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凤灵韵摆手:“我一个人可以,你陪皇上吧。”
不是她不想见文成帝,顺便再“卖弄”一下自己对钢的了解,而是找回家的线索更有性价比!
那可是一副类似三星堆一样的面具!
如果不是现代人做的面具,那最少也和三星堆有关联!
万一她摸清楚三星堆文明是怎么来的,回到现代,岂不是就能给国家考古方面带来巨大的突破?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凤灵韵迈着急切的步伐,从东宫离开。
只是偌大的京都,想要找一个卖面具的,并非那么简单。
尤其是昨夜那个面具摊贩还是因为午门热闹,而临时搬过来的,寻找的机会就更加难了。
凤灵韵骑着马,像是个街溜子似的,在京都的各个街道转着。
就在她以为今天要失望告终时,凤灵韵突然就在一个转角,看到了那面具摊老板,正扛着自己的摊位回家呢!
“等一等!”
凤灵韵大喝一声。
随即,她翻身跳下马。
那老板转过头,看到那女子走近,立即就认出了凤灵韵的身份。
毕竟昨夜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印象深刻。
他放下扁担,连忙跪在地上行礼。
“见过长乐公主!”
凤灵韵摆手,示意他停止,随后开门见山地问着:“昨日段玲拿的那个面具,是你做的,还是你从别处进货拿的?”
“是一个人给了我画像,小人按照画像做的。”
凤灵韵追问:“此人是谁?在哪里?”
那小摊老板愣住了片刻,而后就高兴地说着。
“原来你就是道长要找的那个有缘人!”
“道长?”
凤灵韵眼中闪过一道光,作者吗?
“是的。”
小摊老板用力点头,“道长给我那幅画像时说过,不久的将来,定会有一位有缘人询问面具来源的出处。若是有人问,他让有缘人带上三只烤鸡,还有一壶来自皇宫的凤酒,到云岳观寻他即可。”
“云岳观?”
凤灵韵念着这个名字记下,但她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启人。
原身倒是土生土长的大启人,可她先前一直在乡下,根本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老板可知这云岳观在何处?”
“知道的,就在咱们京都离有二百里地。”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凤灵韵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敢问老板,那位道长走起路来是不是跛脚?”
老板仔细想了想,点头。
“是有点跛脚。”
确定对方就是作者后,凤灵韵先是嘴上给老板道谢,又掏钱买下了全部面具,表达感谢。
老板知道她是为了照顾自己的生意,便拒绝。
可凤灵韵坚持,老板只好答应。
知道凤灵韵不喜欢人对她下跪行礼,老板便在凤灵韵骑马走的时候,对着她的背影,叩首。
凤灵韵回大长公主府,便第一时间去看了大长公主。
确认大长公主没有事情后,她问:“不知外祖母府里可有凤酒?”
“刚好有一坛!”
大长公主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说起来这酒是皇后本人亲自酿的,所以被封为‘凤酒’,此酒鲜少有人知晓,皇后也鲜少拿来给人品尝。十年前开始,她更是不再酿此酒,剩下的一坛凤酒也送给了我。我知这酒贵重,便埋了起来,想留给玥儿出嫁……”
她的话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阵哀伤后,她快速转移话题。
“韵儿是从何处知道凤酒的?”
凤灵韵还以为作者点名要的这个酒,是其他地方送来的贡品,没想到竟然是皇后亲手酿的!
还是绝产十年的酒!
丫的,这作者故意刁难她!
等找到他,看她不把他另外一只脚给打瘸!
“有一位道长需要此酒才会见我,但现在已经是夜晚,我不便进宫,便想问一问外祖母手里是否有。”
大长公主在大启地位斐然,以文成帝对大长公主的尊敬,他定是有什么东西,都会往自己姐姐府里送。
得知凤灵韵有事要办,大长公主连忙从床上坐起身。
“好孩子别急,外祖母这就带人去挖。”
凤灵韵哭笑不得将人给拉回来,“外祖母,你现在身体需要多休息,你只需要告诉我东西埋在哪里,我自己去挖就好。”
大长公主叹息,“孩子,你现在是公主,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该命令下人的,还是要让下人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长公主发现凤灵韵的执行力,行动力很强,比较喜欢亲力亲为。
如果她是一个杀手,这个习惯很好。
但她是主子,这个习惯就不好,容易下人享福,主子累死。
凤灵韵张嘴想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转念一想这里是古代,皇权时代大长公主的话没有错。
“多谢外祖母提点。我这就带下人去挖,你好好休息。”
大长公主欣慰地点了点头,又让自己身边的欢儿,跟着凤灵韵一块去。
她嘱托着欢儿,“若是府中有人敢怠慢长乐,你直接将此人发卖了便是。”
欢儿怔愣,没想到大长公主不出手,一出手就一鸣惊人。
这也是侧面宣告众人,以后大长公主府里,就以凤灵韵为尊。
这大长公主府,没有康宁县主的位置了。
幸好她一直都跟在大长公主身边,没有投靠过康宁县主,要不然她也要倒霉。
看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后,欢儿连忙行礼,对凤灵韵又尊敬了几分,小心谨慎地伺候着凤灵韵。
欢儿站在门外,叫两位家史挖东西。
那两位忍不住不满,“搞什么吗?这都大半夜了,挖什么东西?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就是!自从这个凤灵韵来了公主府,咱们府上就一直没有消停。尤其是康宁县主和三小姐,进了宗人府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凤灵韵就站在不远处,这两人的议论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自杜玥被毒死后,尸体一直在宗人府放着,消息也一直封锁着,为的就是让宁远侯再次出动抓个现行。
所以外面的人不知道杜玥死了。
她大步走到房间,一脚踢开房门,背对着光,审视着两位光着身子的家世,嗤笑。
“二位对我好像很不满。”
那两个家史不约而同伸手捂住自己的某处,闭眼大喊。
“啊——”
“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