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画轴是用紫檀木制作的,包裹在画布里保存的十分完好。画轴的中间部位有一道长约四十公分左右的凹槽,凹槽里面放着一卷纸,看颜色已经上了年份了,微微有些泛黄!
毫无疑问这幅画绝对是个漏,至于值多少钱暂时还说不清楚。里面的东西究竟是怎样的宝贝还得取出来亲眼看看才行!
“小伙子,看你看了很久了,喜欢这幅画?”这时店掌柜走过来问道。
“呵呵,确实挺喜欢的!很符合主席诗句里的意境,纵使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作者可能就是根据这首诗句创作的这幅作品!”张有才扭头看一眼对方说道。
“哈哈!好!小伙子能看出作者的创作意图,可见小伙子也是爱画之人!这位王镛先生可知道是谁?”掌柜指着落款有意考教道。
“王镛?恕我孤陋寡闻真没听说过,还请掌柜赐教!”
“呵呵,没听过也正常,这是当代书画家年轻时的作品,庚戌年正是1970年,那时候王大师22岁,正是开始尝试创作的时候。笔法、画功、表达还有些稚嫩,但已经初见钻研的劲头了!现在大师的成熟时期的画每平尺可是要二十万起步的!”
“哦?原来如此!那这幅画岂不是要四十万以上?”张有才惊讶道。
当代书画家能有这样的价格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要知道这位王镛大师可是才七十多岁,正是艺术生命最旺盛的时候!
“哈哈,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个价格自然不包括眼前的这幅,这幅小兄弟愿意的话三千五就可以入手!”
“三千五?差别有这么大吗?”
“当然,与成熟时期的作品相比这幅作品只能算是练习稿,不过毕竟是大师的作品比美院学生的画要值钱不少!”
“这倒是可以理解,这样,三千,三千我就拿走只当是卖个范本临摹了!”
买东西自然要讨价还价,三千五确实不算高了,但在压一压也是可以的!
“呵呵,小伙子还要搞价呀!行吧,半卖半送只当是交个朋友了!”
“成!”
价格说定两个人很快达成交易钱货两清后小伙子夹着画轴喜滋滋的出了书画坊,一拐弯直接往孙叔的店里走,还未靠近就听见敲击石缶的声音。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也会一样开……”
演奏的正是王洛宾的《青春舞曲》,欢乐、灵动、充满积极向上的正能量!
走进店里,孙叔朝他指指茶台示意他自己先坐会儿,自己陪着一男两女演奏石缶。
三位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身运动装显得很有活力。敲击石缶的那位阿姨十分陶醉,一边演奏一边跟着节奏摇晃着身体,很有韵味!
“哈哈,很不错!声音空灵,音准准确,演奏也不复杂,是件难得的精品乐器。你说是出自一个三千年前驿站遗址的文物?”一曲结束阿姨看着孙叔问道。
“是呀!去年下半年刚发掘完成的遗址,现在还没有往出公布呢!在博物馆有个小型的模型展,三位有兴趣的话可以抽空去看看!”孙叔讲解道。
“真是想不到呀!三千年前的先民已经能制作出这样精美的乐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传承下来呢?”一边那位男的感叹道。
“这就难说了!历史上像这样的现象不在少数,其中的原因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
“行!开个价吧!这套乐器我们确实看上了,很喜欢!只要价格不离谱我们愿意收藏!”另一位女的很是干脆地说道。
“这个……说实话,这套乐器我是托朋友用灵璧石1:1照着复制出来的,没有出卖的打算!放在店里偶尔玩玩也是个乐子……”
“呵呵,兄弟一看也是爱乐之人,我能明白你的心理!这套卖出去还能找人复制不是?我们确实看上这套东西了!你看三万如何?”那个男的很是诚恳道。
“这……”孙叔在一边还没有说完就被刚才演奏石缶的那位女的打断了。
“别这呀那的!就三万!一个一万,刚刚好!”
“对呀!对呀!我们是音乐学院的老师,说不定还能让这套乐器发挥更大的价值呢!说不好听的,放你这儿有点埋没了!”
“这样呀?那好吧!这位老师说的没错,这套乐器在你们专业人手里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孙叔一咬牙割舍了心头的最爱!
“好嘞!这就给你转账,记得开一下发票。”说着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孙叔说道。
“行!没问题!”孙叔接过名片利索的开完发票把三件石缶打包亲自搬到对方的车上目送着他们离开。
让一边的张有才看的瞠目结舌!
“孙叔,你说我是不是把石缶的价格定低了?与三万元相比1866简直是白菜价呀!”张有才说道。
“呵呵,账不是这么算的!你在网上销售是个长久的生意,讲究价格与消费能力匹配。能过来逛古玩市场的非富即贵,我买给他们三万只是偶然现象,这不能比!”
“不过可以把产品等级划分一下,那种渭河滩的石头定为练习级,灵璧石的定为演奏级,在包装上再下点功夫价格抬到一万以上没有问题!”孙叔建议道。
“好的!我一会儿回去就着手弄,这么好的乐器可不能浪费了!”张有才很是认可道。
“行了!这是你新获得的战利品吗?快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呵呵,没错,这是一幅很有意思的画,里面内藏乾坤呀!我也不知道藏的啥,很期待呀!”
说着张有才把画轴从盒子里取出来逐渐展开铺在一边的空地上。
“嗯?老郑那里买的?这画很一般呀!”
同一个市场的商户谁手里有啥好东西自然都知道,孙叔打眼一看就知道出自老郑的书画坊。
“是的!你不要看画,看看这装裱的手艺。”张有才提醒道。
“哦?咦!这是老裱呀!这么说这是一幅画中画?”孙叔看着装裱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