狗没有再生气,再气急败坏,他胆大了起来,抱着她,吻在了她的颊边。
一会是耳朵,一会儿是脸颊,一会儿是脖颈……
阿嫙都愿意为他做这种事情了,起码对他是有兴趣,起码…是有一点喜欢的。
他想通了,花心又如何?
只要他比其他人都优秀,把其他觊觎她的人都赶跑,成为她最喜欢的那个,然后让她慢慢收心就好了。
计划通get!
盛星帆在她颈边乱蹭,她也不是圣人,不一会儿就被蹭的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压住了他的头。
“别动。”
摁在那毛茸茸的头上,成功止住了盛大少,便放了手。
盛大少下颌乖乖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不动了,但嘴却没停,“姐姐…你不想吗?”
闻言,姜嫙转头,两人鼻尖相触,她还蹭了蹭,笑眯眯道:“想啊。”
她承认的干脆利落,让盛大少有些猝不及防,听这话,他身上的温度渐升。
“那…我……”
他想说他可以帮忙,又完全说不出口,太流氓了。
但姜嫙替他说了出来,“你想帮忙?”热气吹拂在他的脸上。
盛大少虽是羞耻,但还是乖乖颔首,下颌压在她肩膀上,紧紧盯着她,生怕错过一点。
“这样啊……”
姜嫙拉长了调儿,尾音像是根丝线一圈一圈地缠在了盛星帆的心上。
“生理期。”
盛大少的心猛地被泼了一盆凉水,嘴唇微张,他也曾想过被拒绝,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这个原因他无法反驳。
不过盛大少学会了得寸进尺,“我今晚想你和你睡。”不能干点什么,还不能贴贴么?
闻言,姜嫙与他拉开了点距离,“你这个意思是?”她上下打量着盛星帆,觉得他有哪里变了。
盛星帆被这么注视着,抿唇点了点头,“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想待在你的身边。”
“不介意我花心了?”
“介意。”
他低下头,拉起姜嫙的手摩挲,掩住眼中的凉意与醋意。
“我会让你最喜欢我的。”
趁着现在她身边没人,抢占先机。
“有志气。”
姜嫙没再说什么,默许了。
然后就见盛大少从沙发间隙里掏出手机,打开,开始编辑文字,姜嫙定睛一看,联系人是白果。
“你干嘛?”
“叫白果姐晚上别回来了。”
姜嫙:……
白果晚上确实没回来,她得了盛大少一万块的红包,乐呵呵地重新给自己开了一个大床房住去了。
要是旁的男人,她可能还会劝两句,盛星帆就算了,他是东星的主家,白果举双手赞成她俩谈恋爱。
再说,手底下艺人有孩子都立住了,还怕一个谈恋爱吗?用实力来说话就好了。
两人叫了酒店的晚餐在房间吃了,只不过吃饭的时候盛星帆还要牵着姜嫙的手,黏糊死了。
吃完饭又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这会盛小狗老实的很,也就一直没撒手就是了,耳鬓厮磨间,时间已经到了八点。
姜嫙把他带去了自己的卧室,自己拿好睡衣就走进了浴室,独留盛星帆一人在卧室里。
听着浴室里的动静,盛大少心跳如鼓。
他观察着酒店装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椅子到桌子,最后落在了床头的一本书上。
正好看书,静静心。
盛星帆拿起了那本书,《圣经》?
阿嫙还爱看这个?
翻起第一页,左下角的三个手写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仔细看是——江尘音。
盛大少眼睛眯了起来。
人不在身边,还使这种手段?
虽然书很碍眼,但他还是把它放回了原处,他还不至于小气到要与一本书计较。
盛星帆脑子飞速转了起来,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江尘音,蓝眼混血,脖子上时刻都带着一根十字架项链,再结合这本圣经…
所以他是基督徒?
青年笑了起来。
基督徒好啊…一定要坚持他的信仰哦…
盛星帆愉悦地眯起了眼睛,拿起手机吩咐还在A市区的小盛明天买上十本圣经送到了A大音乐学院给江尘音。
接到消息的小盛:???
姜嫙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笑的不怀好意的盛大少。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笑成这样?”
盛星帆抬首,呼吸一滞。
姜嫙只穿着一身丝质白色吊带睡裙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肩膀上虽披着浴巾,但抵不住长发滴落的水在胸前留下一块又一块深色的斑点。
“没什么…我帮你吹头发吧?”
没等姜嫙答应,盛星帆就拿起了摆在桌子上的吹风机插入了电源。
有人伺候,姜嫙也懒得动,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等吹风机热了,盛大少转过身,垂眸,瞬间觉得鼻子有点痒。
自下而上俯视,吊带睡裙领口自然遮不住风光,峰峦如聚,深壑入谷。
他强行移开视线,把目光落在长发上,可换角度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瞥见一些,不禁胡思乱想。
摸着手中如绸缎般的发丝,他想起她的肌肤……
洗发水的香气随着热风蒸腾,熏的盛星帆面色升温,吹个头发硬是变得煎熬难捱起来。
“我去洗澡了。”
“嗯…嗯?”
姜嫙答应了一声,抬头一看,立马拉住了盛星帆。
“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
盛星帆迷惑,察觉姜嫙的目光一直定在他的脸上。
这会儿盛大少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某处不对劲,抬手摸了一下,垂眸一看,竟是一点鲜血!
轰——
盛星帆的脸上骤然一红,迅速蔓延至耳根。
没等姜嫙再说一句,猛地冲进了洗手间,徒留银铃般的笑声在卧室回荡。
盛星帆脑袋乱糟糟地处理完鼻子,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了一点,目光随意一瞥,又瞥见了垃圾桶里鲜红的血色,血液再次涌上脑袋。
还能听到外头阿嫙的笑声,盛大少抿着唇把衣服脱掉了,还是先洗澡,等她笑完再出去好了。
他傻乎乎第打湿了身体后,又猛然想起他什么衣服都没带进来。
于是只能强作镇定洗完了澡,刚关掉淋浴,还没等他出声,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啊,你怎么进来了?”盛星帆下意识地退到墙边。
两人之间唯有一面染上水汽的透明玻璃,阻隔着他们的视线。
“你不要衣服了?”
“要,放在外面的架子上就行…”
他的声音微弱,显然是害羞了,姜嫙乐了。
摸都摸过了,还怕看?
于是她不但没有回避还大喇喇地把那璃门打开了。
热气蒸腾中,姜嫙的目光一寸寸地在盛星帆的躯体上逡巡,看的他下意识地想挡住某些部位,却又讪讪地放下,自己都觉得多此一举。
“你干嘛?”
谁顶得住这样看?
“验过货了,再看看整体外观有无瑕疵。”
盛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