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年轻又漂亮!
明明是三十六岁的人,看着和二十岁的大姑娘似的!
她以后也不生孩子!
在凤灵韵满心满眼都在艳羡皇后的时候,皇后也在打量着凤灵韵。
当看清楚凤灵韵的容貌时,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见过凤丞相的缘故。
皇后和蔼地询问,“累了一天,定是饿了吧?”
她牵着凤灵韵的手,走向不远处的圆桌,轻声细语,“本宫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便让小厨房的人多做了一些来青县的饭菜,只是热了一遍又一遍,怕是口感不如最开始那般好。”
凤灵韵那本是坚硬无比的心,因为皇后的话而柔软了三分。
就连原身也忍不住在身体里小声说着:“皇后娘娘真好。我从来青县到京城一个多月的时间,丞相府从未有考虑到我是不是吃不惯京城的饭菜。他们不仅不给我正常的饭菜吃,还故意给我馊掉的。呜呜呜……皇后给我一种,她才是我母亲的感觉。”
凤灵韵点头,原身说的没错,皇后才是一个正常母亲该有的反应。
虽然皇后从未生过孩子。
凤灵韵眼中因为原身的情感影响,多了些许泪花,钢铁直女这时也不自觉变得柔软,“多谢皇后娘娘关爱,这些都是民女爱吃的。”
皇后放了心,满意地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当凤灵韵吃了一碗饭时,门外有个小宫女进来,在行礼过后,告诉皇后。
“瑾王殿下的手臂和脚都已经被太医医治了,根据胡太医所说,没有大碍,只需要休养三个月就好。娘娘让备着的饭菜,也已经为两位殿下送过去。至于留宿问题,两位殿下决定用了夜宵就去京中驿馆暂住五日。”
太子超过十二岁和已经被封王的皇子,就不能留在宫中了。
皇后点了点头,那宫女便识趣退下。
凤灵韵忍不住在心里暗暗佩服,皇后果然是个善良的大好人啊。
给她准备来青县的食物,也给太子和顾淮瑾准备食物,还关心他们的住宿问题。
真的像是一个关爱每个孩子的好妈妈。
出于对皇后的感激,凤灵韵决定,等回到凤家以后,她要做一些女性护肤品,还有衣服用品,防身用品等,来报答皇后。
另一边,太医院。
顾淮笙与顾淮瑾二人,面临一个重大的难题——饭,要怎么吃!
顾淮笙的右手被绑起来了,顾淮瑾的右手受伤了,左手被捆起来了。
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顾淮笙主动说:“五弟,不如孤喂你?”
“不用!”
顾淮瑾快速拒绝:“本王今日宁愿饿着,也绝对不吃!”
“好吧。”
顾淮笙妥协,自己尝试着用左手夹菜。
尝试了两次以后,很快就得心应手,像是右手一样,吃饭自如。
顾淮瑾闻着那喷香的饭菜,肚子饿得叽里咕噜地叫着。
尤其是看着顾淮笙优雅咀嚼的模样,更是饥饿感遍布全身血液的每一处,叫嚣着,怒吼着,他也想要吃饭。
但是他行动不便。
要是找下人吧……
他刚刚说他今日宁愿饿着,也绝对不吃,若是吃了,等同于自己打自己脸。
算了!
他忍!
顾淮瑾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不去看,不去听。
只是……
人总有忍不了的时候。
比如,入恭。
顾淮瑾即使死死板着脸,也无法掩饰他脸上的涨红之色。
他看着顾淮笙,难能可贵地,露出一丝祈求:“太子殿下,你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陪着本王一起入恭,闻本王入恭的味道,不好吧?所以,你能不能解开绳索?”
顾淮笙笑眯眯地回答。
“五弟,父皇说了,谁先解开谁就有谋逆之嫌。孤不会解开,毕竟闻入恭的味道只是一时半晌,解开绳索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日后想闻都闻不到。不过,五弟若不想孤独自闻,你我兄弟二人可以互闻的。”
顾淮瑾只觉得心里发毛,隐约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但他还是有点怀疑地问了一句,“你,你什么意思?”
顾淮笙眼眸闪过一抹揶揄,“一起入恭。”
虽然两人在太监的协助下中间拉了一个布帘子遮挡,但是并不能遮挡多少味道。
顾淮瑾:……
一起入恭非常尴尬,尤其对方还是自己讨厌的人。
更尴尬地是,入恭完以后,他无法去擦拭!
顾淮笙在一旁还说着“风凉话”。
“五弟,你若是给孤三万两银子,孤也不是不可以替你擦。”
一听要三万两银子,顾淮瑾有种自己面前站着凤灵韵的感觉,瞬间破大防:“你走开啊——”
他宁愿一辈子不擦他都不要让顾淮笙碰他的身体!
当然,他擦了。
本想找小太监替他擦的,但是他刚说了这句话,暗龙卫就出现了,说是皇上旨意,要么他们两个人互相帮助,要么就自己来。
顾淮瑾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这种“羞辱”,硬是扛着受伤的右手,忍着疼痛,狰狞着一张脸,解决完了私人问题。
出宫时,两兄弟就看到宫门外还跪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可不就是赵雅婷吗?
顾淮瑾有些奇怪地叫来一个侍卫问着:“不是指罚凤夫人三个时辰吗?怎么现在还在?”
“回瑾王殿下,凤夫人是到半个时辰前,才三跪九叩到宫门外,离三个时辰结束,还有两个半时辰呢。怕是要跪倒明日早朝了。”
顾淮瑾抿唇片刻,从身上掏出来一张银票:“若是凤夫人昏倒了,将她送往就近的诊所。”
“是。”
上马车后,顾淮笙忍不住调侃顾淮瑾。
“真没想到,五弟竟然也会有关心人的一面。”
顾淮瑾扬起了下颚,“她是双儿的母亲,日后本王亦要迎娶双儿,在本王的眼里,双儿的家人,自然就是本王的家人。本王自然会对他们好。”
顾淮笙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孤与太子妃,不是你的家人?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太子妃?”
顾淮瑾:……
果然,说多错多。
还是冷冰冰地什么话也不说为好。
一夜无眠。
次日。
天刚蒙蒙亮,宫门外就开始热闹起来。
众位大臣开始进宫,准备上朝。
自然而然,就看到了宫门外跪着的赵雅婷。
其长兄赵延年路过她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凤夫人,从今以后你与赵国公府,再无瓜葛。”
赵雅婷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长兄。
赵延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这是父亲和母亲,与你的断亲书,你收好。”
等将那信塞到了赵雅婷的手中以后,赵延年便头也不回地进宫。
至于赵雅婷,她强撑一夜,为的就是等赵国公或者赵延年来替她和丞相府进宫求情的,结果却等来了断亲书!
她终究是支撑不住,陷入昏迷。
很快,她昏迷的消息就送到了皇后宫中。
皇后浇兰花的手微微一顿,美丽温婉的脸上闪过些许嘲讽,“世上皆说帝王家中皆是薄情人,可豪门世家,又比皇室多几分真情?”
论甩锅,撇清关系,豪门世家才是最薄情寡义的那一个!
她将小水壶递交给一个宫女,问着身边的尚宫。
“李尚宫,本宫为太子妃准备的衣服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已经派人送过去了。相信太子妃一会儿就该来向您谢恩了。”
几乎是李尚宫的话刚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小宫女说“参见太子妃”以及“太子妃请安”的声音。
皇后笑了,忙让人将凤灵韵请进来。
当凤灵韵穿着一袭橘红色衣裙,迎着朝阳走进来,阳光将她脸上明媚的笑容照耀得十分清晰。
那一刻,皇后那种仿佛看到故人的感觉再一次来袭。
她眉头微蹙,仔细思索身边的人,总算是想到了凤灵韵的脸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