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飞和专案组们仔细调查,旗春县针织毛巾厂是一家只有110名员工的小厂,因为效益不好,还在上班的只有75名,其余的35人都下岗了。
当厂长从侦查员处得知需要排查的对象:男性,40岁左右,骑一辆深色的助动车,有条件接触厂里定做的华光染织厂送来的白色蛇皮袋。
脑海里就突然闪出了一个人的形象:本厂销售科科长廖树生,时年41岁,上下班都骑着一辆深蓝色的“腾飞”助动车,还有条件接触定做的蛇皮袋。
这简直是为“专案组”提出的排查对象量身定制的存在。
于是,侦查员们找到廖树生了解情况,于是双方有了如下的对话。
问:“你用过你们厂的‘华光染织厂’生产的蛇皮袋吗?”
答:“蛇皮袋?什么蛇皮袋?我又不是民工,我又不搬家,我怎么需要蛇皮袋?
我又怎么会动这里的蛇皮袋啊?这些都是厂里的财产,不是给私人用的。”
问:“你们针织毛巾厂离青松路不远吧?”
答:“不远,开助动车小会儿就到了。”
问:“我们要留下你的指纹你没意见吧?”
答:“为什么要验我的指纹?难道你们怀疑我是罪犯?是我杀了人还是我偷了东西?”
问:“我们很想排除你的犯罪嫌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会把验证结果告诉你的。”
不容廖树生的反对,侦查员提取了廖树生的10个手指指纹,随后由刑科所痕迹办公室的同志们用来和在塑料袋上发现的指纹进行对比。
结果令人振奋:廖树生的右手拇指、中指和左手的中指指纹和装女尸肢体的塑料袋上留下的相应指纹可以作同一认定。
当晚,廖树生就被刑事拘留。面对自己的三个手指指纹为何会出现在包裹女尸肢体的塑料袋上的问题,廖树生咬紧牙关表示自己完全不晓得,坚决否认塑料袋上的指纹和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
在僵持了12个小时后,胡伟的一句话彻底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廖树生,我们希望你自己交代,你自己交代和我们告诉你是不一样的。
顺便告诉你,我们的人已经到你家去搜查了。
血滴、精液、唾液、毛发这些都会告诉我们有关于你的很多个人信息……”
最终,徐正开始交代——
有妻子有孩子的廖树生,在厂里效益大滑坡后再也无心工作,而是开始了“可持续性的摸鱼”,并和一个叫“谢艳红”的身材丰满的美容妹产生了超越一般正常男女关系的“感情”。
某天在享受完“谢艳红”的“服务”后,大为满意的谢艳红在给了“五星好评”的同时,脑子一热,将自己的姓名、工作单位和“大哥大”号都给了她,并承诺要为“谢艳红”找一份好工作,不要再在美容院“伺候”别的男人了。
之后的日子里,廖树生和“谢艳红”频频“约会”,水乳交融、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戚戚我我。
4月28日,将“谢艳红”用助动车带到与旗春县针织毛巾厂有业务联系的苏州某公司驻旗春办事处,一场省“激战”过后,“谢艳红”要求廖树生兑现“给她找一份好工作”的承诺。
然而廖树生自己现在都是在混吃等死的摸鱼状态,哪里有好工作给“谢艳红”介绍呢?
对此,感觉人生被“错付”了的“谢艳红”当场破防了,她给廖树生下了最后通牒:
“廖树生,你要么马上为我找一份收入高的工作。
要么为我借房子或者买房子,把我包养起来。
要么给我5万元现金作为“青春损失费”。”
这三条廖树生都做不到,然而“谢艳红”威胁说:
“如果不答应,我就闹到针织毛巾厂去,把事情闹大,让你在厂里彻底成为过街老鼠。”
火冒三丈的廖树生丧失了理智,狠狠将“谢艳红”一推。“谢艳玲”顿时失去了平衡,往后跌倒,后脑重重撞在桌子角上,当场死亡,鲜血流了一地。
冷静下来的谢艳红将“谢艳红”的尸体拖进厕所,肢解后装入塑料袋和马夹袋,套上蛇皮袋,分三次抛尸在青松路17附近的垃圾间里。
根据廖树生的交代,专案组搜查了苏州某公司驻旗春办事处,虽然里面明显经过了清理和擦洗,但吴亦飞和专案组技术人员们依然提取到大量血迹残留、碎骨皮肉组织以及毛发组织。
经过检验血迹和皮肉组织以及毛发里的血型和“谢艳红”尸体上提取的毛发、皮肉组织的样本可以作同一认定。
本案真相大白,谢艳红的作案过程与吴亦飞的刻画十分接近,最终廖树生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龚局长:“胡伟副局长,案件办的怎么样?”
胡伟:“龚局长,办好了!我们马上回去的。是不是又有新的任务了啊?”
龚局长:“算你聪明,猜对了!那你们赶紧交接工作回来吧!”
胡伟:“好的!”
胡伟找到祁局长:“祁局长,案件破了,我们要回去了。”
祁局长:“胡副局长,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要是你们没有来,恐怕这案件破不了,吃饭了再走吧!”
胡伟:“不吃饭了,我们马上回去,还有新的任务要完成了。”
祁局长:“那你们好走,代我向龚局长问好。”
他们离开了旗春县公安局,开车向昌海市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