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路人被凤无双的怒吼给吓了一跳。
不过那个一直强调凤灵韵比凤无双得皇上喜欢,得太子重视的人,在短暂的慌乱过后,眼神中带着些许的鄙夷,“我说的是你吗?你就跳得那么高?”
“我,我就是……”瑾王妃。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说出身份,那他们一定会问自己为什么是走路,而不是坐马车,或者坐轿子了。
还有她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
一旦暴露身份,那她的脸面就要丢光丢尽了。
她不想在这群老百姓面前丢脸。
她想了想,最终说着。
“我就是路见不平,见不得你们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
说完,她扬起下颚高傲地冷哼一声离开。
路人们觉得扫兴,纷纷吁了几声。
凤无双听着,只觉得不爽,快步走向瑾王府。
她没有看到的是,在那群路人里,那个讽刺着她的路人,眼中满是失望,以及无奈。
当凤无双的身影消失后,路人纷纷散场。
那个男人在走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子,再走出来后,就变成了穿着一个道袍的男人,消失在了硕大的京都。
瑾王府。
凤无双满腔委屈地来到王府,却得知顾淮瑾不在王府。
那一刻,凤无双委屈地掉了眼泪。
她知道顾淮瑾一定是爱她的,只是想到顾淮瑾没有像顾淮笙那样,亲自去宣圣旨,她就觉得有点委屈。
如果那个路人不说还好,那个路人一说,她心里就容易和凤灵韵比较。
越是比较,就越觉得,顾淮瑾没有顾淮笙体贴。
“哎哟哟……”
江伯看着凤无双当场就哭了,吓得他连忙出声问着,“王妃,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凤无双没有说,只是柔弱地说着一句:“我想见王爷。”
江伯本来是想让凤无双等着顾淮瑾回来的,现在看到凤无双哭成这个样子,觉得凤无双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于是让人去上四海钱庄,将顾淮瑾请回来。
顾淮瑾得知凤无双哭了,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回来一看,果然凤无双哭得眼睛微微红肿,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他心疼地将人抱住,然后带到房间,询问她:“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伤心?”
凤无双想要将路人说的话告诉顾淮瑾,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说了,顾淮瑾怕是会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
于是她难过地说着,“是姐姐。”
听到是凤灵韵,顾淮瑾身体不自觉地坐直,带着些许好奇地询问:“她又怎么了?”
凤无双将凤灵韵今日早晨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随后依偎在顾淮瑾的怀里。
“瑾哥哥,怎么办?姐姐她怨恨我,她想杀了我,你说,我们要不要趁着姐姐和太子这次外出的时候,将他们给一网打尽?”
“不行。”
顾淮瑾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这般果断地拒绝,让凤无双的内心警铃大作。
顾淮瑾为什么要拒绝?
难道他对凤灵韵产生感情了?
她带着怨念的目光看着顾淮瑾:“王爷,为什么要拒绝?你知不知道,错过这次,我们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顾淮瑾摇头。
“不是本王不想,而是本王不能。双儿,难道你那日没有听到,凤灵韵祸水东引,说一旦她出事,就是出自我们之手?”
凤无双愣了愣,“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顾淮瑾细问下才知道,原来凤无双那天听到凤灵韵点名,就因为受不了路人的眼光跑走了。
他只好将那日凤灵韵剩下的话告诉了凤无双,而后长叹一声。
“我们现在不仅不能杀她,反而还要派人保护她。”
他去四海钱庄,就是让各地四海钱庄的守卫,随着凤灵韵和顾淮笙的脚程,暗中护着凤灵韵。
宁愿顾淮笙受伤,也不能让凤灵韵少一根头发。
得知这个结果,凤无双的内心有些不甘。
为什么啊?
为什么重来一次,她处处被凤灵韵压了一头呢?
……
来青县,凤家。
天正在下雨,雷声不断。
凤老太太看着凤竟亭将东西装车,有些犹豫的说着,“老二,要不咱们还是去地里一趟?”
凤竟亭知道凤老太太想干什么,他当即反对。
“娘,这都啥时候了,咱们就别管大哥那些东西了!再说了,不会有人想到那上面去的。”
他能带着凤老太太一起逃命,已经很不错了。
凤老太太有些犹豫,“可是,万一呢?”
“没有万一,你老人家就放心吧。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往那上面想,你也别担心了。总之快点,我在京城的朋友告诉我了,凤灵韵和太子已经带着一千名士兵,要来抓咱们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原本他们一路逃命到来青县的时候,发现来青县的人对他们还是客客气气的。
这说明京城的事情,并没有传到来青县。
一家人合计合计,决定先装作啥事都没有的样子,在宅子里住下。
要是别人问他们不是进京参加太子妃的婚礼吗?
他们就会说半路被抢劫,休息几天,再准备人马去京都。
对于这个说辞,大家都没有怀疑。
也正是因为大家没有怀疑,凤竟亭才会趁着这个空隙,带着一家人前往凤家祖坟,借着祭拜为由,将他们藏在坟墓里的银钱,搬出来了五大箱子。
要不是考虑到怕银钱带得太多,会引起山贼的注意,他们早就将藏在坟地里的银钱,全都搬光了!
还是留着,以防日后不时之需。
凤老太太也心急了,凤灵韵那小贱人说打她就打啊,不带虚的。
她怕啊!
于是连忙说着,“行,那就听你的,咱们赶紧走。”
凤老太太冒着雨,爬上马车。
雨下得很急,马车外雷声震耳欲聋,让人心神不安。
马车在雨中疾走了一会,突然一个刹停。
凤老太太躲避不及,脑袋向后仰,磕到了马车车壁,疼得她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咒骂着,“天杀的王大贵,你是怎么驾车的?”
话落,她掀开马车车门帘,刚想要训斥王大贵,却被不远处的千人队伍,以及为首的一男一女震住了。
凤老太太心眨眼之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哆哆嗦嗦地说着。
“凤,凤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