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常在怎么会无故滑胎?”弘历严厉的语气问着尔殊、苏瑾、海晴三人。
尔殊快嘴回答:“我们也不知道,这原因要问太医吧?”
弘历怒视尔殊危险语气反问,“你在跟我耍嘴皮子?”
“皇上是问秀常在跟你们一起发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滑胎了?”皇后娘娘忙出声缓和气氛。
苏瑾摆手接话:“这跟我们没干系,我们是逛御花园的时候遇上沈答应,才没说两句话她就喊肚子疼,接着就晕倒了。”
海常在也怕被安上害贵子的名头,赶紧附和,“是的,是的,我们全程没碰过秀常在。”
皇后又接着问:“那秀常在可有摔着,碰着?”
三人自己摇头,尔殊想起秀常在身边的宫女,“秀常在一直跟她的宫女在一起,可以问一问她。”
皇后立刻将宫女翠萍传唤上前来问话,“秀常在是在御花园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跪在地上回答:“御花园里沈主儿与其他三位主儿一同聊天,没一会儿三位主儿就要去小池塘看鱼,沈主儿突然喊肚子痛就晕倒了。”
“好端端怎么会肚子痛?”弘历皱眉问。
之后见宫女摇着头,他又接着问,“秀常在今天都用了什么?”
宫女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早膳用了点冰糖燕窝和饽饽,去御花园之前还用了一盘苹果,便在没吃其他了。”
皇帝猜测秀常在滑胎可能跟饮食有关系,立刻让李玉去查御膳房,并让宫女带太医去查她吃过的食物。
一般折腾下来,秀常在所进的膳食都没有问题,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迷茫。
“秀常在之前的胎就一直不稳,滑胎或许是因为母体太弱所致。”苏嫔将滑胎原因引到秀常在身上,好以此来减少自己的嫌疑。
皇帝、皇后面色凝滞,他们二人是知道秀常在的怀胎情况,的确她母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但还算稳定,今日突发此情况,很难不怀疑是不是她身体原因。
院判从西暖阁出来,行礼后向帝后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沈主儿的胎已经剥出,她也已经脱离危险,这胎儿要如何处理?”
皇上唤来李玉吩咐:“将孩子带下去好生安葬!”
李玉领命后向西暖阁里走去。
“王院判,刚才事发紧急,没问你秀常在滑胎原因,现在可否告诉我们?”皇后向院判提问。
王院判恭敬回答:“秀常在不知何缘故身体气血逆乱,加之本身胎像就不稳,皇嗣受不住这样的冲击,便自行从母体剥离而去。”
皇帝皱眉:“秀常在的胎一直是你们在医院看顾,你现在告诉我不知何缘故气血逆乱?你们是等着我来给你们找原因吗?”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查。”
“滚!”
王院判吓得冷汗淋淋,一听见皇帝让他走,他立刻起身快速跑进西暖阁。
西暖阁一宫女走出向东暖阁跑来,立刻向帝后嫔妃行深蹲行屈膝礼,“禀皇上,皇后,各位主儿,沈主儿醒了。”
皇帝、皇后一听立刻起身前往西暖阁,尔殊、苏瑾与海晴跟在她们后面。
躺在床榻上的秀常在一看见皇上过来,立刻含泪向他伸手,“皇上,我们的孩子没了……”
弘历快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坐在床榻边安慰她,“没事,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秀常在满脸不甘心,含着眼泪可怜兮兮哭诉,“太医说是我保不住孩子,可我滑胎之前并没有任何不合适,还觉得精神振奋,怎么可能是我的问题,一定是有人要暗害我们的孩子!”
说着她狠戾的眼神扫过尔殊、苏瑾与海晴,指责她们控诉:“是她们………一定是她们害得我。”
“秀常在,你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呀!谋害皇嗣这样重的罪名,我们三人可担待不起。”尔殊赶紧出声反驳,这口大锅她才不背。
苏瑾与海晴纷纷附和,“没有真凭实据,这是在空口诬陷我们。”
“是啊,我们全程可没碰你一根汗毛。”
沈清瑶朝她们吼道,“我之前都好好儿的,就是在御花园遇到你们我就滑胎了,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尔殊面色紧绷,耐着性子讲道理,“秀常在,我知道你骤然失去孩子很痛苦,但你也不能胡乱攀咬。”
说着她又对皇帝开口,“皇上,你就这么放任她污蔑嫔妃吗?”
闻言,皇帝拍着沈清瑶的手哄道:“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你莫要再闹了。”
“秀常在,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太医已经说了是你气血逆乱导致的滑胎,你就先一边养好身体,一边等着太医查找你气血逆乱的原因。”皇后忙着出来打圆。
沈清瑶却不依不饶,无理取闹起来,“我不……我不要等,皇上您今天必须把她们三个都处置了,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你不要胡闹,她们并没有什么错处,朕不会罚她们。”弘历铁着见脸甩开沈清瑶的手,他是宠爱她,但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
“皇上……”
沈清瑶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皇帝直接打断她,“你刚滑胎,身体还很虚弱,好生休养,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行离开。”
扔下这句话,他起身头也不回离开西暖阁,任由沈清瑶在身后哭嚎,他都不曾停下脚步,皇后与嫔妃们紧随其后离开。
皇后与皇上一道乘轿子离开,身下海晴、尔殊、苏瑾一同步行回宫,海晴突然抱怨起来,“真是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我们救她回宫,她不感谢就算了,竟然还想让我们给她孩子陪葬!”
“好在皇上脑子比较清醒,没有听他的鬼话,不然咱们这会儿死定了。”
尔殊这会儿也心情不佳,“谁让我们就碰上了这事儿,不过她这胎滑得蹊跷啊,孩子突然说美就美,一点预兆都没有,莫不是真有很害她?”
怕尔殊会怀疑到她身上来,苏瑾赶紧将出声转移话锋,“这闲事咱们还是不要管了,看她刚才好似要把我们三个人吃了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疯魔,咱们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这话听得有道理,尔殊也不想自己无故受牵连,只希望这秀常在是一时丧子才会污蔑她们,不然这以后日子有的得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