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航:
“他现在不是在押的犯罪犯吗?”
聂托拉说:“这屋子长期封闭,如果尸体确实在里面,总该有点儿味道才对吧。”
华宇航:
“我觉得这房子空荡荡的,堆满了厚厚的灰尘,说不清楚的阴森的气息。
聂队长,闻不到味儿,不奇怪,如果真有尸体,应该是被埋在地下,当然就不可能有味儿啊。”
华宇航的话一出,大家都有些吃惊。
龚局长:
“聂队长,我赞成华宇航的意见,同志们,你们拿工具过来掘地三尺吧”。
于是聂托拉队长在村里找来一些挖地的工具,华宇航带着他们把整个屋子连挖带翻了一遍,可什么也没发现。
绝地三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这有点出乎华宇航的意料了。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吗?
第六感觉告诉他,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他这两天在村里转了N遍,骆撕住的这个居民区,房子连着房子,门对着门儿,如果杀死了苗红梅,你别说搬动尸体了,你就搬点东西出门儿,也很难逃过大家的眼睛。
何况周边下岗工人多,眼睛那么多,大伙儿本来呢就无聊,谁都喜欢打听个家长里短的。
如果把尸体埋在了屋子里山里边儿呢,这就是一个省事,避开街坊邻居的眼目的最好办法。
恩石松树镇这个地方比较落后,地面儿啊,都是用泥土夯实的,要想着挖个坑埋人,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困难的事情。
按照那个邻居盲人大妈的说法,骆撕夫妇天天吵嘴打架,邻居们习以为常,骆撕真要是挖地三尺把尸体埋了,大家就算听见什么动静,肯定习以为常,也不在意了的。
可为什么把房屋已经挖开了,还是找不到尸体呢?
龚局长参加完县里的一个会议之后,就赶紧来到了现场,一边儿听着大家发表的意见,一边儿走进骆撕家的屋子。
整个屋子只有100多平米,东瞧瞧,西瞧瞧,几件家具恨不得都快烂了,全都搬到了门外,除了墙根儿,整个地面儿也都被翻了一遍。
看完前面的两间正房和一个客厅,龚局呢,又走到后边儿的厨房,他前脚刚一跨进门儿,本来紧绷的脸上突然就笑了出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这厨房里,只有农村才会用的这种泥土的大砖灶,叫土灶。烧饭特别的香。
华宇航看见龚局长盯着土灶,也是豁然开朗。
龚局长:“你们把这土灶拆了。往下挖!”
这时聂托拉也明白过来了,是啊,我们怎么没注意这座土灶呢?
恩石是山区小县,县城里呢也有一些烧土灶的人家,但骆撕夫妇毕竟是年轻人啊!很值得怀疑。
华宇航抡起铁锹一锹土一锹土地挖,吴亦飞也是挖挖得满头大汗,林可悦是说是女警察,她也是挥汗如雨,一点都不输给那几个男警察。
林可悦突然惊叫:
“啊,骨头!”
她害怕的退后两步,华宇航也挖到骨头了,证明了他的想法。
聂托拉队长是对龚局长,华宇航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是龚局长有眼光!”
吴亦飞把骨头捡起来,经过dNA鉴定,土槽灶下面的白骨,正是失踪5年的苗红梅。
骆撕有重大杀人嫌疑,山东铁路警方于是把骆撕移交给恩石警方处理。
聂托拉和恩石县公安局带领干警前往山东铁路方面押解骆撕。
骆撕从监狱里出来,看见似曾相识的聂托拉队长,当时就愣住了。
聂托拉冲着他笑了笑,“骆撕还记得我们吗?
我们是恩石县公安局的,5年前咱们打过交道,见过面。
没想到今天在这儿又见面了吧!”
骆撕十分吃惊。
和5年前相比,骆撕可是憔悴了不少,那时候骆撕人高马大,虽然说是塑料厂的普通工人,但是骆撕有事儿没事儿的,就会套上一套西服,那显得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
骆撕洋装镇静的说:
“在老乡面前献丑了!”
他还以为自己杀害苗红梅埋尸于自家灶台下面的事情,天不知,地不知,人不知,鬼不知。
在外面混迹几年的骆撕比以前更加老练油滑了。
聂托拉队长还是看出了骆撕的慌张。
“骆撕,你找到妻子了吗?”
骆撕:“我把整个福建,深圳,广州都找遍了,还是没见到她的影子,她害得我好惨呐,要不是她背叛我,离家出走,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是啊,你妻子真是不像话,怎么能一个人待在那儿?
对你不闻不问的。”
“谁说不是啊?女人的心难测啊!”
聂托拉队长:“哪儿有找不到的呀?我们以前也没用心,所以找了5年没找到。
这回啊,咱们省公安局来的龚局长亲自督办。
这龚局长带来的警察太厉害了,我们只用了十来天的功夫,终于把你妻子给找到了呀。”
骆撕徐听见聂托拉这么一说,如五雷轰顶,也不接话茬了,疑惑的看着聂队,他呢心里边儿也在琢磨聂队长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聂托拉:“骆撕,你这个人真是不够意思啊,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好歹做了几年夫妻,怎么一点儿情意也不讲啊?
让你老婆睡在灶台底下,那是人睡的地方吗啊?”
聂队长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随意,不过对于骆撕来说,这话那就像把刀子呀,直接可就扎他心脏里边儿去了。
骆撕做梦也没想到省公安局真的把他老婆找到了。
聂托拉队长:
“骆撕,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苗红梅会从土灶底下冒出来,向大伙儿诉说冤屈呢!
骆撕这么多年了,你一下子呢可能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这我能理解,你好好想想吧,我们呢先回恩石去,在外边儿流浪了这么多年了。
有点儿想家了吧?”
听了聂托拉队长的话,骆撕再也站不住了,就瘫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