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又忙碌了一天,吃过晚饭后,又要参加培训了。
林可悦和吴亦飞把办公桌拼好,把桌子擦干净,在桌子上摆上花生,板栗,瓜子,苹果,香蕉,又去烧了一壶水,用一次性的杯子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水。
每个警察都拿着笔和笔记本坐在桌子上。
龚局长:“同志们继续分享老警察们的办案经历吧!通过学习,我们从中学习办案经验。
谁先分享?”
胡伟副局长心里想:“我已经是副局长了,还是我先来吧!”
1991年10月24日19时30分,东波市公安局刑侦科接到报案:
有个过路人在覆盆子村的一条乡间道路上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是受了刀伤。
于是,东波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十五名侦查员,我也在其中,在刑警队长宁云飞亲自带领下分乘两辆警车,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
在看到警察到了,已经苏醒过来的中年男子精神一振,强撑着身子,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我叫耿得兵,以开摩托车拉客为生,我有一辆半新的红色铃木125摩托车,当时我正在槐树站等生意。
晚上7点左右的时候,有两个操北方口音的男的要求把他们带到市农机公司。
我和他们讲好价钱后就让他们坐在车后,到了农机公司后两人下车后对我说:
‘你稍等一会儿,我们讲几句话就出来,还要搭你的车回去’。”
“我点头答应,看到那两个人径直往农机公司走,不一会儿就返身出来对我说:‘人不在,我们知道他的家,你送我们到他家里吧’。
随后我在这两人的指点下把摩托车驶出东波市区,来到两公里外的覆盆子村,过了水闸桥,驶进一条乡间土路。
结果他们就大声说:‘到了,停车!’我就把车停下熄火,正想转身问他们收钱,就看到眼前一道寒光,就看到一柄尖刀朝我刺过来。
我本能地用双手捂住胸,知道遇到歹徒了,立即跳下车朝一个歹徒踹了一脚,没有踢中。
另一个歹徒用尖刀刺中我肚子右侧,我忍着疼痛冲上去要和他们拼命,结果肚子左侧又被他们刺了一刀,我忍受不住倒在地上。
他们又冲上来朝我左大腿又刺了一刀,然后抢了我的摩托车跑掉了。”
说到这里,耿得兵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刑警队长宁云飞立即让两个侦查员将他抬上警车送往东波市医院抢救。
根据现场勘查,宁云飞:
“同志们,这是一起以抢劫摩托车为目的的抢劫杀人案,犯罪分子操北方口音,没有蒙面,应是外地流窜犯,此刻两名罪犯应该正骑着抢劫来的摩托车在逃亡的路上,流窜的方向可能有三个:
1、逃往杭州方向;
2、逃往温州方向;
3、逃往嘉兴方向。
于是,东波市公安局立即将案情向其上级公安机关——杭州市公安局汇报。
杭州市公安局立即通知大桥设卡,同时把案情通报给温州、嘉兴和杭州三地的公安机关,请求他们派出警力在各交通要道设卡,所有经过此地的红色125型摩托车都要被拦下来检查。
同时,东波市公安局刑警队将人马分成四组,三个组分别前往杭州、嘉兴和温州方向搜寻,最后一个组前往市医院守护耿得兵,看是否还能问出新的线索
20时左右,温州大桥的路警在接到温州市公安局要他们拦截一辆红色铃木125摩托车的电话后,不久,就发现有一辆红色摩托车正在过桥,于是立即将这辆摩托车拦下检查。
打着手电仔细一看发现,车上的两个男子身上似乎都带着血迹,但是拦车的两个路警是刚上岗不久的“菜鸟”,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居然一时不知所措。
想抽身给温州市公安局挂电话时,摩托车上的两个男子突然弃车而逃,翻过大桥栏杆纵身一跳,身体沿着护路坡往下滚,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久,温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侦查员们带着警犬赶到现场,只看到被遗弃的红色铃木125摩托车,听路警诉说过程后认定这两个翻桥栏逃跑的男子应该就是他们要抓捕的歹徒。
还没有来得及将两个“菜鸟”训斥一顿,东波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刑警队长带着几个侦查员也赶到现场,两拨人马汇集成一路,顺着歹徒逃跑的方向进行搜寻。
……
在追踪到鱼贸市场附近的滩地上时,侦查员们在警犬的指引下,先后发现了一只棕色的皮凉鞋、一只布鞋、一条裤子和一件牛仔上衣,共同点是这些衣物上面都沾有血迹,判断是犯罪分子为了逃避追踪而主动丢弃的。
由于现场之前下过一场大雨,在又勉强追踪了几百米后,警犬失去了目标,被迫停了下来,两名歹徒不知去向,跑得真快,而且还是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跑调的,太耻辱了!
与此同时,正在东波市医院抢救的耿得兵一直都处在昏迷状态。
根据他的主治医生介绍,病人一共挨了四刀:一刀刺在左胸部,一刀刺伤右侧肝部,一刀刺中脾脏,一刀刺伤左大腿。凶器被判断为三角刮刀。
此时,院方正对受害者进行开胸手术,病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就算能抢救过来,什么时候恢复意识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