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受伤。”
凤灵韵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解释,“我原本是想潜入凤无双的房间,试探凤无双是不是重生……”
当顾淮笙听到凤灵韵被顾淮瑾发现,哪怕他知道凤灵韵没有受伤,但是一颗心仍然不自觉提起来。
那种想要毁灭一切对凤灵韵不利的戾气,再一次升起。
他压下那股陌生的情绪,轻声劝着,“这段时间不要在夜里行动。外出时尽量带着侍卫。或者孤让司靖过来护你的安危。”
“不用不用,司靖跟我,你的安危怎么办啊?我自己可以的。”
凤灵韵连忙摆手拒绝,司靖是太子府的统领,要保护的是顾淮笙的安全。
要是顾淮笙在此期间出现什么意外,那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她主要是没想到凤无双会在未出阁的时候就私会顾淮瑾,更没想到顾淮瑾的武功高到变态!
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墙后,也被他发现了。
总之,她从昨夜的行动中吸取到了教训。
绝对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太子妃是嫌弃司靖的武功不好,还是不想接受孤的关心?”
啊?
凤灵韵听着顾淮笙失落又有点委屈的声音,有些意外地抬起头。
这一看,就看见男人用着那张英俊面庞正委屈地看着她,丹凤眼里好像还有点水雾……
啊啊啊——
让她死吧!
男二怎么连委屈也是这么好看啊!
她这颗老母亲的心都要化了呀。
这么可怜又好看的男二, 她怎么舍得让他委屈啊?
当即,她没有丝毫原则地疯狂点头。
“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见凤灵韵答应了,顾淮笙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嗯。”
凤灵韵看着顾淮笙笑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
“太子,你有没有生过气?”
原着当中,男二一直都是温柔的,哪怕是知道女主背叛了他,他也依然是苦涩的笑,从未暴怒过。
她和他认识好几天了,哪怕丞相府将他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了,他也只是将声音变冷,冷漠地警告着,并没有真正地生过气,红过眼。
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愤怒情绪的假人。
顾淮笙诧异。
“太子妃为何会有这种问题?”
“因为我觉得你一直都是温柔的,谦和的,见谁都笑。无论别人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想到原着当中他哪怕自杀,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女配当人肉垫子,凤灵韵的声音不免有些心疼他。
“你好像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为别人的处境着想,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善良,你可以为你自己多考虑一点,不要活得那么累,你……”
剩下的话,凤灵韵没有说完,因为顾淮笙突然将她抱住了!
啊啊啊!
凤灵韵的内心再次土拨鼠尖叫!
她被男二抱了!
就算一个古董不带回现代,她也觉得值了!
“对不起。”
顾淮笙在抱住凤灵韵,感受到胸前的柔软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他连忙松开自己的双手,向后退了两步。
他脸上的羞红,像是天边盛开的晚霞,好看到让人一时间挪不开眼。
或许是因为紧张,他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孤,我,我不是故意轻薄你……你别误会。”
顾淮笙说不上来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身体不受脑袋控制地,将凤灵韵抱在怀里。
但是他在听到凤灵韵说他可以不用那么善良,不用活得那么累时,心灵突然被撞击,就像是在海里漂泊许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海岸一般,让人兴奋,开心,又有一种回到家的安宁。
他只是用着那双明亮的丹凤眼,紧紧地盯着凤灵韵,“我,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但是你,你能懂我的那种心情吗?”
凤灵韵疯狂点头,更是伸出手拍着顾淮笙的左背,“没事的兄弟,我懂我懂我都懂!我也不会误会你有丝毫的非分之想,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他就算现在和女主之间撕破脸,但他肯定还是爱女主的。
毕竟多年的情感,怎么能够说忘就忘呢?
不过他依然是她的“好大儿”,是她心甘情愿要为他扫清障碍后,就会说再见的优质男二“纸片人”。
“兄弟?”
顾淮笙心中的喜悦淡了几分:“在你眼中,我只是你的兄弟?”
原本还十分豪爽的凤灵韵,突然变得心虚起来,弱弱说着:“是啊。”
顾淮笙向她走近一步,俯身与她目光平视。
“真的只把我当做兄弟?”
卧槽!
不会吧?
难道他发现她的内心真实想法了?
她表现的很明显吗?
呜呜呜……
行吧。
她举起双手投降。
“对不起,我其实没有把你当兄弟。”
顾淮笙的唇角微微上扬。
凤灵韵歉疚地说着,“我其实把你当成鹅子。”
“鹅子?什么意思?”
凤灵韵小声说着,“你听了以后,不要让人砍了我的脑袋哦。”
实话有点大逆不道。
“不会。”顾淮笙快速回答。
凤灵韵瞬间底气十足,特别欢快地回答。
“哦!其实鹅子就是儿子的意思!”
顾淮笙上扬的唇角瞬间凝固。
……
三日后。
凤灵韵胸口的伤已经完全愈合。
她也正式接管了府中的中馈。
因为一直怀疑中馈有诈,所以凤灵韵特别仔细地查着府中的支出和收入账本。
账本上面,大部分是没有问题的。
只有凤老太太那边的账本,收入和支出,总是对不上。
老太太的支出,总是要比府中的中馈,高出那么二三十倍。
买的东西通常都是高档货,什么贵就买什么。
尤其是每个月都有一项名为“首饰”的支出,消费金额都是在一万两银子左右。
凤灵韵找来王大贵,询问缘由,因为王大贵之前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当差的,他了解凤老太太那边的事情。
至于凤老太太现在在哪里呢?
她回祖宅,到她的二儿子,也就是原身的二叔家中住了,住三个月,等到冬日之前再回京都,每年都是这样。
“太子妃,老夫人之所以支出和收入对不上,是因为老夫人经常拿自己的钱去开销。”
原身在身体里义愤填膺地说着。
“胡说八道!什么她的钱?她花的都是我娘的钱!二叔家住的大房子,也是我娘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