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杰虽然内心很嫌弃凤灵韵，可此时此刻，为了能够饱腹，也不得不对凤灵韵稍微和颜悦色些。
他点了点头，十分真诚地说了一句。
“想！”
凤灵韵听着是凤无杰的话，问他：“那你和我说说，你之前怎么对我的？”
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要说真话，说的越真，你得到的奖励就丰、富哦。”
凤老太太和凤竟亭这些成年人，一听就知道凤灵韵准没有憋好屁。
他们想阻止凤无杰，可是还没有张口说出来一句话，凤灵韵的一个眼神，就将他们吓得没有脾气。
经过这几日的折磨，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他们不怕死，他们怕凤灵韵想点子让他们生不如死。
挖祖坟的女阎王，惹不起，惹不起。
没有人阻拦凤无杰后，他也将昔日对原身做过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我把我吃过的骨头给你吃，我让人把你按在地上，把你的头当成蹴鞠踢，我还和大姐姐一起在你的碗里吐了口水，尿了尿……”
凤无杰每说一句，现场的气氛就冷凝一分。
最后，不仅是周围的士兵噤声了，就是连凤家那些主要旁系的人，也都为之震惊和沉默了。
原本他们还听信了凤老太太等人的言论，觉得凤灵韵着实不孝，不仅不尊重自己的长辈，还残害自己的弟弟，戳瞎凤无季眼睛，砍掉凤无杰的脚，更大逆不道的去挖祖坟！
更可恨的是把他们这些人也抓起来，要送到京都去砍头！
那时候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是凤灵韵太狠，太毒。
现在看来……
凤灵韵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们，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周围的士兵，则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凤无杰，又看了看蹲在凤无杰面前，笑着的凤灵韵。
内心瞬间理解为什么太子妃要挖祖坟，和想让凤家灭九族了！
凤丞相苛刻长女在京都的待遇就算了，怎么在乡下，还让小辈这么欺负自己的嫡长女！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被重视的女儿，他却跑到皇帝面前，说什么凤灵韵是他的爱女等等，配给太子殿下，是天赐良缘！
这老匹夫是故意羞辱皇上和太子的！
着实可恨！
凤家该灭九族！
当然，可怜的太子妃除外。
同时，也非常理解太子妃性格这么疯癫的原因。
如果她不疯，不强势，怕是早就死在这些人的欺辱中了吧？
凤灵韵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的人，见除了凤老太太和二房的人，都对她面露怜悯时，她知道，自己借着欺负凤无杰之口，回应凤家旁系怨言的事情，已经解决。
她将那碗红烧鸡块放到了凤无杰的面前，笑眯眯地说着。
“那你便像是从前对我那样，对待你自己吧。当然，出于姐姐对你的疼爱，姐姐可以原谅你，让你不用把自己的脑袋当成球踢，但是姐姐希望，其他的事情，你一个不落做了。”
张月芬立即睁大了眼睛，愤怒开口，“奉另晕，嫩骑人抬什！”
虽然她说的话，乍一听有些奇怪，但凤灵韵还是很快就知道张月芬在说什么话。
她冲着张月芬笑了起来。
“我欺人太甚？敢问二婶，我怎么欺负你们了？”
张月芬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
凤灵韵笑意更甚：“如果他不踢我，我会砍他的脚？如果你不骂我，我会在你的嘴角刻字？如果不是你们凤家无德，做出灭九族的事情，我会挖你们祖坟？你质问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一想，你们全家人都做了什么事？”
她顿了顿，又认真地看着张月芬。
“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直接杀了你们，而是将你们带到京都吗？”
众人缄默。
是啊。
以凤灵韵的脾气和能力，她完全可以在丞相府，还有来青县直接杀了他们，而不是还要大费周折的放他们回来青县，再将他们从来青县弄回京都。
这么麻烦，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她们没有说话，但是凤灵韵依然能够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读出来他们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她看着张月芬和凤老太太等人，意味深长地说着。
“除了要让你们尝一尝我之前受过的苦外，最主要是我体贴。我怕你们黄泉路上孤单，所以，特意给你们找了九族的伙伴，让你们一起人头落地，让你们一起携手走上黄泉路。有这么多人陪你们，你们一定不孤单，我也相信你们就算作了鬼，有这么多的亲朋好友在，你们也没有时间来找我报仇。”
凤老太太气得鼻涕都冒泡了！
她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上自己的形象问题，只是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天杀的！
这个小贱人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打算的，如果死了，自己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她将自己心里所想的，全都堵死了！
真气人！
凤老太太那如若针尖的眼神，凤灵韵怎么会看不见？
她看过去，自然就没有错过凤老太太流到人中的鼻涕。
凤灵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快速伸手，按了按凤老太太的脑袋，让她头朝下，同时左手也微微用力掐了掐凤老太太的脖子。
“啊——”
凤老太太疼得尖叫。
那鼻涕随着她的动作，而流进了她的嘴里。
感受到那黏糊糊的鼻涕后，凤老太太立即恶心地干呕。
“yue——”
这一呕吐，还就呕吐到了凤灵韵给凤无杰的那碗红烧鸡块里面。
凤无杰原本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尿在碗里面。
现在看到凤老太太呕吐到碗里面，顿时就红了脸，暴躁起来，抬起手就打着凤老太太的脑袋。
“老虔婆，你赔我的菜！”
“赔我的鸡肉！”
“呜呜呜！”
凤无杰一边哭着，一边打着。
凤老太太连声尖叫，同时嘴里还说着：“乖孙，我是你祖母啊！你怎么能打祖母呢？”
发起怒来的凤无杰哪里管那些？
大概是觉得用双手打人不够过瘾，或者是习惯使然，他抬起自己的左脚就去踢凤老太太的头。
然后……
他没了右脚的腿，失去平衡，人就脸朝地地摔倒。
还不偏不倚地把脸摔倒了那碗被呕吐过的红烧鸡块里……
感受着脸上黏糊糊的呕吐物，凤无杰崩溃大叫。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