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乾微微一笑：“好，那我先走了。”
凌玉锦抿了抿唇：“嗯。”
席君乾在凌玉锦的视线里，逐渐走出病房，然后离开了医院。
……
来到旁边的公园，席君乾坐在休息椅上：“十八万，一夜之间去哪儿凑这么多钱？”
原主是靠什么赚钱的？
好像是直播……
把手机摸出来，摸索着，席君乾把直播间点出来。
他对着镜头整理了一下头发，从外貌看，席君乾还挺帅的，比自己本来那张脸要更好看许多，仔细看，竟还有几分相似。
在他看镜头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瞟到了对面树旁的小鬼。
正愁不知道怎么办，这不是雪中送炭吗？
席君乾给小鬼招手：“过来！”
小鬼一脸愤恨的样子，看到席君乾给他招手，更加恼怒狰狞，青色的皮肤看起来异常恐怖。
席君乾把指尖咬破，凭空画了一个镇鬼符，向小鬼飞去。
小鬼大惊失色，赶紧逃跑。
席君乾好整以暇地看着符文追逐小鬼的场面：“你要是不过来，那符文会一直追着你跑。”
“你大爷的！”小鬼骂了一声，朝席君乾这边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向着席君乾攻击。
席君乾没有轻敌，一个个符文拍过去，最后把小鬼给制服了。
小鬼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席君乾：“你坏我好事，现在又抓我，我跟你不共戴天！”
席君乾一拍小鬼的脑袋：“这么晚了，说完不要这么大声，扰民！”
小鬼：“……”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
【刚才我看到主播在抓鬼，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也看到了，还看到了符咒，看到了小鬼！】
【现在的主播太拼了，居然现场拍电视剧给我们看，刚才是拍电视剧吧？】
【管他是不是电视剧，主播好帅，长得帅，动作也帅，我好喜欢。】
席君乾听到手机里不断传来“咻咻咻”送礼物的声音，便走过去看。
手机被他放在长椅上，刚才的一幕刚好成了直播内容。
席君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去看弹幕，没想到大家以为他是拍的，这样也挺好，免得引起恐慌。
【主播，刚才你收鬼的样子好好看，不过本人更好看。】
【那小鬼做得也太逼真了，跟真的似的。】
【恐怖氛围有了，喜欢。】
主播间在线观看人数从0变成了55。
席君乾看着弹幕，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第一次接触这东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操作。
小鬼都看不下去了：“互动啊，你是主播，你跟粉丝们互动啊。”
席君乾把小鬼抓过来：“你懂，你来搞。”
小鬼咧嘴一笑，恐怖氛围一下子就提升起来了：“大家好，我是小鬼，以后跟你们主播一起出镜，大家想看什么，可以留言。”
席君乾看着小鬼行云流水的操作：“只要你想办法帮我一夜搞十八万，我就不杀你了。”
【玩儿剧本杀了吗？】
【好可爱又好恐怖的小鬼，设计师是谁，我要膜拜。】
【主播换了一个风格之后，感觉更好玩儿了。】
小鬼嫌弃地瞥了眼席君乾：“你去抢劫吧，抢劫可以让你实现一夜暴富。”
席君乾手掌摊开，他的掌心里一个金色的符文一下刺痛了小鬼的皮肤。
小鬼屈服了，那金色的符文拍到他身上，他立马就会灰飞烟灭：“我说我说，你别杀我。”
席君乾把手掌收回来：“说吧。”
小鬼有席君乾又恨又怕：“去挖坟吧，敢去吗？”
席君乾问：“挖谁的坟？”
小鬼惨兮兮地说道：“我的。”
“那行。”席君乾让小鬼举着手机跟他走，然后去附近的五金店买了一个兵工铲，接着一人一鬼就朝小鬼的坟出发了。
【不会真的要去挖坟吧？】
【支持挖坟，哈哈哈。】随后送了一个僵尸礼物。
【主播怎么突然从晒豪车豪宅直播变成灵异直播了？】新进来的粉丝一脸懵，还被吓了一跳。
小鬼给直播间里的粉丝打招呼：“哈喽哈喽，我是你们的新主播，我叫小鬼，请多多支持哦。”
席君乾看着表现欲如此强烈的小鬼：“你这么喜欢直播吗？”
小鬼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喜欢表演，我读幼儿园的时候，我每次都会登台演出，我喜欢大家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的感觉。”
席君乾无法理解这样的感觉：“以后做我的搭档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鬼嫌弃不已，“你刚刚还要杀我，现在却要我做你搭档，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席君乾有理有据道：“那是因为你作恶，身为修士，我得阻止你。”
小鬼义正严词地拒绝：“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不跟你搭档。”
席君乾平静地道：“那我还是杀了你吧。”
小鬼一秒变脸，讨好又谄媚地对席君乾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天师，以后我就做你的搭档，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席君乾摸了摸小鬼的脑袋：“这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哈哈，小鬼喜欢威逼啊！】
【主播，你们也太欢乐了，这换了一种风格，好玩儿多了。】
【喜欢现在的直播风格，主播，以后照这个标准内卷下去。】
席君乾看了看弹幕，含蓄地笑了笑，回道：“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
小鬼看了看席君乾：“你是第一次直播？”
席君乾立即反驳，不能让人看出他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不是，已经直播很多次了，只是这种风格的还是第一次，有点儿别扭。”
小鬼老神在在道：“理解，毕竟像我这样天生的表演家不多了。”
席君乾看着小鬼：“你很自恋啊，小鬼。”
小鬼抬了抬下巴，雄赳赳地说道：“我这叫自信，天师，你得跟我学学，不然你这直播迟早倒闭。”
席君乾不想跟小鬼掰扯，转移了话题：“行了，我知道你很厉害了，现在请告诉我，你的坟在哪里，还有多久能到？”
小鬼看着前方：“跟我走吧，还有些远，要我说，你应该整一个交通工具，靠两条腿，花的时间就多了。”
席君乾无奈道：“家里破产了，资产被冻结了。”
小鬼没什么同情心道：“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