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omega一顿,颤着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没……我没有……”
他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双眸蓄满了泪水,瞧着楚楚可怜的。
司焕双臂交叠搭在沈青恩的胸膛前,在沈青恩的视野外,他眸光骤变,如藏寒刀。
“执行长大人不查查?”
他侧眸睨向陈严,陈严将压力给到下属。
正要搜身时,omega抿紧薄唇喊道:“我享有人身自由权,你们不能随便搜身的,况且你们都是Alpha!我不同意!”
陈严眸光微沉,从口袋掏出证件放在男人面前。
“青州市Alpha最高署刑事案件执行长——陈严。”
他挑眉看向omega,“搜身令,你需要我随时可以开给你的,刑事案件前不分性别,只有嫌疑人和杀人犯还有受害者。”
omega抿着唇不再说话,只是愤愤的看向司焕。
警官搜了他的腰身附近,并没搜到利器,面色凝重的看向陈严:“执行长,没有利器。”
司焕从沈青恩的身上支起身体朝omega走近,他单手抱在胸前,绕着omega转了一圈。
“嗯,让我看看藏哪了……”
omega恼怒的走向沈青恩,“先生,我只想和你道谢而已,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我真的……”
他低头啜泣着。
周围围着几位看热闹的人,陈严的面色有些尴尬。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沈青恩答的凉薄。
“可是先生……”
他再次走近沈青恩,瞳孔通红。
“我想要……你的命啊!”一声尖锐的笑声中,被藏在手腕里的匕首滑入掌心,他握紧匕首刺向沈青恩。
方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瞬间被阴狠替代,直刺而来的匕首落得极快。
匕首离沈青恩近在咫尺时,一双强有力的手掌从后面扣住omega的脖颈,将人往后拽。
omega反应迅速,抬起匕首扎向
司焕的手臂,匕首在司焕上臂的肌肉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血流如注,从上臂滑到了手背,顺着指尖“嗒嗒嗒”的滴在大理石瓷砖上。
反应过来的裴听肆立马扼住了omega的手腕,将人手活生生的折断,警官瞬间将omega控制住。
陈严掠过沈青恩,疾步到司焕面前。
“疼吗?”
司焕的薄唇惨白,他掀起眼皮看向远处仍站在原地,面色难看的沈青恩。
“老婆,疼……”
司焕眨巴着眼睛,没看伤口,只看沈青恩。
语气弱弱的,努力的模仿着刚刚从omega那学来的“楚楚可怜”。
陈严:“……”这真是他那位杀伐果决,手段狠厉的上司?
裴听肆:“……”十五岁能徒手撕狼的焕哥,在……撒娇?
二人面面相觑,满眼的不可置信。
见沈青恩迟迟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司焕一点也不闹脾气,踉踉跄跄的朝沈青恩走过去。
司焕只手搭靠在沈青恩的肩膀上,“晕~要晕了~”
沈青恩:“……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绷带和消毒水。”
他将司焕托付给了裴听肆后,转身上了二楼的超市。
望着沈青恩的背影消失,他的眸光瞬间晦暗下来。
司焕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利落的在掌心中转起刀花,冷冽的眼神印在匕首刀锋上,像是淬了毒似的。
他凑在omega的耳侧,戏谑一笑。
“你知道被锋利的匕首一寸寸的划破肌肤,活活疼死是什么感觉吗?”
他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omega那张精致惨白的脸,细细的欣赏着他脸上的恐惧。
“避开要害,割破静脉血管,十分钟后会昏迷,两个小时后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我最近手法有些生疏了,加上天气冷手有些钝。”
“但是你放心,除了疼点,让你撑过一百刀不成问题。”
司焕勾唇笑着。
omega面色惨白,被活活吓晕了过去。
陈严只觉得脊背发凉。
司焕将匕首递给陈严,“Alpha血清检验报告发我。”
“那个omega仔细审审,这次,他们是冲着执行署来的。”
陈严收好匕首,望向昏迷被带走的omega。
“他为什么要对沈先生下手?”
“是对Enigma下手。他们是想借今天的事引起群众恐慌,却没想到青州市忽然出现了一位Enigma。”
一位Enigma,是破局的关键。
陈严面色沉重,他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谁对想对执行署下手。
也不知道这次的事件,是只针对青州。
还是将青州划入了第一个主战场,成为入侵执行署的一块跳板。
思索间,沈青恩正拿着绷带过来。
他动作利索的替司焕消毒,丝毫没有顾忌司焕疼不疼,看的一旁的裴听肆倒吸一口凉气。
“嫂子……焕哥一时半会死不了,你不用这么着急。”
沈青恩没看他,替司焕缠绷带时紧了几分。
司焕疼的直吸气。
替司焕包扎好后,沈青恩捡起刚才被丢下的衣服,冷声道:“走了。”
司焕乖乖的跟在后面。
沈青恩手里提满了礼盒,司焕见他有些狼狈,没受伤的手主动从他的手里揽过东西。
裴听肆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幸灾乐祸道:“想不到焕哥也有被人呼来喝去的一天啊!”
陈严漠视裴听肆的话,迈着修长的步子跟了上去。
“沈先生,执行署或许需要您的帮助。”陈严语气尊敬。
“嗯。”
沈青恩答的冷漠,但算是答应了。
“陈严替青州市感谢沈先生!”
他目送着司焕和沈青恩上车离开了。
车上。
沈青恩并没有半句感谢。
他的语气冷冽:“他刺不到我的。”
“那时候脑子一热,没想太多。”
司焕笑着说。
“我说过,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希望你挡在我前面。”沈青恩深吸一气,“我不会心疼你。”
“我只会觉得你笨。”
沈青恩将字咬的很重。
脑海中,一句句痛入骨髓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
——“沈青恩,你凭什么觉得我一生都将忠于你?凉薄的人也配提忠诚?”
——“感情是相互的,没人生来就该将你奉作神明!”
——“毫无感情的人没资格统领北川!”