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段玲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本就是存心强的!
因为顾淮笙和凤灵韵此次出行,并没有特意掩盖身份,所以她老远就看到了东宫的侍卫。
为了制造她和顾淮笙的偶遇,也为了让顾淮笙当着众人的面维护她,所以她一直想凤灵韵买个什么东西,她好抢。
在跟了他们有一段路后,凤灵韵终于停在了一个铺子前,要买那个面具。
她哪里知道,她在抢了凤灵韵的面具后,凤灵韵居然没有当场发火啊!
凤灵韵声音严厉,“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想必段小姐真的如我所说的那般,是存心抢的,也是真心瞧不上普通人了。”
段玲知道,就算她是真心瞧不上普通百姓,可她也不能任由凤灵韵给她扣上这顶帽子。
一旦坐实了,她以后还怎么成为皇后,母仪天下啊?
她连忙哭着说,“长乐公主言重了,臣女真的只是一时没有认清楚您而已。”
“是与不是,段小姐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另外,我想劝告段小姐一句。”凤灵韵负手,眼神冷漠,“想引起心上人的注意,不必算计一些毫不相干的人成为你的垫脚石!”
此话一出,周围人看着段玲的眼神带有深意。
有聪明的人,立即明白凤灵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恍然大悟道。
“原来她故意抢走长乐公主的面具,是为了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啊!”
心事被拆当众拆穿,段玲脸上的泪从为博可怜,故意掉落,变成了真心实意的委屈落泪。
更让她感觉难堪的是,顾淮笙的话。
他说:“祭酒乃国子监院长,亦是天下学子学习的榜样,本该严于律己及其家人,做好天下表率,而今遇到段小姐,孤觉得,段祭酒许是年事已高,力不从心。”
顾淮笙随意挑了两个侍卫:“你们将段小姐护送回府,将孤方才的话,转达给段祭酒。”
“是!”
段玲脸色煞白。
完了!
彻底完了!
如果凤灵韵只是让她喜欢太子的事情公之于众,让她名誉毁掉,那顾淮笙此举,无疑是要她的命啊!
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去和顾淮笙以及凤灵韵求情的时候,这两人早已经带着大量侍卫离开了。
她哪怕是想要追也追不上了!
更何况还有两个侍卫拦住她的路呢!
段玲哭着跌坐在地上,最后昏厥。
不过好在她此次出行带的有自己的丫鬟和小厮,丫鬟们很快将段玲抬起,到他们的马车上,快速回祭酒府。
当段云知道事情的始末后,知道太子派这两个侍卫,不单单是要转告他,还有想看他如何处置段玲,看他的处置够不够狠,还能不能坐稳祭酒的位置。
太子知道他的把柄,且昔日他觉得只手遮天的赵国公也已经入狱。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是太子的对手。
于是段云狠下心,让人绞了段玲的头发,连夜送到段家的家庙当姑子。
另一边。
凤灵韵被打扰了兴致后,就没有想逛街的心,便打算回去。
顾淮笙也担心她太累,便亲自护送她回去。
马车里,两人正在商量着如何让钢铁大量量产的时候,一支箭突然就穿透了马车,钉在了离凤灵韵脑袋还有十厘米远的车窗柱子上!
凤灵韵不由得说了一句:“卧槽!”
外面墨肖也在大喊着。
“有刺客!保护太子和长乐公主殿下!”
几乎是墨肖的声音刚落下,马车又被几支箭刺穿!
还有外面兵刃相互碰撞“叮叮当当”的声音。
凤灵韵刚想抬脚将马车的车窗踹烂逃生,顾淮笙已经先一步抱住她的腰,后一掌打在马车车顶上,马车瞬间四分五裂。
此情此景,凤灵韵不由得再次发出一声感叹。
“卧槽!!!”
古人的武功还是很厉害的。
回头她找顾淮笙学学轻功什么的,等回到现代,她就可以开班教徒弟,当成一代宗师了!
顾淮笙听着她的感叹,一时间有欢喜也有无奈。
不过当下,更多的是担忧。
他将凤灵韵放到他和墨肖的中间,两人一前一后地保护凤灵韵。
只是凤灵韵到底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看到那些刺客,内心战斗的因子在蠢蠢欲动。
当看到一个刺客冲她飞来时,她二话不说,撒过一把药粉。
在那刺客抬手揉眼阶段,凤灵韵一边伸手从那刺客手中夺剑,一边踹了那个刺客的大宝贝一脚!
“啊——”
刺客蛋碎的凄厉惨叫声划破了整个夜空。
凤灵韵没有丝毫怜悯,拿起剑,就加入厮杀的战场!
她看得清楚,这些人的目标是顾淮笙。
不管她和顾淮笙之间的友谊,就是她回到现代,还需要顾淮笙帮忙,她就不允许这些人伤害顾淮笙!
刚开始那群刺客,还没有人将她当回事,但是在交了几次手,依然伤害不到她后,对方急了眼。
就在对方准备甩出暗器,杀害凤灵韵的时候,那刺客突然浑身一震,而后直直地摔倒在地。
他身后,是满身杀气的顾淮笙。
凤灵韵挑眉。
顾淮笙在触及她的眼神后,杀气消散,一脸关切地走上前。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
凤灵韵摇头,她看了看,发现已经结束,余下几个被活捉的刺客,墨肖正带头掰那些人的牙缝,将毒药抠出来。
她不由得想起顾淮笙之前说过的话,“你之前是不是说过,皇后娘娘最近心神不宁,担心你会遇到刺杀?”
“是。”顾淮笙点头。
凤灵韵抬眸认真地看着他:“下午你进宫她说这些话,晚上你就遇到刺杀。这有点巧合,而且,真心话大都是借着玩笑话说出来。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不能直接说?”
在顾淮笙的床,衣服,都有多巴豆,且都经过皇后的手送给顾淮笙后,让人不想怀疑都难。
但是多巴豆这事做得隐秘,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以后,又让人觉得,皇后应该不会那么蠢到直白地谋害太子。
先前她想过,皇后是被害的,纯粹不知情。
可是现在她觉得,皇后是知情的,不一定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