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很高,沈先生回家,我一眼就能看见。”
“我说要等沈先生回家的。”
“可我看见沈先生抱着别人回家了。”
司焕说话间,沈青恩正朝他迈近。
司焕喊停他,只手揉在胸膛上,“沈先生别过来了,我心碎碎~”
沈青恩:“……”
这只“波斯猫”骚的很。
还爱吃醋。
他们明明认识不久。
完全没必要做出这副样子,他不相信这些。
但……
他需要这个“解药”。
“该睡觉了。”沈青恩配合着他演戏。
“我们一起睡吗?”
“嗯。”
得到了回应的司焕立马爬了起来,笑眯眯的朝着沈青恩跑过去。
沈青恩适时补充,“但是我不会碰你。”
“那我碰沈先生!”
沈青恩:“………”不可能!
半小时后。
沈青恩洗好澡后出来,司焕已经在他的床上躺着了。
司焕只手托着下颚,眸色倦懒的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来吧。”
“沈先生~”他轻佻着扬起尾调。
沈青恩:“……”
他就不该心软。
架不住这猫实在是太会卖惨了。
沈青恩沉默着从柜子里抱来一床新的被子,他将被子丢到了司焕的身上。
司焕正要说什么却被他截停了,“不想睡可以滚出去。”
司焕立马闭嘴,乖乖的开始铺被子,一张两米的床俨然被劈分成了两半。
沈青恩关灯睡觉。
他躺的笔挺,眼皮渐沉。
在冬日他总是嗜睡。
身侧的司焕翻来覆去着,最后面朝着沈青恩,只手托起下颌与他攀谈。
“沈先生,你多大了?”
“三十。”沈青恩答的迷糊。
“哦~比我大三岁。”司焕拉长尾音,“男大三抱金砖~~”
沈青恩:“……”
司焕:“沈先生没有耳朵,也没有尾巴,是Eingma吧?”
原本困意正浓的沈青恩被司焕的一句话给惊醒了。
“是。”沈青恩警惕的睁开眸子,冷冷道:“所以呢?你想要什么?或者是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确实有个东西惦记挺久了。”司焕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什么?”
“沈先生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什么时候能带我上户口?”
缱绻月波下,司焕眸光灼热。
沈青恩瞳孔微颤,眼神中流露出震惊之色。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样。
“明天,睡觉。”
沈青恩淡淡的说。
全球的Enigma不过二十位,他们生来就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所有人对于Enigma都是敬畏的,说是敬畏其实更多的是恐惧。
沈青恩本以为司焕知道他是Enigma后会野心大起,让他帮他成为西州集团的新掌权人。
可司焕满脑子想的竟只有留在他身边。
果然是一只被弃养的“波斯猫”,毫无眼界。
竟然妄图用身体缠住一个人。
得到了回应的司焕没再骚扰沈青恩,只是面朝着他。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床头,柔和着沈青恩的脸廓的同时还添了几分清冷感。
司焕痴迷的望着他,眸底勾起几分迷恋。
他一生都在追求美丽的东西。
可美的东西就像玫瑰根茎,是带刺的。
沈青恩够美。
也够“刺”。
他很喜欢。
今夜的“小蛇”,确实给了他太多惊喜了。
*
次日。
沈青恩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然无了司焕的身影。
他下楼时,餐桌上摆放着早餐。
吐司加煎蛋,旁边还有一杯牛奶。
在盘子底下,压着一张纸。
【我给沈先生做了爱心早餐,沈先生一定要吃哦~】
沈青恩拿起纸,眼里只有四个大字:没安好心。
他用筷子夹起蛋翻了翻,低下的蛋面漆黑一片。
沈青恩:……这真的不会食物中毒吗?
他撂下筷子出了别墅,正准备去探望楚承,却在中央池塘处瞧见了一个鬼祟的背影。
司焕正伸长着脖颈,捡起假山旁的小石头一块又一块的丢进池子里。
恣意闲散的动作下,池子里泛起层层涟漪。
此刻的司焕在沈青恩的眼里没品极了。
“鱼不吃石头。”沈青恩说。
司焕闻声回头,笔挺禁欲的黑色西装里搭着妖冶的暗红色衬衣,领口处的挺括领带是艳绿色的。
矛盾的色彩搭配穿在司焕身上竟然一点也不显的突兀,还隐隐透着一丝邪魅之气。
他像只天生贵族的花孔雀。
什么奇怪的色彩搭配都轻松能驾驭。
司焕见沈青恩看着自己出神,笑眯眯的伸手揽在了沈青恩的肩头。
声音慵懒磁性,“沈先生,我给您做的早餐看见了吗?您尝了吗?是不是和我一样美味?”
“……”
他阴寒的视线落在司焕搭在他肩头的手上。
司焕将手递到他面前,前后翻了翻,“沈先生有恋手癖?那我可得好好说说了,他有很多的用处哦~”
沈青恩的沉着脸正要折他手时,司焕识趣地抽回了。
“沈先生,你得爱惜他,他能帮你!”
沈青恩冷眸瞪向他,“去趟西区,你的户口本应该……”
“应该随身携带!”
司焕语气上扬,从口袋里掏出红色户口本,仿佛早有准备。
沈青恩:“……?”
*
民政局里。
拍摄结婚照时,司焕被嫌穿的花里胡哨,无奈换下了妖红色的衬衣和翠绿的领带,穿了件普通的白衬衣。
他拿着结婚证出来的时候,锐利的点评着。
“沈先生你板着脸的时候,像是我欠了你八百万。这照片一点也不好看,完全没照出沈先生本人万分之一的美貌。”
沈青恩:“……”
司焕没得到回应不但没消停反倒更起劲了,“沈先生刚刚脱外套的时候,腰好细啊~”
“……”
沈青恩嫌他聒噪,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封堵住了司焕的唇。
“我每个月给你一百万,这笔钱我会在每月初八的时候按时打进卡里。”
“我只有一个要求,少和我说话。”
他抽回手后,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支烟蒂,夹在唇瓣间。
缭绕的白雾飘散在半空中。
司焕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远处一道刻薄尖酸的嗓音传入耳中。
“呦呵,凌哥,这不是你们家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
五米外几个俗气的男人低着身体围在司凌身侧,脸上多是奉承,但看向司焕时,却像是在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