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呢?我的项链呢?”
石小田低头看着什么也没有的脖子,商非雁送她的项链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什么项链,赶快跟我去医院!”
仝池要伸手拉她,石小田不管不顾的爬起身来!
“你们先下去,我上去找找。”
石小田边说边脱掉高跟鞋,赤着脚匆匆忙忙的往上跑。
“石小田!你发什么疯!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
仝池没好气的朝她吼,可石小田就跟听不到一样,一个劲的闷头往上跑……
10层楼,石小田硬是一口气跑上来了!
宴会厅里此刻一个人都没有,烟雾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石小田跑到休息室,却只见休息室的大门上绑着锁链,锁链被人打了死结!
谁会不顾大火再次关门还绑上锁链!除非有人和她一样被关在了里面!
“有人在里面吗?!”石小田冲到大门前朝缝隙里看。
火光中一个男人急急向她扑来!
“小田!你没事!”
听到是宋天承的声音,石小田急得眼泪直打转,她的手抓着有些发烫的铁链子用力解死结。
“宋天承,你别怕,我很快就打开它。”
石小田慌得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可嘴上却仍在安慰宋天承,宋天承透过缝隙看到她被烫得发红的皮肤,不知怎么忽然红了眼。
仝池看石小田手都被铁链烫红了,他不忍心。
“石小田,我来。”
接过锁链不出半分钟,仝池就把死结解开了。
大门推开的瞬间,石小田立刻伸手将宋天承一把扯了出来。
三人跑到空气还算好的宴会厅,宋天承弓着身一直咳,石小田立刻跑去给他拿来一瓶水,宋天承接过仰头喝了大半瓶,剩下的水顺势浇在了被烫红的脸上。
石小田又慌里慌张的跑去拿了几瓶水过来,手上还哆哆嗦嗦的帮他拧开瓶盖。
宋天承看着她急切的跑到他面前,他眼一红,没有接过水,拽住她将她整个人猛地抱进怀里!
石小田手上的水瓶掉落了一地……
“我真的以为你死在火里了。”
宋天承的鼻子闷在石小田的头发里,很哽咽。
石小田眼眶一热,两眼簌簌流下泪来。
仝池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给石小田擦了擦眼泪。
劫后余生的石小田看到仝池关切的眼神,心中感觉委屈极了,她抓住仝池的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池,我再也不骂你了。”
仝池眼眶湿润,两手不停给她擦泪:“我就该挨骂,你多骂骂我,你不骂我我不好受。”
“要不是你做错事我舍得骂你吗?”石小田打了他一下,仝池看她还有力气打他,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俩别抱了,信不信我给商非雁拍照告状。”
仝池将宋天承推开,宋天承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吸了吸鼻子。
“对不起,我有点,有点吓到了。”宋天承说时有些羞赧的红了耳根。
石小田听到商非雁三个字,一拍大腿!
“我的项链还没拿呢!”石小田说完就要跑,宋天承一把拉住她,把项链塞到她手上:“就因为它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宋天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抬步往外走。
他现在要做的最主要的事是——报警!
几人走进楼梯间,蔺安然气喘吁吁的拎着高跟鞋弯腰站在楼梯间里,脸都白了!
“这,这,怎么,还多了一个人呢!”
蔺安然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仝池过去背对着她,弯身抓着她的手把她背了起来。
“走了。”
仝池背着蔺安然率先下楼,蔺安然一边大喘气,一边朝石小田挑衅的做了个鬼脸。
石小田看着仝池,心里明白,他是在还蔺安然的情。
刚才她昏迷,蔺安然不仅没有因为今天的隔阂不管她,还一直给她浇水,掐她人中,帮她扇风,本性倒也不是个坏人。
可丹枝怎么办呢?
宋天承握住她的手,石小田立即收回看仝池的眼神。
“要不要我背你?”
宋天承低头看她没了鞋的脚丫子。
“我只是没有鞋,又不是没有脚。”
石小田想要从他手里扯出手,宋天承却有些颤抖的握着她,显然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石小田反握住他的手安慰他。
“你刚才为什么会在里面?”石小田问。
“我刚才碰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他说你在火海里没出来,我跑到休息室看到你的项链就进去找你,没想到门被人锁起来了。”宋天承想到那个中年男人,心有余悸!
“中年男人!难道是他锁的我们?!你看清楚他的长相了吗?”
石小田非常疑惑,她在海城从没遇到过什么中年男人!
“你说你也是被锁在里面的?”宋天承回头看她。
“对,我是被锁头锁起来的,我透过门缝看到了,不知道阿池怎么打开的。”石小田说完立刻开口问仝池:“阿池,你当时怎么救的我?”
仝池眼神中闪过一抹光亮,继而毫无隐瞒的开口:“当时是一个中年男人拿着老虎钳过来把铁链夹断的。”
宋天承一听,立刻迫切问道:“那中年男人是不是戴着口罩,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身高大概175这样。”
仝池应了一声:“嗯”。
宋天承立刻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却忽然迎上了正爬楼上来的警察和消防员。
“楼上还有人吗?”警察立刻问他们。
“应该没有了。”宋天承拉着警察把刚才被人锁在火海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警察把这事定性成恶性事件,立刻电话上报上级。
一名警察让他们4人跟着他去录口供,其余几名警察和消防员则是爬到上面做灭火和搜寻工作。
石小田的手机掉落在休息室里,下楼途中她借宋天承的手机给商非雁打了几个电话,商非雁一直没接。
石小田又给高崇打了电话,高崇看到是宋天承,走到僻静处接起电话。
“喂,高崇,是我。”听到石小田的声音,高崇下意识看向远处正坐在急救室门口的商非雁,脑子里闪过一万条借口。
“高崇,你和商非雁在一起吗?”石小田看对面没回声,继续问。
“哎,在的,夫人,您那宴会结束了吗?我们在宴会途中遇到了几个老朋友,这会儿在外面吃饭,先生喝了点酒。”高崇给她解释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