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富察·朗月疑惑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尔殊。
尔殊快频率点着头,“我有个不情之请。”
富察·朗月秀眉微挑,示意她说下去。
“我想请娘娘除了我的绿头牌。”尔殊鼓起勇气开口。
之前在王府弘历爱哪个女人屋睡就去哪个屋,都由他凭借喜好自己决定。
可是到了皇宫不一样,妃嫔侍寝是要翻牌子的,她的名字也会在上面,万一她运气衰被弘历翻到了,那不就要跟他圆房了。
想想她都觉得可怕,她不要!
所以当她知道皇帝翻妃嫔绿头牌时,都要先由皇后过目才会呈到他面前,她特地来求皇后拿走她的绿头牌,永绝后患!
皇后神情一滞,接着面色下沉,“娴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尔殊吞了吞口水,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不能打退堂鼓,于是继续说:“我不想侍寝……”
“娴妃,请你慎言!”皇后开口凌厉地将她的话打断。
尔殊突然双手掀开吉服,跪在皇后面前恳求道:“请娘娘听我把话说完。”
“……”富察·朗月抿唇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点头她她把话说完。
尔殊坦诚内心想法:“王爷其实并不喜欢我,他心里的人是皇后娘娘您,而我也不喜欢他,所以我也不在乎他喜欢谁。”
“我和他结合是因为皇命难违,一开始就已经是错,往后的日子我不想一错再错,我对争宠侍寝之事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安然自得地在这个宫里度日。”
听完她的话,富察·朗月温柔一笑,对跪着的人儿伸出右手。
看了一眼那善意之手,尔殊安心把右手放在皇后掌心中,任由皇后将她拉起。
拉着尔殊娇嫩的玉手,富察·朗月语重心长劝诫着:“尔殊,你还小,才十七岁的年华,你可知道你是要在这深宫中漫长度过一辈子,若无帝王的宠爱,你会过上什么日子?”
“无非是冷嘲热讽,长夜寂寞罢了。”尔殊回答。
皇后拍着尔殊的小手像哄孩子一般轻声细语劝着:“你既然知道就不该提出不侍寝这样的要求,你还年轻,皇上清俊又才华横溢,你会喜欢上他的。”
“娘娘,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只专情于一人的夫君,皇上今生今世都无法达到我的要求,他身边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我不想有为他三心二意流泪的一天,还请娘娘成全。”尔殊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富察·朗月嘴角微微抽动,这番话让她感觉很荒谬,皱着眉头不能理解尔殊这种悖逆纲常的想法,她从小就被当成正妻教育培养,所有人都告诉她妇从夫,夫纳妾有他的道理,她大度服从。
在她看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张嘴还想好好告诫尔殊几句却被尔殊打断……
“皇上和我并未圆房。”
“什么?”富察·朗月松开尔殊的手,一下从宝座上站起。
她紧盯着尔殊的眼睛想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谎。
尔殊毫不畏惧迎视皇后,皇后叹了口气后问:“可你们成亲第二日,那证明你贞洁的白丝帕上确实是染血了,这是怎么回事?”
尔殊做刀割手指手势,老实交代:“那是手指血。”
“你们……真是荒唐。”富察·朗月气闷道。
尔殊继续请求,“您看,皇上都不愿意碰我,您就帮帮我,拿掉我的绿头牌吧。”
“……”
思索好一会儿富察·朗月才答应,“入了后宫就是皇上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事实,念在你还年轻,不谙世事,侍寝之事我会给你时间去适应。”
“但这个时间不会太长,我只给你半年时间,这期间我会将你的绿头牌取下,但时间一到我会把它放上去,希望你明明白!”
“是,我知道了,谢皇后娘娘。。”尔殊屈膝行礼谢恩。
皇后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去胡搅蛮缠怕连这半年都没了。
能躲半年就半年,总好过什么也没有。
“嗯。”富察皇后摆了摆手,示意尔殊跪安。
尔殊立刻蹲身行跪安礼迈着欢快的步伐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